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訴我,姚佩佩她在哪?!”
顧夜城眼睛盯得溜圓,越是聽姚麗詩說那種奇奇怪怪的話,他就越是有著不祥的預感,更想要第一時間就知道那女人的下落。
本來打算假裝沒有識破姚麗詩的騙局,慢慢摸索出姚佩佩的下落,然而今日的跟蹤,卻讓他發現事情並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因為當事人竟然多出馮雙雙這樣一個狠角色。
他等不下去,不願真相主動浮出水麵,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問出那個可惡的女人到底在哪,怎麼就連離開都不說一聲,再怎麼說都已經是領了結婚證的兩個人,就真的不能對對方付一點責任嗎?
在他這沒完沒了詢問聲中,姚麗詩越發覺得心碎,便淡然一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饒過顧夜城麵前,走至沙發旁打算坐下,“哎呦你就不要擔心了,佩佩她好著呢,住在好朋友家,怎麼會虧待她呢。”
順著她的方向,顧夜城回過身,還沒等她坐下來,就一把抓住她,用力拽到了身邊,一點憐香惜玉都不可言。
“說!她到底在哪!你說的好朋友是不是馮雙雙!”他氣的亮眼放光,抬手緊抓住姚麗詩的脖領,向前貼近,壓迫得讓她喘息都變的不夠平穩。
身體被這男人包圍,又被那雙惡狠狠的眼神所盯緊,使得她無法反抗,逼迫她隻能說出事實來,“沒錯,就是她,佩佩被她軟禁了。”
一句話說完,她被重重地摔在牆壁上,忍著被摔傷的痛,姚麗詩看到顧夜城快步地跑了出去,背影焦急而冷漠。
她咬了咬嘴唇,跟著跑了出去,但是顧夜城所乘坐的黑色跑車已經疾馳離開,她環顧左右,想到別墅內停車間裏有幾輛車,但是又沒有鑰匙,越想越覺得焦急。
若是顧夜城前去找馮雙雙,那她犯的錯怎麼也說不清了。她看了看距離沙灘幾百米的石階,抬腿便跑了過去,焦急地揮著手臂,終於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城區外的車輛還不是很多,她便要求司機加快速度。疾馳在高速路上的焦躁,讓她越發覺得緊張。披散著的頭發裏側全都已經浸濕,她不斷向後梳理著頭發,不安的情緒寫滿了整張臉。
顧夜城,你不能這樣,你別去找她。姚麗詩心中不斷打鼓,她知道馮雙雙不是個省油的燈,更何況那女人也一心想著得到顧夜城,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她拿起手機,想要撥通馮雙雙的手機號,但是糾結了半天還是沒有按下去。因她知道即使打了電話,也不會有所謂的提前對一個口風,那麼,就讓她自己承受吧,隻要顧夜城簡單了姚佩佩,不管馮雙雙長了幾張嘴,都不會得到原諒。
想到這,她才終於不再那麼擔憂,反倒輕鬆了些。到了目的地,她急著下車,給司機一張大鈔沒來得及找錢就跳下了車。
好像剛剛離開這個秘密酒店,這麼快又返還了回來,讓她由內而外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站在外麵,她抬頭看了一眼,整理了下行裝向前邁進。然而還沒等整個人進入,她便聽到裏麵馮雙雙大聲的喊叫聲。
她停住腳步,豎起耳朵仔細聽去,當著又聽到顧夜城的聲音後她才發覺事情的不妙。
悠悠地站在門口,當聽到廝打的聲音後,她整個人都退了出去。躲在牆壁外,被太陽照射地源源不斷流出汗來。她抬頭戴上了墨鏡,痛苦地看著灼熱的陽光,耳邊又隱隱約約傳來裏麵的爭吵聲,讓她內心翻騰不安。
終於聽到一陣不祥的聲音後,她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等待的過程中,她焦躁地左顧右盼,她知道做這件事將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後果。
舉報馮雙雙,將承受多大的指責,隻有她心知肚明。炎熱的照射下,她鑽進旁邊的珠寶店,撲麵而來的空調冷風讓她享受不已。
等待被拉的漫長,終於等來了警笛聲,她為他們指明了酒店會所的方向,就又躲到了珠寶店內。不多時,她便看到被陸陸續續帶出來的人,她盯緊了那些人的相貌,終於看到馮雙雙被最後帶了出來。
她倒吸一口涼氣,秉住呼吸,待他們走遠了之後,快速跑了出來。站立在門框內,第一時間麵對的,便是顧夜城癱軟了下去,而在一旁護住他的是姚佩佩。
她呆呆地站立在原地,見到姚佩佩身上的傷痕,脖頸的血跡,還有臉上的掌痕,頓時間明白了事情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而馮雙雙也並不是像她答應自己的,隻是軟禁她而已。
拚命控製著情緒,姚麗詩想要從妹妹手中奪過那個男人,然而這也是第一次,她覺得看到親人在自己眼前這般狼狽時,心中竟感到百般的愧疚。她幾近瘋狂的執著讓她忘乎所以,一心想著得到那個人,但卻把自己變成了一支帶刺的玫瑰,刺痛了別人,而自己也隻是換來短暫的美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