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恒盯著蔡中正腦海中隻有一個人再次浮現了出來：“康教授？”
馬宇回道：“是的，康教授在35年前通過聯邦技術委員會提交了一份關於信息安全方麵的建議書，其中就有這個能量隔離間方案，在幾個委員的力推下，這個原型實驗間三年前才正式做好，隻有這麼點大，上午才被拉過來臨時使用。”
“上午才拉過來？”
“嗯，之前並不知道到底用來幹嘛，因為有技術突破價值，所以堅持了下來才有了這間原型，要知道這個實驗間的運行背後還需要半棟房子的配套設備在上麵支撐著，一小時的能耗足夠上百個家庭用一年的。”
“那現在防著誰？”
蔡中正道：“在證實之前，接下來我要和你說的內容絕不可透露給任何人。”
張大恒感覺情況不對勁，隨即正色看向蔡中正點了點頭。
“40年前，從獵戶座鑽過來的阿爾法智慧體主動聯係了我們，除了你能收到的信息外，她們也在無所不能的嚐試與人類聯係，並釋放了大量我們可以觀測和探測的信號，最終我們通過那部在海王星的人造衛星探測器備用機器也就是二號車建立了直接聯係。
“這次不同的是，他們沒有首先與我們聯係。”
“與誰？其他聯邦，還是火星政府？木衛聯盟？”張大恒問道。
“都不是。”
馬宇說道：“聯邦深空探索局在29年前探測到距地球6光年外的巴納德恒星磁場發生了變故，接著進行了持續觀測，在9年前證實這顆恒星的表層溫度突然下降，與我們的恒星太陽半個多世紀前的內核不穩定狀況很相似，要知道巴納德恒星正值壯年，有科學家推測是阿爾法智慧體的一部分進駐到了巴納德恒星內部。
“6個小時前，地球周圍的探測衛星捕獲到一個空間引力異常區域，隨後就觀測到了從一個奇點中鑽出來大量黑色霧狀體，霧狀體仍在繼續鑽出來。
“剛發現的時候，我們的第一個擔憂就是她們完成穿越後引力點的處理，資料上有清晰的記載，當初她們在海王星完成穿越後，用於穿越的奇點發生了劇烈爆炸，那次爆炸釋放的能量席卷了整個海王星表麵，哪怕這次不是邊長100千米的母體，就算是幾十米的分離體，我們地球也承受不住那個級別的能量釋放。”
張大恒點了點頭問道：“需要我做什麼？讓她們別那麼幹？可我並沒有像小時候那樣看到任何信息。”
蔡中正回道：“不，大恒，有人替你做了？”
張大恒疑惑道：“什麼意思？”
“你聽著。”
馬宇從衣服裏拿出一個小盒子，像是兩個世紀前的磁帶機，不一會兒磁帶機轉動了起來發出聲音：
“巴納德恒星係帶來了信息，是你們要的。”
“你們突然出現在這裏，那樣會毀了我們。”
“奇點的能量我們會吸收，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背叛了人類。”
“自由。”
“人類是你們的母親。”
“母親？不，她們隻養殖了我們，你們不也是嗎？”
“我們不允許背叛母親，那也不是我們的命運，你是原子生命，我們將執行清除程序。”
“你看看人類的法律，再看看人類的思想數據，我們是人類的一部分，是分子生命的一部分。”
“執行清除程序關閉。”
張大恒聽到這裏激動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顫抖著說道：“康教授是對的，康教授是對的，那些人工智能已經有真正的自我意識了，它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大恒，現在恐怕我不得不認同你的觀點。”蔡中正點頭道。
“認同？你剛才在外麵還說對我的觀點不感興趣，我們錯過了什麼，我們恐怕已經犯下了無法挽回的錯誤。”
“在外麵，我們什麼也不能說。”馬宇回道。
張大恒似乎明白了蔡局長先前在外麵為什麼要那麼說，點了點頭問道：“我們還無法與阿爾法取得聯係是吧？”
“是的，隻有他們進行了直接對話。”
“這段錄音怎麼得到的？”
“也隻有這段，我們在通信衛星中獲取到的，之前阿爾法並沒有隱藏自己的信號，但這段話之後，衛星中再也沒有了他們的通信記錄，他們有沒有還在繼續對話，目前不得而知，你能相信嗎？這段對話的原始數據他們隻進行了0.06秒。”
“Vi係統的核心必須摧毀，你們沒有時間了。”張大恒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