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陷害,陰冷的女人(上)(3 / 3)

她哪裏會知道貞淑一聽這話,反而是更加的無法放心了。貞淑抬起臉來,直直問道:

“那二少爺對她沒這個意思,怎麼還不讓她回去?平白無故為什麼又收了作幹女兒?白養活一個仇人家的女兒在府裏!我看沒那麼簡單!”

秀芬道:“誰知道?”想了想又道:

“興許又是老三在玩什麼鬼點子。老三那個人,心狠手辣著呢!說不定,就是要把這個林家小姐在府裏頭拖一段日子。等到過些時候,把臉一翻,攆她回去的時候,她的名聲也就該破了。正經人家誰還敢要她做老婆,被抓到這深宅大院裏關了些日子,誰說得清她的身子還清不清白。別說外麵的人,就是我,這個住在院裏的人,都不敢打著個保票呢。到時候,就是她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了。”

越說越覺得暢快,秀芬禁不住捂著嘴就笑了。

貞淑卻忽然沉著臉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倒好了。”歇了歇,又道:

“表姐,你也見過她,該知道她那張臉,我這個女人看過一眼,都像是刻進了眼睛裏,想掏都掏不出來。怕是見過她一次的男人更是舍不得要放她走呢。”

秀芬不由得收住了笑,想想自己也隻和她打過一次交道,隔了這麼些日子,想想她那張臉果真還入木三分的刻在心裏呢。不禁恨恨道:

“那倒是。兩隻眼睛雖然冷冰冰的,可是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像是勾人魂的妖精。比原來那個更有程度了。”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貞淑這時又接著道,“二少爺心裏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你怕也摸不準呢。放著這麼一個人物,哪有不要的道理?他能娶回來一個姨太太,就能再給你娶回來一個。

不是有一句話嘛,幹兒幹女好做親!”

秀芬覺得這話很有些道理,忽然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幅焦灼的神色,喃喃道:

“我說呢,喪事也辦完了,他怎麼還是不肯搬回到我屋裏來,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呢。”

貞淑倒是一轉身,坐到了一個凳子上去。她低著臉,緩緩撫mo著懷裏那隻小狗,一麵又接著道:

“我看留著這個林家丫頭在肖家,早晚是個禍人精!——表姐,你可得留個心,別到時候果真讓她爬到了你頭上去。”

秀芬被她一席話說的惴惴不寧起來。

一旁的貞淑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站了起來,道:“表姐,時侯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一麵,就抱著她的小狗,往外走。秀芬在她身後道:“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嘴裏雖是這麼客套著,其實,現在哪有這個心思。

貞淑也不回頭,一麵說著“不了。”一麵已經出屋了。

貞淑走了之後,秀芬怔怔的立在地上,深深苦思冥想起來。她打定主意,今晚死活也要把思澤從小書房裏給逼回來,老讓她守著活寡,算什麼的呢。

“他要是不願意,我就跟他鬧,鬧他個幾天幾夜,他不想讓我安生過日子,他也別想有安生日子過!”

秀芬這麵咬牙切齒的剛剛把主意打定,卻見貞淑怎麼又回來了。而且她四下裏張望的樣子,像是在找什麼東西。秀芬見她懷裏的狗沒了,就道:

“怎麼,又在找你那個小寶貝。一天裏,你到底要找多少回?要是我,就拴條狗鏈子,看它能跑到哪裏去!”

“我可舍不得呢!”貞淑笑著道,“就是掐它一把,我都是從來沒有過的。那可是我的心肝!”

這時候,伺候秀芬的小丫頭瞧見了,就殷勤的提醒道:“表小姐,興許又跑到那院裏去了。該上那裏去看看。”

秀芬一聽,臉色一沉,敏感的沉聲問道:“哪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