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錦知道自己父親怎麼也不會答應後,也學起了女子上吊起來,一個女孩子一哭二鬧三上吊是正常的,而一個大男人的上吊那是要笑掉大牙的。 這不李雲錦就差點的讓大家笑掉了大牙齒。他學著李芸娘一樣決定就是要在那祠堂那裏上吊,而且是白天人多的時候,李雲錦想著祠堂乃是人多,而且可以引起重視,但是自己卻不想像那芸娘一樣,所以李雲錦隻是為了虛張聲勢而已罷了。 不過這麼一個計策,怎麼也不會知道,卻是出自那李雲睿的口中。 緩和又沉悶的鍾聲一下接著一下,穩重之中帶著低沉。祠堂院內香煙嫋嫋,祖宗排位都擦拭得一塵不染。 忙活了一個早晨,祠堂每天最主要的衛生工作終於做好了。喜老頭跟往常一樣,雙手負在身後,腳下的步子卻是走的飛快。 “喜田,還不趕快去把大門打開!”滿是溝壑的臉上充滿了對喜田的不讚成。 這喜田,倒是和李大爺頗有幾分相像,整日隻知讀書,總想著要考取個功名,卻把自己本分該做的事情給忘了。 喜田慢悠悠地答應了一聲,打著哈欠來到大門前。李大爺和李三爺以及長老們早就已經在祠堂裏了,隻是今天喜田起晚了,所以才打掃的晚。
當他打開門後,看到大門柱子外晃蕩著的兩條腿,登時三魂嚇掉了兩魂半。仿佛噩夢重新上演一般,喜田好不容易遺忘的恐懼再度提起,他朝著後麵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連滾帶爬的朝著自己祠堂裏麵跑,一邊跑,一邊叫嚷著:“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 祠堂乃是重地,究竟為何接二連三有人再次尋死覓活!李大爺和李三爺聞聲趕緊快速跑出來,到了大門口卻是看到的李雲錦,他兩腿踩在凳子上,正往祠堂院子裏瞧呢。見李大爺和李三爺出來,也不知是緊張了還是故意要嚇唬人,兩條腿竟然一蹬,就把腳下的凳子踹了出去。 喉嚨處瞬間傳來束縛的疼痛感,李雲錦雙手拚命揮舞著,嘴裏隻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大夥兒趕緊把李雲錦放下來,見他並沒有什麼大礙,李大爺頓時來了精神,揶揄道:“我當是誰呢,感情是雲錦。這到底是怎麼了,什麼事兒這麼想不開?說出來,說出來,就算你爹不給你做主,還有我呢。好歹我也是掌祠人,這前後李家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也是有權過問的。” 李大爺故意拿腔拿調,李雲錦聽出他在故意氣自己和父親,有些尷尬地捂著喉嚨大聲咳嗽著。
盡管他做出此等舉動是為了讓李三爺妥協,可被一個外人,而且還是自家一直互相打壓的人說了自己父親的不是,李雲錦也覺得麵上無光。 至於李三爺那張臉蛋更是整個的綠了,然後又發了紫,咆哮道:“你個臭小子,給我滾回去,晚上再收拾你!” 罵過了李雲錦,李三爺轉身拍了拍李大爺的肩膀,“走,不要理他!” 隻擱下一句話,他便率先進了祠堂,隻是在一轉身的時候,卻從口袋裏掉出了一個繡著鴛鴦的紅色荷包來。 李雲錦趕緊上前撿起來,有心想要還給已經走遠的父親,可想著父親的怒火,還是縮了縮脖子,一轉身開始往回走。反正隻是一個荷包,看父親隨身攜帶,估計是過世的娘送的。既然是定情之物,那正好借來給自己定個情。希望娘在天之靈保佑自己,可以有門好姻緣。 拿著那隻活靈活現的鴛鴦荷包,李雲錦迫不及待地去了前李家,借著探訪大奶奶的名義,卻隻是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很快就摸到了香草那裏。 “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李雲錦把那隻鴛鴦荷包在香草麵前晃了晃。 但凡是個女人,便對這女紅刺繡感興趣,香草也不例外。
那紅彤彤的喜慶顏色令她愛不釋手,接過來把玩了一會兒,才有些疑惑地問:“這個,要不少錢吧。” 李雲錦抿嘴一樂:“怎麼?像是很值錢的樣子麼?” “嗯。”香草點了點頭,言道:“你看這做工,這針腳,明顯不是一般俗品……”頓了頓,她有些羞赧地瞥著李雲錦:“你拿來給我看,是什麼意思?” 李雲錦笑得更開心:“拿來,便是給你的。實話告訴你,這個可不是買來的,是我娘當初繡的。” “真的!”香草驚異地瞪大眼睛,又反複仔細看了看那荷包,讚歎著:“想不到她手藝這麼好!” 香草倒不是故意恭維著李雲錦讓他開心,確實這荷包做得非常好。李雲錦身為一個男人,怎麼懂這女人的活計,還當著香草對自己盲從。不過香草對自己好,他更是感到高興,便偷偷的暗笑起來。 “你要收著,因為這個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李雲錦握著香草的手說道。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不然待會被人看見了可不好!”香草看著眼睛的李雲錦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