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子宏。”楊裕滕忽地輕聲喚了一聲他的名字,聲音惺忪,如同夢魘一般呻吟著。
這一聲叫的霖子宏心裏既欣喜又心疼,他緊緊的將人護在懷裏,低頭用唇貼著他的額頭,忍著心裏快要炸裂般的痛苦,柔聲安慰道:“我在,沒事啊,別怕,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說完單臂把他摟在身前,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等一下,”徐銘傑上前一把扯住了他,“不用去醫院啦,這藥我知道,我那裏有緩解劑,吃完十五分鍾之內人就沒事了,我馬上叫人送來。”
“不要,”霖子宏出聲阻止,毫不遲疑道,“你去取,別人我不放心。”
徐銘傑無言以對,氣的直翻白眼,什麼時候霖子宏變成了霖雙標了,為了個楊裕滕居然把自己當成跑腿。
霖子宏抱著楊裕滕,重新刷開隔壁的套房。房間燈光昏暗透過全景玻璃窗,逐漸深沉的夜空漸漸閃爍著爛漫的星光。在房間外,屋頂露天的豪華浴缸泛著神秘而深邃的藍。
霖子宏輕輕將人放到床上,寬厚的手臂剛伸過去,半夢半醒的楊裕滕就急切的尋找著身邊的熱源,觸碰到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主動依附了過來。
楊裕滕感覺仿佛置身於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裏,周圍的一切毫無規律的變換著形態,他的血液在沸騰,身體就像有千百隻貓用尾巴在他的身上輕輕掃過般細癢難耐。
他胡亂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原本就白皙柔嫩的肌膚因為藥物的作用紅潤的泛著光澤,通體跟塊翡翠一樣,耀眼的讓人移不開視線。霖子宏看著楊裕滕,完全被藥物控製的俊臉上除了對本能的渴望外沒有其他的情緒,深邃的眉眼,平時看上去高冷的愛搭不理,此刻卻盛滿了迷離的愛意。
“霖子宏,我好難受啊。”楊裕滕軟糯的聲音,此刻聽來就像是鼓噪人心的催命符。
霖子宏不時地低下頭親吻他的額頭,臉頰,輕聲安慰:“咪,在忍耐一下,馬上就沒事了啊,乖。”
“我好熱,真的好熱啊。”
“熱哦,等下,馬上就好了。”霖子宏環視一圈,看準室外,抱起楊裕滕推開通往露天浴缸的門。
霖子宏抱著他,慢慢的沉進了水中,微涼水沒過兩人滾燙的身子,激得完全迷失的楊裕滕一個寒顫,敏感的身子稍微穩定了下來。
楊裕滕雙眸似海,朦朧迷蒙的眼神透出幾分妖異的俊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性感與危險,他嘴角微微上翹,似笑而非笑,帶著些許陰柔,光這麼一張臉就勾著霖子宏三魂丟了七魄。
霖子宏的呼吸已經變得渾濁起來,大腦連續不斷的發出紅色警報,意識一點點被侵占,最初那般堅定的意誌慢慢被摧毀,迷亂中竟然希望楊裕滕挑逗的動作不要停。
他喘著粗氣,心一橫,拿起手機放在一旁。
徐銘傑不負囑托將藥帶了回來,可站在門外細細聽著屋內的動靜,思考了半晌,隱隱感覺這個藥好像是用不上了。
過了很久,霖子宏細心的幫楊裕滕清理幹淨,撈過一旁濕透了的襯衣,裹在楊裕滕的身上,從水中將他抱出。楊裕滕乖巧的窩在他懷裏,抱著他的脖子,胸口起伏著恢複著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