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伯宴呆愣住,雙目癡怔地凝著衡夕披發的誘人模樣,隻剩喉結滾動。
“夫人這是要我的命嗎?”
衡夕輕伏封伯宴胸膛,“我不是吃人的女妖,不要你的命。”
封伯宴的掌心在衡夕腰窩處不住摩挲,激動非常。
“你若存心要,我想我保不住。”
他按住衡夕的後腦勺,發瘋似地深吻,舌尖在衡夕嘴裏攻城略地,撕咬她的舌尖和唇瓣。
直把衡夕吻到喘氣求饒才放開她。
一夜喘息聲,天微亮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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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近,封伯宴掛帥出征了。
下午滿雍都都是衡夕服毒自盡的消息,衡瑾年帶侍衛上門抱回女兒屍首,餘蕤沒讓人攔,隻是快馬加鞭地向封伯宴送信過去。
衡夕醒來時還不知雍都的天要變了,隻覺得像是經曆了一場離奇詭異的夢。
身邊不是衡瑾年,伺候她的也不是素瑤,景致全然陌生。
“醒了?”
衡夕赤腳走進滿院雪中,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回眸望去,男人長身鶴立,披著厚重的大氅,膚色比一地的雪還要冷白。
“世子,我父親呢?”
蕭以青步近,解下大氅披在衡夕身上,“外麵冷,有什麼話,進屋說。”
衡夕甩開蕭以青要牽她的手,後退時大氅滑落,她現在臨近崩潰,隻是強撐罷了。
“你如願擺脫了封伯宴,難道不該高興才對嗎?”
衡夕鼻尖酸澀,睨著四周比衛將軍府還要高的圍牆,“那請問我該怎樣才能從這裏逃出去?”
蕭以青微微勾唇,“你不用逃,十日後,我會親自送你會宛陵。”
衡夕半信半疑,猛然如遭雷擊,她發瘋似的掏自己暗袖裏的虎符,結果卻是空空如也。
“是你,”衡夕瞪向蕭以青,“是你逼死盞娘子的。”
蕭以青沒有否認,“我沒有逼她,我隻是告訴她,她的生父孫儲,本來能夠逃出雍都,是封伯宴把他抓了回來。”
衡夕滿腦子都是被炸開的碎屑,拚不起一塊完整的回憶。
“衡夕,你自己不是也看到了嗎,是她自己要發瘋撞上封伯宴的劍,與他人又有何幹呢?”
“一直在我父親背後出謀劃策的人,也是你。”衡夕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聯想起之前施粥時聽到的那些誣陷封伯宴勾結孫儲謀反的謠言,才明白蕭以青的局早已布了很久。
“是我。”蕭以青握著衡夕的肩,“你可以離開他了,難道不該高興?你為何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衡夕退到背抵著冷牆,“我當然高興,也希望世子能信守諾言,十日後,放我會宛陵。”
蕭以青輕笑一聲,上前緊緊握住衡夕的手腕,由不得她掙紮分毫,“十日,十日足夠了。”
足夠這雍都城上演一場驚天動地的改朝換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