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車全身僵硬,很想對著他腦袋飛拖鞋。
“就這樣待在床上,不要亂動,傷口在流血,我就砍了你這隻手,讓你的血一次流個夠。”
明哲這凶悍又帶著冷暴力的話語,讓車車的整顆心都快坍塌了。她真搞不懂,他那麼強大的腹黑基因是遺傳誰的?
車車不想當包子啊,但是在他麵前,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包子。
明哲把她的T恤袖子往上拉了拉,露出她白嫩嫩的膀子,用碘伏輕輕地摩擦著她的肌膚,將傷口清洗了出來之後,就把閃爍著銀白色光芒的針頭剛貼近她的二頭肌,她渾身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一個冷戰。
“你想幹什麼?”車車驚訝地叫了出來,警惕地盯著他,全身肌肉都陷入緊張中,導致他針頭紮不進去,“你想跟我注射毒素嗎?”
明哲無視她臉上的表情,眼神低垂,嘴裏喃喃地說著:“你的傷口是被鐵絲劃傷,以防感染,我給你注射一針破抗。你可以選擇拒絕,但是後果怎樣,我就不跟你詳細說明了。”
“……”他這是在威脅她嗎?一副掌握了她生死的態度。
車車緊繃著的身體瞬間鬆軟了起來,像隻小白兔一樣,默默地被他馬克。
明哲十分專注地給她包紮著傷口,動作熟練又輕又柔,車車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用目光對他進行了一係列的解刨後,在心中揣摩了一番就詢問他:“你會殺我嗎?”
明哲沉默,帶上醫用手套,在一個透明色的瓶子裏用小木棒攪出裏麵黑色固體藥膏,在手心裏慢慢推開。
見他無視自己,車車心情不禁焦躁起來,嗓音裏都帶著怒氣,完全是一副不怕死的表情:“我問你話,你的真名叫什麼?”
明哲裝作沒有聽見她的問題,留下心中想說的話,就離開了。
“你的傷口包紮好了,我過一會兒會給你送飯來。你仔細想想,你需要些什麼,我來的時候你告訴我。”
車車轉過目光,望著他逐漸離去的背影,就在心底發出歇斯底裏地尖叫,抓起身側的枕頭就朝著他飛去,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明哲側過頭來,眼中帶著一股殺氣,靜默不語地盯著她。
她瞬間就慫了,噓噓著不敢看他,小聲嘟囔著:“都是貪吃引發的血案,要是那會兒沒有急匆匆地想抄近道擺脫少爺去吃大餐,也不會這樣!”
明哲皺了皺眉,對她剛才的做法采取了隱忍的態度,含著無處發泄的怒火轉身就離開了。
車車拍了拍七上八下的小心肝,在心中盤算了起來,覺得在待在這兒什麼事都不做,就有種快被逼瘋了的感覺!再說,車車不知道,那個喪心病狂的男人會不會殺自己,她就變得越來越焦躁了,體內的細胞都像被他注射的藥水給破壞掉了一樣,腦袋暈沉沉地。
她擰著眉頭,一個勁兒地搖晃著腦袋,想保持著清醒,頭發因她的擺動,全散落下來之時,她眼角的餘光突然瞄見櫃子上的剪刀,她眼中就閃過一絲亮光,疑似想到了逃走的好辦法?
她積極地從床上走了下來,拿過剪刀就把床單掀起,直接從中間剪成兩截,把布頭捆綁在一起後,就拴在床腳上,把布條的另一頭扔出窗外。
她來到窗前往外瞄了瞄,雖然自製的繩子不夠長,但是足以讓她跳掉。
車車就瞬間變身成了李小龍,可是那個四四方方的小窗口很有技術含量,隻夠七十斤以下銷魂身段才能鑽出去,不知道神經夠大條的她有沒有運用大腦,計算,策略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