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姐姐比我大兩歲三(1 / 2)

我聽了這消息,有一半是非常高興,北方也一樣。我們的另一半是憤怒。北方問我:“怎麼辦?”

我說:“還怎麼辦?打!”

為了更大地激發北方的鬥誌,我先讓他去看一看我姐姐。

三天的絕食,姐姐憔悴得失卻了美麗。我低聲說:“姐姐,北方來看你。”姐姐勉強睜開眼睛,看一看北方,目光裏有些感激,然後又無力地閉上。

北方站在她床前,臉上的咬肌繃得鐵硬。

我們四個一起去的,北方飛馬當局長槍。

黃昏,在一家公園的角落處尋到了那小子。那小子旁邊有一個挺好看的女孩,北方認真看了看,說比馬靜差得遠。

大冬天公園裏冷冷清清沒什麼人,就是戀人們也沒有多少來這裏挨凍,來的大都是偷偷摸摸的主兒,卻正好方便我們下手。

我們圍上,那小子還沒反應過來,我們一擁而上,將他按倒在地。這小子很沒骨氣,一迭連聲地哀叫求饒。他哪知道我們恨他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毫不理會他的求饒,越打越狠,毫不留情。

那個女孩嚇得丟了魂似地鬼叫。我怕她喊了人來,厲聲喝道:“住嘴!小心你自己。”她立刻用手捂住了嘴不再出聲。

我們直到折騰得累了,才走。

我們沒走大門,翻牆而走。

我急急地回到家裏,來見姐姐。

爸爸媽媽在他們的房間裏商量明天如何強行送姐姐去醫院,姐姐一個人在她的小房間裏躺著,眼睛緊閉,一臉木然。我小聲叫道:

“姐姐。”

姐姐睜開眼,失神地看看我,又閉上。

我真難受,一時間心裏想再次去教訓那小子。我說:“姐姐,你別傷心了,我們已經‘教育’了那小子。”

姐姐睜了下眼,“誰?”

“就是那個……‘甩’你的小子,我們狠揍了他一頓。”姐姐眼睛睜大了,一下子坐起來:

“什麼?你們打他了?”

“嗯。”我得意地咬牙切齒說,“一頓狠打,夠那小子受的!”

“哎呀――”姐姐突然尖叫一聲向我撲來,我絕沒想到,她已瘦弱得動也動不了的身子,竟然能從床上一下子跳起來。她一隻手揪住了我的頭發,另一隻手就來卡我的脖子,我又懵又嚇,哇哇大叫。姐姐卻還嫌不解恨,低下頭一口咬在我的肩上,她咬得真狠,疼得我簡直難以忍受,卻又不敢還手打她。幸好爸爸、媽媽聽到叫聲趕過來,拉開姐姐,給我解了圍。我嚇得趕緊跑出姐姐房間,姐姐的眼睛還在後麵追著我狠瞪。

但第二天早晨姐姐就開始吃飯,吃了飯又捧起書來看。兩天之後姐姐恢複了健康,臉色雖還病弱,但已經很安然。

姐姐找我道歉:“弟弟,原諒姐姐。”

我說:“我還怕你不原諒我呢。”

姐姐臉有些紅:“姐姐很傻是嗎?”

我忽然一陣酸楚,不僅僅是為姐姐:“其實,這種事情,是不能說‘傻’還是‘不傻’的。”

姐姐很認真地審視我,像是不相信我能說出這麼有水平的話。

姐姐隻一個星期就恢複了美麗。她重新像過去一樣沉靜下來,不再忙碌,而且又開始捧書本。

但媽媽卻仍是憂慮不減。姐姐每天放學回家,媽媽總要暗暗地將姐姐上上下下認真看個遍。放心不下地想從姐姐身上發現點什麼。她還好幾次用正麵詢問、旁敲側擊等等不同方式問姐姐和那小子發展到什麼“程度”。不知媽媽是怎麼知道了姐姐的事情的,我可是一點沒有透露。

姐姐的事情被媽媽知道後,臉上慚愧了好幾天,好容易才自然下來。但媽媽問她一次她臉上便慚愧一次,問一次慚愧一次,終於姐姐被問得急了,捂起耳朵大嚷:“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媽媽見姐姐又要發歇斯底裏,便嚇得再也不敢問。但媽媽臉上的憂慮更是日複一日地加重。

我找到張葉,求她去慢慢套問姐姐的話。張葉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天天陪姐姐,終於套出了底細:原來姐姐隻不過是和那小子上上影院去去公園拉拉手遛遛馬路。

我放下心來,讓張葉去細細對我媽媽講。

過了幾天,媽媽的憂慮明顯消除。

這一年春天裏最美麗的一天,是我的生日。頭天“四肢發達組織”與馬靜、張葉約好第二天聚會,為飛馬慶祝生日。我建議幹脆連王小玲也約來,長槍立刻不樂意:“約她幹什麼?”我說:“這樣,姐姐們和弟弟們就湊齊了。”長槍仍是很抵觸:“不齊,北方沒有姐姐。”

第二天我們七個人擠在樓下的小涼亭裏,將媽媽給我買的碩大的生日蛋糕也搬來,我吹蠟燭,姐姐負責瓜分蛋糕。姐姐運用學到的幾何知識將蛋糕分得非常均衡,絕對一樣的大小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