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眯著眼睛瞅了瞅道邊上黑漆漆的灌木叢,沒有理會喬浩天,走過去低頭從道邊上撿起一塊碎石,看大小形狀,正是剛才喬浩天砸黃皮子的那塊。
“咳,咳……我靠,這麼邪乎?鬼打牆?”喬浩天剛剛點起煙,看了一眼立即被嗆到,咳嗽兩聲,把煙頭丟在地上用腳狠狠碾了碾,又問:“金哥,咱們找到那黃皮子把它打死,看它能翻出什麼浪花。”
“不行,治標不治本,這東西報複心極強,又是群居,就算咱們現在能走出去,以後也免不了麻煩。”
二人說話的功夫就覺得一股陰風襲來,吹的人汗毛直豎,隨即,幽深的林子裏隱約聽到好似有個女人嚶嚶哭泣。那動靜時緩時快直往人耳朵眼裏鑽,聽的他倆打了個寒顫。
喬浩天裹緊了外套道:“這……這大半夜怎麼回事,又是孩子又是女人的。”
“走吧,去看看,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黃皮子找上門想躲也躲不掉。”陳金舒了一口氣,朝著密林深處深深看了一眼,便向那女人哭聲尋去。
陳金為人處事的秉性便是如此,不喜麻煩,但是從來不怕麻煩,處理起來果斷至極,絕對不留下任何後患,喬浩天看見陳金的眼神,便知道他這是動了狠心,便也森然一笑,跟了上去。
“金哥,等會兒要是動手,遇到什麼麻煩,你就瞧我的吧,管它是人是妖,保它吃不了兜著走。”
皎潔的月光潑灑在一望無際的綠色林海中,林地裏崎嶇難行,二人深一腳淺一腳順著哭聲尋去。又往前走了十來分鍾就見不遠處低矮灌木叢中一個白影背對著他們蹲在地上,雙肩顫抖嚶嚶哭泣著。這女子的婀娜身段年齡與他們恍惚,看背影倒是個不可多得的可人兒。
“喲,真有個女人。”喬浩天深知有古怪也不像剛才那般莽撞了,說著卻不急著走過去。
陳金擺了擺手示意他別說話,謹慎地往前挪了幾步:“姑娘,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那白衣女人披著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長發劃過潔白修長的手臂和消瘦的脊背披在水蛇腰上,不知為何如此美麗的背影卻讓兩個大男人心裏透著一股涼氣往上竄。
白衣女子聽到背後的聲音止住了抽噎,可她依舊蹲在荒草間一動不動。這時,一股陰風吹過,撩動它的發絲,恰好露出了她藏在長發下的半張臉頰。
“我去……”喬浩天咕嚕一聲吞了口唾沫。
她太美了,美的猶如不食人間煙火墮入凡塵的仙女般,梨花帶雨,冰膚玉骨,恐怕天下男人誰看了都要心動。
“姑娘,你是不是迷路了,還是錢讓人搶了?要不我們帶你出去?”喬浩天色迷心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