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臉都不要了。
“你自私會因衡霽被綁架去求我?你自私會因段家人和勇毅伯府上下的安危委屈自己待在我身邊?”
衡夕竟哽住了。
這個王八蛋,居然心裏跟明鏡似的。
“至於膽小,膽小又怎麼了,我又不是要找能打老虎的女人。再說了,你射殺老虎的準頭,本就不錯。”
衡夕不由得微顰煙眉,這說的都是什麼胡話啊。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都是借口,倘若我長得不好看呢,你恐怕不會多看我一眼。”
可人會年老色衰的啊,愛也會流逝。
唯一不變的,是永遠有小姑娘處在明媚燦爛的十八歲。
“是,倘若我瘦骨如柴亦或大腹便便,衡姑娘恐怕也不會饞我的身子了。”
“我——”衡夕簡直啞口無言。
封伯宴這張嘴,祖上師承諸葛亮的吧。
“喜歡我到底會如何?為何你對段庭林就可以毫無顧忌地一見定情,在我麵前就要給自己加那麼多如果假若條條框框,到底為什麼?”
衡夕嘟囔,“沒有為什麼,你是封伯宴,你本就不是普通人。”
他可以隨心所欲地玩弄別人的命運。
她甚至連說不的資格都沒有。
就像剛剛。
“衡夕,除卻衛將軍這個甩不掉掙不脫的身份,我不過就是個凡人,會愛會笑,會傷心會難過,你不是都掌控過我的喜怒哀樂嗎?”
衡夕才不會被繞進去,“你若真是個凡人,早在我第一次跟你說我不會喜歡你的時候,你就該尊重我,放棄我。”
封伯宴忍不住笑了一聲,“那是白癡,狗屁凡人。老子就算是白丁一個,看上你了,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你。”
簡直不堪入耳。
衡夕不禁橫了男人一眼。
又不知怎麼惹他不快了,虎得他捏著衡夕的臉頰,拽過去便狠狠地深吻撕咬。
衡夕不想再被捆住手腕,弓著腰遷就他。
“你就是喜歡老子。”封伯宴勾住衡夕腰窩塌下去的軟處,緊緊抱在懷裏,像擁著繈褓裏的嬰兒。
力道蠻得不像話,箍得衡夕兩肩的骨頭生疼。
“隨你怎麼想,我說了你又不願意相信。”衡夕絕情冷性的話說得還少嗎?
封伯宴笑得壞種模樣盡露,“還敢堵嗎?這輩子,你肯定會離不開我。”
衡夕登時心裏咯噔一聲,這不是敢不敢賭的事,若真像他說的那樣,她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