我知道,江妄是因為我去照顧了同樣心智隻有幾歲的男病人,所以吃醋了。
小孩子嘛,吃醋很正常。
於是我回去問小侄子:“如果你看見喜歡的老師更加關心另外的小朋友,你吃醋了,你覺得老師要怎麼樣做,你才能不生氣呢?”
小侄子很認真想了想,說:“我希望老師在那個小朋友麵前表現得更喜歡我,這樣的話,我也能很大度地跟那個小朋友當朋友。”
我一聽,有道理啊。
化敵為友,不就不會吃醋了嗎。
於是,我那個男病人帶到正在曬太陽的江妄身邊。
我坐在中間,江妄坐在我左邊,那個男病人坐在我右邊。
我拉著他們的手,讓他們握手。
“阿妄,這是剛到這裏的阿南,你們以後當好朋友好不好?”
阿南心智隻有三歲,咬著手指笑嘻嘻地衝江妄笑:“嘿嘿,好朋友,阿南要跟阿妄做好朋友。”
我一臉期待地看著江妄。
江妄卻似乎咬緊了後槽牙,一臉便秘的表情看著我,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我以為江妄隻是還在吃醋,我繼續道:“阿妄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偏心的,你們兩個我都會一樣喜歡,阿南不是來拆散我們的,他是來加入我們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江妄就十分氣憤地甩開我的手。
留下一句暴怒的:“沈桑寧你有病!”
然後就轉身回了屋子裏。
我呆愣在原地。
wc,我剛才是被精神病罵有病了嗎?!
江妄的怒火,足足燒了一個星期。
之後他才不至於在看見我的時候對我翻白眼。
對此我很頭痛,我去找院長傾訴:“小孩子的心思也太難琢磨吧。”
院長聽我說完具體怎麼回事之後,冷笑一聲:“你活該。”
院裏有女色迷李大姐,還有一些為老不尊的男病人。
那天我正在給一個病人檢查身體,身後就出現一個中年男人,他故意撞到我,然後摸了一把我的屁股。
我尖叫一聲,那個男人衝我傻笑:“嘿嘿,大屁股。”
我氣得直接紅了眼眶。
很多老人就是又壞又有病,你又不能懲罰他們,除了我,還有很多年輕小護工都吃了啞巴虧。
正當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江妄突然從旁邊衝出來,把那個男人撲倒在地,然後坐在他身上,拳頭全都揮在他身上。
男護工衝進來,把江妄和那個男人分開,慌亂中,我跟打紅了眼的江妄四目相對。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意外發現,我對江妄的特殊照顧,似乎跟其他病人不太一樣。
因為打架,江妄被關了禁閉。
我拿了玩具和零食去看他。
江妄蜷縮在角落,拒絕跟我溝通。
我歎了口氣,蹲在他麵前:“阿妄,你還在生姐姐的氣嗎?”
江妄不說話,但肢體動作沒那麼抗拒了。
我繼續道:“你不開心你跟我說呀,你不跟我說,我就以為你討厭我,我就隻能去對別人好了。”
“不可以。”
我話音剛落,江妄突然開口。
昏暗的房間裏,江妄的那雙眼睛格外亮,他直勾勾地盯著我。
“你不能對別人好。”
他說:“你隻能對我好。”
我見他終於肯跟我說話,我鬆了一口氣,我嚐試跟他談條件:“但是姐姐是護工,要對其他病人也好,不然姐姐就會被解雇呀。”
江妄想了想,用十分委屈的語氣道:“那你要對我特別好,隻能對其他人一般好,我不想跟其他人一樣。”
我衝他笑:“好,姐姐最喜歡江妄了。”
江妄似乎也滿意了,對我露出久違的笑容,他麵對我坐著,掀開自己的衣服,把我的手放到他的腹肌上。
“阿妄的肚子,也隻給姐姐摸。”
那神奇的觸感——我的老天爺啊,這是什麼心肝小寶貝啊!
姐姐把命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