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雯姵沒有回話,像在思考著什麼,隔了好一會兒後,她才把目光凝定在了車車的臉上,疑似想了什麼,不由地一笑,嘴裏如掃射機關槍般一個勁兒地說出一些莫名其妙地話語來:“我一直都覺得奇怪,為什麼明哲會將你救出海中,事後又在醫院外用煙霧彈讓你脫困,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什麼?”車車腦中蹦出一串問號,給她倒水的動作頓時停頓了下來,“話說,你究竟在說什麼?”
“難道他沒有告訴你嗎?他是個殺手,除了能滿足你金錢上的欲望之外,是給不了你幸福的。”宋雯姵的話越說越高深莫測,害車車露出了白癡表情,就跟一個智障兒童的大臉一樣。
她把倒滿水的杯子擱在了宋雯姵的身前,迷迷糊糊地說著:“我知道他是殺手,不過你到底想說什麼?我都不知道你是誰?不如我這麼跟你說吧,其實我跟明哲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我跟他是……”
車車解釋不清楚兩人之間算不算朋友,但是最後還是勉為其難地在自己與他的頭上蓋上了“朋友”兩個字。
宋雯姵表情變得太快,車車還沒反應過來剛才自己說出朋友兩個字時,她那是什麼表情,宋雯姵就不想再跟她囉嗦,也沒心情跟她周旋,意誌堅定直接地對她下了逐客令道:“門沒鎖,你走吧。我不習慣替朋友照顧女人,我記得你有個男人叫饒辰?他如今在找你,你回到他的身邊去。”
奇怪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突然跑來說些莫名其妙地話語?
雖然對她不太感冒,也談不上感情可言,但是明哲對車車這麼好,車車覺得自己要走也至少要看見他活著回來,索性拒絕了對方的好意:“我想走時,再告訴你吧,不過我想等明哲回來。”
宋雯姵氣緊,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了一樣,畢竟兩人不熟,明哲事先又警告過她,回來時要看見車車活著,再加上她很了解明哲的個性,所以不敢對車車怎樣,隻能在心中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了幾下,最後起身右上角離開了。
車車帶著疑惑不解的表情目送她離開後,腦中便糾結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來。而這一個月裏,每隔七天,宋雯姵就會準時前來林灣,在車車的麵前晃悠,可是她卻不在跟車車說一句話,臉上總是帶著仇視的目光一樣,好像討厭她到無以複加,卻也說不出個確切的理由,但是又能在她的臉上身上腰上腿上屁股上找到一萬個缺點。
苦逼的車車也不敢去招惹她,一直沒有表情地裝作視若無睹般,好不容易把時間熬到了一個月後的最後一天。
那天的晚上,車車心中很是澎湃,還特意做了很多菜,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是這個似
乎比前幾天要好一點兒。而且她還取了個別出心載的名字叫“最後的晚餐”,雖然名字聽起來一點也不浪漫,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她要離開了。
現在正是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分。
車車坐在餐桌前,喜滋滋地看著牆上的掛鍾,隨著跳動的秒針在心中持之以恒反反複複孜孜不倦地默默數著數,等待著明哲回來。
可是十分鍾過去了,二十分鍾過去了,半個小時都過去了,你妹的,這人是不是已經被列入了全球十大未解之謎了?
怎麼還不回來啊?
車車的眼睛都快定格在了鍾表上,澎湃的心情也隨著分分秒秒流逝的時間中降為了冰點。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響動,像有人正朝著這兒走了過來,皮鞋摩擦地板時所發出的聲音?車車心中不由地顫抖了一下,急急忙忙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跑了過去杵在大門口,在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