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十、清秋,幾時花開?(2 / 2)

“那我就再說得清楚明白一些,”紀金卻一伸胳膊,攔住了已經轉身要走的帛顏,口中隨即道,“我要包養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現在整個上海灘都說你是我紀金的女人,我可不能虛擔了這個名。”

帛顏身子猝然就僵住了,不知怎麼的渾身忽然冷得厲害,陣陣寒意直從心底裏生出來。她控製不住的,身子微微發起抖來。

“我要回去。”她竭力壓製住顫抖不止的蒼白的唇,寒聲道。

“怎麼了?”紀金並不轉臉看她,目光冷硬的直瞪著前方,口中冷漠道,“是不是每天讓你隻麵對我一個男人,你覺得寂寞了?”

他冷漠的一字一句真真切切就在她的耳邊,卻竟像是一根根針直戳著她的心,有窒息的痛,更有酸楚的委屈……帛顏忽然一轉身,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抬手,朝著他的臉,狠狠的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

‘啪!’刺耳的一聲!震動之下,紀金也僵住了,他隻是低著臉,不做一聲。

那一巴掌下去,帛顏渾身卻已經徹底虛脫了,身子控製不住歪歪倒倒直往後退去,直到硬聲聲撞到了茶幾上,身子一歪,側身跌躺在了沙發上。良久,隻見紀金沉沉吸了一口氣,竭力壓住心底裏的情緒,抬起眼來看見她伏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臉色蒼白如紙,雙眼半睜半閉著。……他的腿忽然不自禁動了一動,那個一瞬間,他真的很想走過去,把她緊摟在懷裏,給她溫暖。可是,轉念之間,他卻並沒有走過去。他忽然一轉身,避免朝帛顏看。

“好了,你既然不舒服,傭人會伺候你先休息的。”他隨即開口道,“你的東西,我會派人去你姑媽家裏都給拿過來。”說完,他不多停留,邁開步子,很快就走了出去。

聽見外麵傭人招呼紀金走的聲音,又聽見他的車子開走的聲音,帛顏伏在那裏,眼中的眼淚終於再也壓製不住,湧了上來,像是驟雨一般,瞬時披滿了她蒼白的臉,因哭泣而顫抖的身體止不住的一陣一陣抖動著,在頭頂上方那盞水晶吊燈灑下的蒼白的燈光之下,……

紀金出門就開了車自己走了。車子開得很快。在轉入了一條清冷的街道上後,他忽然一踩刹車,急急停下了車。

心裏煩躁的厲害,他想吹吹夜風。紀金下了車,背靠著車子,摸出身上的香煙夾子和打火機來,點燃了一支煙。

路邊的梧桐樹上飄飄蕩蕩落下來一片幹枯的大葉子,‘嚓!’的一聲,落在了他腳旁的地上。

暗夜裏,他無聲的吸著煙,一根接著一根,在這清冷荒涼的街。……

方承錦下班回到家裏,傭人迎上去接過他手裏的公事包,又問是不是現在就洗澡,好去準備洗澡水。

“小姐呢?”當那傭人已經轉身要走,方承錦忽然開口問道。前段日子還能常在醫院裏看見她去做義工,這幾天卻不知為何不大見她過去了。

“小姐在樓上房間裏呢,”那傭人回轉身來,低聲回道,“一天都沒下來過。”

方承錦一聽這話,臉色凝重了起來。他略低吟了一會兒,隨即轉步直接往樓上去。

“蓉欣,”承錦上樓徑直來到了蓉欣房間外,他在門外輕聲問道,“睡了嗎?”

房間裏沒有應答。承錦略遲疑了一下,還是輕輕旋開了蓉欣房間的門,將門輕輕的一開,卻立即看見麵窗靜靜站著的韻柳。

房間裏沒有開燈,玻璃窗子開著,織花窗簾在夜風裏輕輕搖曳著,不時拂過她嬌柔的身子,更顯得窗前的她一動不動,清冷月光下,她靜默的身姿如一尊冰雕像。

“蓉欣,”承錦走進去,撚開了屋裏牆上的壁燈,又轉步往窗前的韻柳走去,一麵道,“最近怎麼都是悶在家裏,不出去會會你那些朋友?”

韻柳似乎才從凝思中回過神來。她略下了臉,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是在為瀟席擔心嗎?”承錦在她身後忽然問道。

韻柳一聽這麼一問,卻是微微怔了一怔,她不明白這話的來由。

其實,瀟席自從家裏遭了那些變故,他一直都沒有再來找過韻柳。而韻柳因為那晚偶然遇見了於帛顏之後,意外知道了帛顏原來就是希源生命裏曾經的那個‘姓於’的女學生,她的心緒一直亂紛紛,無法平複得下來。所以,韻柳對秦家近來發生的事情還一無所知。

“誰也不能料想到,他們家裏接連出了這些事情。”承錦又接著沉歎著道,“隻可惜,瀟席難免也會受到一些牽連。”

“瀟席的父親今天也住院了,你應該還不知道吧?”承錦忽然補充道。

韻柳心中猛地一震,她低垂的臉募然一抬,心裏暗暗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人他怎麼會住進了醫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