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車在明哲的傷口上塗上厚厚地一層藥膏,再次將傷口包紮了起來。那動作笨拙的就像一整套折磨他的辦法一樣,什麼包粽子,包肉包子,這便是了。
好在沒過沒幾分鍾,她就處理好了一切,心裏頓時浮起了一種優越感。
可是,他怎麼還不醒來呢?
車車愣愣地望著明哲那蒼白麵孔,聽著他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起來,心中就一陣陣發慌,感到束手無策,死命地搖晃著他。
“明哲,你醒醒……!”
這女人?
就不能淑女一點嗎?
即使去了鬼門關,都會被她痛徹心扉扯著大嗓門的喊叫聲給震回來。
他隻不過為了趕回來看她,太過疲倦了而已,她難道就不能讓他安安靜靜休息一會兒?
他睜開眼睛,一臉的目無表情,望著她,可是心中卻很是激動。
長這麼大,每次任務完成回來後都是一個人!唯獨這次,她還在,並且桌子上那些看似簡單的飯菜,他看到了,也體會到了一種家的溫暖。
隻可惜,臉上偽善的麵具,他卻卸不下來。
“明哲……!”車車微笑,那美美的笑容就像窗外的月亮一樣,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抵禦的誘惑。
“看見你真好。”他開了口,可是冷冷淡淡的話語叫車車心寒。
車車撇了撇嘴,失望地收回手,垂著眸,整理著藥箱裏的東西。
“林車車。”
“幹嘛?”她氣鼓鼓地瞪著他。
他嘴角微微的上揚,變換了一下姿勢,“你變胖了。”
靠!
靠他一萬次都難泄心頭之恨!
車車恨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她哪兒胖了?哪兒胖了?這一個月裏,她還擔心他,擔
心得食不下咽有沒有,夜不能寐有沒有,輾轉反側有沒有,心力衰竭有沒有,望眼欲穿哇有沒有!
是他卻冷得想來討債的一樣……
算了,不理他了,車車暗暗地吐了一口氣,擱下藥箱就起身回房。
沒有看出車車眼中失望之色的明哲,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也不搞不懂她這是怎麼了?
他趕緊虎虎生風地殺上前去,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力氣過大,扯到了傷口,促使
額上浮起了一層薄汗。
車車回頭,用上了疑惑地眼神兒看著他。
他心中一怔,嘴角一陣抽搐,本來有很多話要跟她說,可是見了麵之後,苦逼的他反
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車車皺了皺眉,知道他是個慢性子,有些話需要得瑟許久才能從嘴裏蹦出,便自個兒找了一個台階給他下,“你吃過飯了嗎?我本來說等著你回來一起吃的,可是我太餓了。你要是還沒吃,我現在去給你熱熱?飯菜都在餐桌上。”
明哲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人……
真是悶騷……
車車在心裏無奈的呼出一口氣,將飯菜端到廚房加熱那會兒,天空開始慢慢地變亮。
明哲來到門外,靜靜地凝視著她。
他不知道為什麼,至從她來到這兒之後,總是喜歡看著她,好像自己才有存在感一樣。而離開的這一個月裏,他總是牽掛著她,那麼她會不會像自己一樣也在想著對方呢?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因為他知道她心理麵有個男人,但是明哲願意讓自己做夢。
隻是這個夢會維持多久呢?
他閉上眼睛,似有感觸地思考著……
“啊……!”突然,一絲微驚的聲音,從車車的嘴裏冒出。
明哲眉宇一擰,立刻回神兒,走上前去,瞧見她的手指紅紅腫腫地,貌似從微波爐裏取東西時,忘了帶手套?
她怎麼這麼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