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她要打電話報警,可是沒有電話!
車車急了,心情稀爛地轉過身撲在大門上拍打著,透過門上的貓眼兒縫口瞄著外麵的動靜兒,卻在隱隱約約間,瞧見前麵的牆麵上,貼滿大大小小的照片,有些照片上還畫上了紅色的X,其中一個就是上次死在遊艇上的黃總。
這瞬間刺激到了車車的神經,促使她心中一緊,身體像是找不到重心,有些搖搖晃晃起來,就像被切斷電源的電器般,心裏逐漸變得皺巴巴地。
她扯著嗓子拚命喊叫著:“外麵有沒有人?救命……外麵到底有沒有人?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砰……!”明哲推門而入,帶著來自外太空的禮物殺了進來,威武地將車車硬生生夾在了門縫裏,好半會兒才擠出來。
他手中端著一個盤子,放在了身側的櫃子上。
他藍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沒有一絲波瀾。
他薄薄的嘴唇,輕輕地啟動,似是想說什麼,可是喉頭卻沒有一絲聲音。
他好像剛剛洗過澡,皮膚白皙如剝了殼的雞蛋,跟白天甚至昨天看到的他完全不一樣。頭發上還濕濕潤潤地,滴下一顆顆水珠。
咦?
他這會兒眼睛怎麼又成藍色了?
他的眼睛是貓眼石嗎?
會不會跟電視裏麵的連環殺手變態精神病之類的人是一樣的?
車車心中流著寬麵條淚,小心翼翼地移動著腳步,貼著牆麵從門縫裏走了出來,不敢靠近他,見他轉過身去,拿著盤子裏麵的剪刀,疑似有點喪心病狂毫無羞恥地想行凶似的,驚得車車趕緊往門外竄去,像條滑不溜丟的泥鰍一樣,場景很是詭異。
明哲抬起頭瞄了一眼跑得風中淩亂的她,帶著一種淡定和強大的心態,慢悠悠地說著,“你剩點力氣吧,我不想放你走,你是沒有辦法離開這兒的!”
他這句話,就像火星語一樣,進入車車耳中完全成千古未解之謎了一樣。
她才懶得搭理他,杵在門前拚命地轉動著門鎖,可是就如他說的,他不放她走,她出的去嗎?
明哲從那間小屋子裏走了出來,站在客廳的中央,“你過來,你傷口還在流血。”
車車很氣憤的轉過頭去,操起立在一旁的棒球棍,瞪著他:“你不要過來,真後悔認識你。”
“從一開始,是你在接近我,我從來沒有主動靠近過你。”
“……?”車車被氣得想去跳河。
“是又怎麼樣,我沒有想過你會是個殺手。”
“廢話說完了?”
“幹嘛?我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我警告你,你趕快放了我,不然……”
“不然你想怎樣?”他很囂張地問她。
“我……”車車擰著眉頭,拿這種油鹽不進的人完全是沒一點辦法。
明哲大步朝她走了過去,車車趕緊揮動著手中的棒球棍,將沉悶地氣氛瞬間染上了一股火藥味。
明哲可不是少爺,沒心情也沒時間跟她玩這種遊戲,武打場麵還沒拉開序幕。車車暗藏的刀光劍影還沒發功逼出,明哲三兩下就把她搞定了,將她手中的棒球棍揮得老遠,伸手一把抓住她就把她拉扯到了關她的那間小屋裏,扔到床上。
車車露出一副死人臉,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懷著忐忑的心情詢問他:“你想要我嘛?”
明哲心中感到好笑,拿著紗布、藥膏以及靜脈注射用的針管來到她身邊時,瞥了她一眼,但是就在那一瞥之間,完全侮辱了車車的女性美,“我對你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