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丫鬟年齡小一些,她滿臉慌張地問道:“少爺他……現在怎麼沒動靜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陳管家怎麼還沒回來啊……”

沈逸快步走過去看紀羨安,如今他的臉仍是燒的通紅,身上還悶了好幾床被子,額頭碰上去燙的嚇人。

這屋子沒有開窗通風,現在已過立夏,天氣早就暖了起來,兩個丫鬟病急亂投醫,若是再在屋裏生炭盆,紀羨安遲早要被燒出毛病來。

他轉頭對那兩個丫鬟吩咐道:“你們先出去吧,把炭盆也搬出去,少爺這裏由我來照顧。”

“可是……”丫鬟還想說些什麼,就被另一個人使著眼神拽走了。

現在紀羨安的情況不容樂觀,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她們難保要擔上照顧不力的罪責,現在有沈逸主動站了出來,她們也沒必要再硬往上湊。

待兩個丫鬟都出去之後,沈逸小心從瓷瓶裏倒出了一粒丹藥,小心翼翼地掰開紀羨安的嘴唇,正想將藥放進去之際他忽然想起來,紀羨安現在昏厥著,恐怕這解藥他咽不下去……

思索了片刻,他轉身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將整粒藥丸丟了進去,然後慢慢等那藥化開。

現在隻能這樣了……

沈逸端起茶杯自己先喝了一口,而後緩緩湊近紀羨安的雙唇,將口中那含著解藥的茶水慢慢咄了過去。

一口茶水喂完,沈逸看著紀羨安泛著水潤的雙唇,臉頰微微紅了起來,猶豫了片刻,他又開始喂第二口茶。

紀羨安燒了這麼久,原本就口幹舌燥的,意識昏沉之間有人給他喂水,清冽的茶香帶著藥香湧入喉間,隻覺得久旱逢甘霖。他不自覺地就動了動嘴唇,似乎是想拮取更多。

感受到紀羨安的動作,沈逸睫毛請顫了顫,他喂完藥緊張地望著紀羨安片刻,微微鬆了一口氣。

剛剛他還以為紀羨安醒了。

沈逸輕輕碰了碰紀羨安的嘴唇,回味著他剛才輕吮自己唇瓣的感覺,仿佛他們真的實在纏綿地親吻……

杯中的藥還剩最後一點,這次沈逸沒有猶豫,直接一飲而盡,讓後像先前一樣慢慢喂給紀羨安……隻是這一次他喂得格外慢,待兩人的唇分開以後,沈逸的臉已經紅的和紀羨安差不多了。

他知道自己很不正常,竟然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這人還是仇人的兒子,可是那又如何?沈逸輕撫著紀羨安的臉頰,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小少爺以後隻能是他的。

他確實恨紀永年,早就存了報複紀家的心思,所以常山讓他發誓的時候,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對著祖宗發誓。

可是紀羨安是個意外。

他不想讓紀羨安恨他,若是以後真的要對紀永年下手,他也會想辦法隱瞞住紀羨安,就讓紀羨安一直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少爺就好。

待做完了一切,沈逸一直在床邊觀察著,感受到紀羨安的體溫漸漸恢複正常,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