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便是姚麗詩,她萬萬想不到之前說好隻是一個簡單的計劃,卻害的姚佩佩受此虐待,她千不該萬不該信任那個馮雙雙,讓妹妹受了委屈。
她所認識到的這一點的確是出於她的內心,她隻是不願自己家人受到這樣的傷害罷了。眼見顧夜城受了傷,她卻隻能觀望,並且看著他在別人的懷中,心裏更不是滋味。
她想靠近,然而源源不斷的人群把她擋在了門口,再是幾多人的穿梭,她的身影也就這樣消失不見,徒留姚佩佩一臉的疑惑。
警察是姚麗詩叫來的。
在她乘坐顧夜城的車回到濱海別墅後,便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果然剛一進入臥室,她就被抵在牆壁上,整個人被封鎖住,迎上顧夜城凶狠的臉龐。
“說,姚佩佩在哪!”顧夜城的語氣如此堅定,一口咬定的樣子讓姚麗詩頓時心慌,但是卻還是在最快的時間內保持住了場麵。
她尷尬一笑,“你在說什麼啊,我就是佩佩啊。”
見她還不認賬,顧夜城一怒之下扳過她的頭,露出她的後頸部,憤憤地說道,“她沒有這顆痣,你是姚麗詩!之前被你瞞騙過一次都算你走運,這下休想再騙得過我!”
倚靠在牆壁上,姚麗詩目光閃爍,知道這下已經騙不過顧夜城,更是在心中小小的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天真,還真以為能夠蒙混過關,殊不知這全然算得上一場賭局,若是贏了便是運氣,若是輸了就再無翻天之日。
也許是第一時間意識到了自己所麵臨的處境,她竟心如死灰一樣,哼笑了一聲,“你對她真是了解,我不得不佩服。”
“少廢話,告訴我你們又在刷什麼把戲,姚佩佩究竟在哪!”顧夜城半句也不羅嗦,他才不知道什麼憐香惜玉,即使眼前這女人表情黯淡,卻還是不能阻止他的逼問。
“沒什麼把戲,是我的獨角戲。”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姚佩佩她並不想這樣?”
姚麗詩抬起頭,一臉的蕭瑟,看向顧夜城的眼神也顯得蒼白無神,微微一層諷刺的表情若隱若現並不明顯,但是內心的失落卻是表達的淋漓盡致。
她盯緊了他,認真地問道,“你很開心對嗎?聽說佩佩不想讓我替代她你很開心對嗎?顧夜城,為什麼我就在你的眼前你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我們明明就是一模一樣的臉啊,並且,並且我比她對你要真心,你知道她明明就不愛你!”
聲淚俱下,讓姚麗詩變得稍微有些動人,而不是之前那意味的堅持自己,並不考慮別人感受的女人。那時候她隻是高傲地以為自己什麼都可以得到,對任何事都可以不屑一顧,直到顧夜城的出現,才給她上了一節課。
並且,這節課狠狠地摔了她兩耳光。
見她入戲,顧夜城的喉結上下滾動一圈,重重地咽了下口水,收回抵在牆壁山感到手,站直了在她麵前,雙手一插進口袋,靜靜地看著女人悲傷表情的變化。
“你說,我到底哪裏比她差!”姚麗詩的哭聲越來越重,好像全世界都背叛了她一樣,讓她心痛不已,哭聲聽起來那麼淒涼。
此時顧夜城就代表著全世界,世界對姚麗詩說,“知道哪兒不同嗎?當你對兩個人同時有感覺時,你會愛上誰取決於誰更不愛你,所以我愛你妹妹。”
“謬論!顧夜城,這是謬論!你怎麼能這樣,在這場關係中,我們每個人都會受到傷害!”
那隻是一個聽起來不那麼糟糕的借口而已,顧夜城怎麼會有那麼膚淺的理由去愛上一個人。那是一種感覺,一種隻有當你置身在內的時候才能體會的感覺。
就像是,遠遠看到姚佩佩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地笑出來,根本像個傻子。或者,電話裏無論爭吵得多麼厲害,隻要一見到她本人,好像那些爭吵都變得失去了意義,因為見到她的那一刻,她就贏了,他就會包容。
隻不過,事實終歸那麼殘忍,就像姚麗詩所說,這場關係中,每個人都會受到傷害,他也難過,他想狠狠地揪住自己的頭發,問問自己,為什麼要這樣,你丫自虐狂嗎?為什麼要喜歡她,一個倔強的女人!
而每每想到這,他就又會諷刺地笑了。看吧,愛她已然到了這種地步,已經隨時可以想著這個女人,對她咬牙切齒,恨得不成樣子,卻還要默默地研究,到底怎樣才能忘掉她。
而之所以這樣,還不是因為太喜歡,根本難以忘懷?
他低頭看著姚麗詩,一字一頓,“受傷害沒關係,從小就已經有了免疫,隻是你,不要再折騰了,這樣隻會讓我更討厭你!”
看著他這副憤慨的樣子,姚麗詩握緊了拳頭,眼角閃爍著淚花,對於顧夜城的樣子無奈至極。她有什麼資格評述,因為她對他的感覺就像是他對姚佩佩的感覺一樣,那都是一種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