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 客從遠方來(3)(3 / 3)

“行。”公子越幹脆點頭。

“什麼?什麼啊?這就答應了?”公子炎不可置信地大聲說道,語氣興奮,“哈哈,太好了,以後那個老不死的再多說一句我就敲爆他的頭!哈哈。哎,老哥,其實我知道你這次偷偷摸摸地跑出來為了什麼,哎,好男兒這輩子隻能真正動心一次,人沒有再多的精神力分出來給其他人,嘿嘿,老哥啊,你要真想她的話,不妨……”

一道銀光閃過,周遭靜了幾秒後,公子炎低頭,一條褲腿從膝蓋處被切開,落在地上。

“你要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你整條褲子變成碎布片。”公子越惡狠狠地威脅。

“老哥你不用這麼惡毒吧……”

“外麵的那個李瑾瑜怎麼回事?你打算以後跟這麼一個黃毛小兒混下去,不過我聽說他東陵鐵騎的兵源都是他選的,看來此人有點能力,老弟你怎麼會交上這樣的朋友?”

公子炎道,“因為是同類。”

“同類?”公子越笑,“難道你們不是人?你們是什麼物種?”

“老哥,我說的同類指的是同一類型的人,喂,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看待小毛孩的眼光居高臨下地站在那兒?可惡,給老子下來!”公子炎一掌拍在哥哥所站立的大石上,石頭上的水珠塵土霎時飛揚起來,果然是兄弟倆,連暴力傾向和變臉的速度都如出一轍。

“我們都是閑極無聊的人,覺得人生無趣,但是又停不下來直接擱那兒混吃等死,所以一直都在折騰,生命不休,折騰不止,恩,就是這樣,包括那個技術狂加隱修派的李潛李舒夜大人,他是教瑾瑜的先生,他也是這樣的人。雖然我一直沒跟他說過幾句話。

“人生中能遇到幾個同類實屬難得,老哥,總而言之,我實在不想回到敦煌,哪怕隻要提到這兩個字,我的腦中都會自動浮現出那天的場景。”

仿佛是戳到了兄弟倆共同的痛處,二人均沉默下來,周遭的氣氛恢複了安寧平靜。良久,他們從山洞深處走出,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加入到旅人們的歌唱之中。

公子炎,或者說李承看了看四周,沒見李瑾瑜,心知他必定出去了,起身出去尋他。

“呦嗬!”李瑾瑜剛好從外麵走回,在洞口碰見李承,立即一驚一乍地大吼一聲,倒嚇了李承一跳,“你怎麼了?怎麼全身穿得破破爛爛的?難道被你哥打劫了?”

李承剛欲回答,李瑾瑜下一秒說出來的話幾乎讓他想立即找個地縫鑽進去,“呀!你怎麼沒穿褲子?穿個褲衩就敢出來?凹造型啊?還是打算裸奔?”

滿座旅人聞言靜了一靜,歌謠歇止,很快眾人皆放聲大笑,李承怨毒地看向公子越的方向,故作鎮定道:“有什麼好笑的?在座的都是大老爺們,有什麼不能看的?”

“哦?既然如此,小哥不妨出去裸奔一圈,正好山穀之中夜間清涼無比,小哥也算落得個放浪形骸於世俗之外的美名?”公子越淡淡說道,眾人立即跟著起哄。

李承無法,隻得很慫地問旅人中的一位要了針線,就著明亮的篝火,一針一線地縫補起來,李瑾瑜看了看此人,頓時覺得他很有成為賢妻良母的潛質。

幽寰穀是從三萬大山出齊國最後一段路程,李瑾瑜和李承等人充當向導整整走了三天三夜才抵達出口,待得他們回到劉伯彥大營之時,傳聞中功夫了得的東方衛恰好剛剛帶兵回京,讓馬不停蹄趕回來的李瑾瑜很是扼腕歎息了一陣。

陶勝這一次的橫插一腳,讓原本就不簡單的崔州剿匪戰事更加錯綜複雜,留存在崔州的陶黨李黨兩方的勢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李瑾瑜見最近劉伯彥經常來拜訪先生,她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先生一忙,她反而得了許多空閑找連錚師父修習功法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