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子宏氣勢洶洶,似要殺人一般,帶著十幾人直穿大堂。
這架勢過於駭人,大堂經理連同幾個安保人員一臉惶恐地前來阻攔:“先生,先生,請等一下,請問有預約嗎?麻煩出示一下身份證。”
徐銘傑上前一把扯住大堂經理的衣領,抬手就是狠狠一拳,怒罵道:“滾!”
手下的人搶來房卡帶兩人先行進了電梯,霖子宏焦急地盯著電梯顯示板上不斷變化著的數字,胸口裏的心髒每跳動一下,便抽痛一次。
霖子宏疾步前行,帶著人直接破門而入,進屋後嚴聲喊了一聲“楊裕滕”,猩紅的目光略略四下裏一掃不見人便立刻就衝向裏房。那房間在很深處,繞了幾個彎,霖子宏毫不遲疑,抬腳就狠命地踹向房門。這一腳拚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幾乎可以開天辟地,房門應聲而開,發出的巨響把裏麵的人嚇的渾身一顫。
霖子宏隻看了一眼,血紅的眼睛裏簡直要噴出火來。
楊裕滕躺在床上,鬆垮垮的背心掛在身上,露著大片的肩頸和鎖骨,站在床邊的陌生男人,赤--裸著上半身,褲子退去大半,手裏拿著潤滑劑,床邊擺放著各種不堪入目的刑具,另外兩個人已經架設好攝影設備,尋找最佳的拍攝角度。
霖子宏隻覺得心髒一陣抽痛,那是他從未體驗過的一種滋味兒,恐懼的令人發慌,如果他今天沒有來找楊裕滕,如果他今天來晚了,楊裕滕就......他不敢想象。
徐銘傑英氣的眉頭微微皺起,到底是誰,他這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如果不是因為霖子宏,對楊裕滕這種小人物用這麼卑劣的“惡作劇”,實在罪不可恕。
“你們是誰?”赤裸男還沒能說完,就已經被霖子宏一腳踹飛了出去,人撞到牆上又砸落下來,痛得連喊都喊不出,隻蜷在地上發出一聲痛苦地呻吟。
一旁的兩個男人剛要出手,就被徐銘傑的手下製服。
霖子宏眼睛圓瞪,抄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就往赤裸男腦袋上招呼過去。精致敦實的水晶煙灰缸直接砸在了他的額角,瞬間血就從額頭上流下來了。
一下、兩下、三下,霖子宏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一下比一下狠,開始男人還掙紮閃躲,很快便沒了意識,隻是隨著霖子宏的動作機械的抽動,整張臉被血紅覆蓋,已經分不清五官了。
徐銘傑看霖子宏沒完沒了,真怕就這麼把人打死,嚇得忙上前一把抱住了他,苦聲勸道:“行了,再打下去人就死了。”
“放手。”霖子宏用力掙了起來,手肘一抬就撞到了徐銘傑的下巴上。
“淦,”這一下不輕,徐銘傑被打得冤枉,也不敢鬆手,反而更加死死地抱住霖子宏,“別打了,你先看看楊裕滕,他情況不太對。”
霖子宏這才如夢初醒,他立即回過神,急忙躬身過去,一隻手扶住楊裕滕的肩膀,另一隻手拍著他潮紅的臉,嚐試著喚道:“裕滕,裕滕,你還好嗎?”
楊裕滕臉頰發紅,渾身燥熱,悶得他隻想把穿在身上的衣服都全部脫去,備受煎熬的身體滲出了一層薄汗,不安的扭動著。
霖子宏將楊裕滕抱在懷裏,輕輕撫著他的脊背,急道:“他這是怎麼了?”
徐銘傑上前看了看,楊裕滕白皙的手臂上一個微不可察的紅點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又看了看地上丟著一個已經空了的針管。
“應該是被注射了GHB,是市麵上禁止流通的一種迷--奸--藥,能使人判斷力下降,認知受到影響,處於異常的興奮狀態,還會產生激烈的姓欲,被打了這個的人基本就淪為隻會交配的動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