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拽住了他,心想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小娘子,分明這就是被那黃皮子魅惑了心神產生的幻覺。
“黃姑娘引我二人前來相信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吧?剛才我兄弟不懂山裏規矩衝撞了您還望海涵。”陳金也心裏沒底,隻好雙手抱拳客氣道。
按照民間相傳,狐仙應該姓胡,蟒大仙姓白,因為東北的蛇類大多是白皮。而黃皮子則稱為黃老仙,故而他管這白衣女子叫黃姑娘。他一來是替喬浩天剛才的莽撞賠罪,二來也是試探這得了道行的黃皮子是何居心。
白衣女子轉過身來,麵朝著他們倆微微曲身行了個婦禮,這女人無論是容貌還是骨子裏都透著魅,尤其是她這一身青絲白紗裙,儼然已經包裹不住內裏芳香的風韻酮體,隨著它一曲身的動作,胸口裏的兩顆仙桃也上下跳動著。
陳金明知這女人有古怪,可依舊是感到自己胸口燥re不堪,正出神之際,那女人身後卻忽然傳來了類似鼠類的叫聲。
二人聞聲望去,隻見那剛才那女人屈身蹲著的荒草堆裏還躺著一個大約四五歲上下的小孩,小孩渾身赤條條的一絲不掛,右腳腳腕上夾著一個獸夾子,弄的血肉模糊。
難道剛才那兩聲尖銳的叫喚是從這小孩嘴裏發出的?
被獸夾夾住腳腕的孩子覺察到有人靠近,慢慢抬起頭,再度從口中發出詭異的吱吱叫聲。看的陳金和喬浩天二人渾身不自覺打了個寒顫。令二人驚駭的並不隻是這孩子奇怪的發聲方式,而是這孩子的樣貌。如果說眼前白衣女子是墮入凡間的美豔仙女的話,那麼這孩子就絕對是剛剛從地獄中爬出的厲鬼妖魔。
那孩子的臉尖尖的,嘴巴微微上翹,嘴角左右還長著幾根黑色黑色胡須,分明就是個長著人身黃皮子臉的怪物。
“他是你的孩子?”陳金雖然心驚膽顫,但還是沉住氣,猜測問道。
白衣女子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下頭。
這年頭隨著一代知識青年下鄉開荒,落戶興安嶺的知青越來越多。可興安嶺一帶沒有經過政府允許不許大肆砍伐樹木,又少有耕地可種,所以當地人多以打獵為生。沒想打山穀裏也放置了獸夾子,雖說賣獸皮不能致富,但好歹也是個餓不死人的營生。
陳金走上前去,摸了摸小孩的頭,那半人半獸的孩子失血過多,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條件反射地衝著陳金呲牙咧嘴露出慘白慘白的兩顆尖牙,陳金臉色微變,沒動手,反而問道:”那我要是不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