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搶水澆田(2 / 3)

“我呸,”劉毛毛拍著胸部一本正經地說:“他崔拴拴也不在營子村打聽打聽,我劉毛毛是那種人嗎?我睡了誰家的女人那次不給誰家一隻羊作賠償,我失信過人嗎,”頓了頓劉毛毛又對趙長青說:“不怕你笑活,其實也不是我有意要睡別人家的女人,我這是一個病嘛,一喝酒就醉,一醉了就想幹那事,急起來不管誰家的女人,隻要是長的好看點兒了,或是年輕點的我都想幹,可是我想幹時,其他人也不攔著我點,結果等我把事情做下了,又來怪我不事了,唉,這個病可把我害苦了,羊一隻一隻的都快被村裏人拉完了,每當有人拉我羊時我都心疼的要死,但我從來沒有阻攔過誰,誰讓自已做下沒有理的事情了,唉,這個病遲早也得治,再不治羊圈裏的羊就被人拉完了。”

趙長青說:“這麼說,那你是同意讓我拉你的羊給崔拴拴了,”劉毛毛沒有回答趙長青這個問題而是突然問道:“你幫崔拴拴辦事,崔拴拴答應給你什麼好處了,是不是讓你與他女人睡一晚?”趙長青吃驚道:“怎麼,崔拴拴的女人誰都能睡?他隻答應給我十斤雞蛋了呀?”劉毛毛狠毒地說:“能睡,隻要有羊誰都能睡,他這事做的欠考慮,是他先對不起我的,在外村村裏宣傳我的短,現在就不要怪我不仁義,走,長青,去我羊圈裏拉兩隻羊給他送去,哥交你這個兄弟交定了,哥請你睡崔拴拴的女人,”趙長青兩眼瞪的像羊蛋一樣大疑惑道:“真的,這事能行,崔拴拴願給我當王八?”劉毛毛像拉家常似的,說:“這有什麼呀,他不就是想要羊嗎?我們給他羊就成了。”於是乎趙長青就從劉毛毛家裏拉了兩隻綿羊去了崔拴拴家了。

趙長青進了崔拴拴家的院子後,崔拴拴見趙長青把羊拉回來了,高興地對家裏的女人說:“小花,你把那十斤雞蛋給長青端出來吧,”一個粗聲細氣的女人聲音從屋裏傳出來問道:“羊拉回來了沒有?”崔拴拴高興地說:“拉回來了,長青拉回來兩隻了,”崔拴拴說完高興地一邊扶摸兩隻羊的頭一邊往自已羊圈裏拉,嘴裏滴咕著:“母羊下母羊,三年五個羊,現在是兩隻母羊,三年後就是……”趙長青向崔拴拴的石頭房望了一眼,這時他聽到屋裏崔拴拴女人一陣歡快的收拾雞蛋聲,趙長青假裝咳嗽了幾聲,崔拴拴停下腳步扭頭道:“長青,你還有事……”

趙長青慢慢吞吞地說:“劉毛毛說了,你想要羊,劉毛毛答應給你的是一隻羊,我現在給你拉回來的是兩隻羊,其中一隻是我的……”

崔拴拴愣證了半天,一拍腦袋小聲地嘀咕道:“我就說了,劉毛毛給村裏人都是一隻,怎麼給我是兩隻,原來是這樣呀,”然後他就轉過身來疑惑地打量起趙長青來,問趙長青道:“怎麼,是劉毛毛和你說我想要羊,你拉的另一隻羊也是來給我的?”

趙長青以前勾搭村村裏的女人,都是先和自已想要的女人眉來眼去,然後找機會給點好處,等到時機成熟時再下手幹這個事的,而且幹也是背著女人的男人偷偷地幹的,就是事後被女人的男人知道了,也就是被扇幾個耳光,賠點錢或給點補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村村裏的這點事都習以為常了,而且這種事又不是一件光彩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能大肆地宣傳,不然讓村裏的人知道了,或是被家裏的孩子們知道了,以後怎麼活人呀,村村裏就那麼幾個人,大家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誰也離不開個村子一兩下搬不走,所以這事是個陰暗的事不是個明事,所以古人才提出遠嫖近賭的嘛,這些道理趙長青都懂,而且這些事在他身上也發生了不少,但每次發生他都是先與男人家裏的女人溝通,從來沒有先和家裏的男人溝通,直接上去和那個男人,說,我看上你老婆了,我想日她,你能不能同意,如果這樣說圖事沒有半成,非讓打殘廢不可,而今天,他就碰上了先和男人溝通的情況,雖然劉毛毛一再強調能行,但他心裏還是沒有底。

一時間趙長青不知怎麼回答崔拴拴的問題,他支吾了半天,說道:“你,你,你要是不想要,我就拉,拉,拉走了。”

崔拴拴看看趙長青,看看自已的屋子,看看手裏的羊,在三者之間來回選擇了大半天,然後目光就再也不離開手隻拉著的兩隻羊了,他對趙長青說:“你拉回來的這兩隻羊是好羊。”然後就把羊拉到羊圈裏關了羊圈的門,一句話也不說出了大門向街外走了。

趙長青在崔拴拴家裏抱常小花時,常小花先是喊崔拴拴,喊了幾聲沒有人答應,就開始跳起來扇趙長青耳光,趙長青不躲不避,她扇她的,他抱他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常小花把趙長青的臉打腫了,嘴也打爛了,趙長青也不罷手,最後常小花就哇一聲地哭開了,哭了一會兒不哭了,就主動把自已脫光任由趙長青擺布了。

這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三次,趙長青付費用了崔拴拴女人三四次後,再去了崔拴拴家時就再也不肯付費使用常小花了,而常小花也樂意免費讓趙長青用,這一下,崔拴拴就不幹了,趙長青豈是服軟的人,於是叫上自已的兄弟們把崔拴拴一頓大嘴巴伺侯,崔拴拴就再不敢吭氣要羊了。再後來時,趙長青每次去崔拴拴家裏都是先修理崔拴拴一頓然後才和常小花辦事,有一次崔拴拴在趙長厚修理完他之後徹底與趙長厚交底了,崔拴拴說:“長青,你以後再來我家睡我女人時,你也不用打我了,我服軟了,而且我也想明白了,我女人說,你日她時比我日的強,說是被你日時她最受活,既然她願意讓你日,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羊了我也不要了,你想來日她時,就直接來日好了,隻要是來時把門關好不要讓村裏人看見就行了。”趙長青見崔拴拴怕了,就進一步地逼他道:“這不行,古話說的好哇,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萬一被人撞見怎麼辦呀,以後我每次來,你不能躲出去,你要在你家門口給我放風,”崔拴拴聽到這話有點難為情,趙長青當即賞了崔拴拴幾個大嘴巴子,崔拴拴馬上就同意了,又過了一段時間趙長青聽人說崔拴拴在背地裏罵他,於是他再去崔拴拴家時就先修理崔拴拴再睡他女人,崔崔被修理的受不了,就對趙長青說:“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能在睡我女人時不打我了?”趙長青說:“如果我說出來,你能辦到?要是能辦到的話,我以後再不打你了。”崔拴拴說:“你不管說什麼,我都應允你。”於是趙長青說:“那好,我以後再來睡你女人時,你要看著我睡她。”崔拴拴做夢也沒有想到,趙長青竟要這樣作踐他,但一想到以後趙長青不再打他了,他就忍著屈辱同意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趙長青每次到崔拴拴家和常小花辦事,崔拴拴都要站在炕邊像看電視新聞一樣看,常小花故意把聲音弄的很大,她是在怪男人沒有骨氣,是個孬種,故意氣他的,不過這事對於崔拴拴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因為從這以後,趙長青真的不再打他了。

用趙長青的話來說,他對崔拴拴的鄙視是用自已的下半身來鄙視的,用上半身鄙視他,他都不配,其實趙長青之所以一直這樣對待崔拴拴,也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就是他在第一次睡崔拴拴女人時,被崔拴拴的女人打的沒了男人的尊嚴後才成功的,他趙長青何時受過這種屈辱,再說了,是先說好用一隻羊換的了呀,就是一分錢不花投懷送抱的女人也多的是,幹麼非要花著錢再被打上還要做這件事了,難道我趙長青賤的不行麼,還是你崔拴拴的女人的那地方是鑲金邊的了,值金了呀,值玉了呀。基於這些原因,趙長青氣不過,才故意打崔拴拴並在崔拴拴臉上撒尿拉屎了。

崔拴拴就是這樣一個孬種的人,要是在三四年前,就是趙長青拉完屎不用紙擦屁股,讓崔拴拴用嘴舔幹淨,崔拴拴也是不敢吭聲照辦的,可是在今年的農藥事件中崔拴拴卻忽然也失控了,那天崔拴拴和營子村的一夥人來趙長青要買農藥的錢來了,趙長青一看是崔拴拴,就鄙夷地笑了,心想別人敢來,那是人家有膽,你是一個孬種,是一個軟蛋,還來呈什麼英雄,好,你既然來了,就讓我先拿你開刀,好好丟丟你的人,然後趙長青就對崔拴拴說“拴拴,你女人小花在家不?這幾天晚上睡覺說夢話嘴裏念叨我不。”趙長青一說完就高興的哈哈地笑起來了,崔拴拴二話不說,跳上趙長青的炕,脫下一隻破布鞋用有膠皮底的那一麵狠狠地抽向了趙長青的腦袋,這一下出乎趙長青的預料,嘴裏叫了一聲:“吆喝,連你也敢動手打我,你今天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活的不耐煩了,”崔拴拴一邊打一邊罵:“老子忍你忍得很久了,辦甚事也要給自已留個後路了,就你這個牲口,你媽了個逼,老子一而再再二三地讓你,你卻不知好歹,反而變本加厲的欺負老子,大家誰不是就一條命,就你不怕死,今天老子也不怕死,來,老話說的好,精的怕愣的,愣得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老子今天就是那不命的,是那二球貨,老子今天來就是來要你命的,”這時趙長青開始還手了,但沒有還兩下,崔拴拴帶來的人就一起跳上炕動手了,趙長青幾腳就被踹到炕角了,一邊抱頭躲著,一邊喊:“別打了,別打了,我賠你們錢,我賠你們,我現在就賠你們錢,”於是許多人停下了手,但大家不明白崔拴拴這個老皮人一向不發火今天不知為什麼那麼地狠,依舊不停手,好像一心要置趙長青死地,大家剛才見趙長青答應給錢了,就一起勸崔拴拴先別打了,先要錢,要上錢再說,於是崔拴拴又在趙長青臉上踹了一腳吐了一口痰才罷手。

這事趙長青怎麼能服氣,他一邊躺在炕上哼哼,一邊又招集他的兄弟們為他報仇,而他的兄弟們都玩的是陰的。一直以來都不敢光明正大地和別人鬧,因為他們也有家有口的,都是暗地裏害人,當天晚上有幾個蒙麵人去了營子村進了崔拴拴的家把崔拴拴從被子裏拉出來,那些人沒有打崔拴拴幾下,誰也沒有看見崔拴拴是從什麼地方拿的刀,隻見就一刀就捅進了一個蒙麵人的小肚子,然後站在家裏大喊,村裏進賊啦了,村裏進賊,那些蒙麵人見事不妙,扶著同伴跑出村,鑽到了田地裏,後來那個被崔拴拴捅刀子的不知死了沒有,反正這也是黑事,沒有人清楚。

當這一係列的事情發生後,趙長青和趙長厚兄弟倆終於明白,對於農藥事件,隻能想辦法拖時間慢慢解決了,如果想讓全鄉裏的人一下罷手,那是不可能的,以前他們勢力大,能鎮得住別人,現在激起公憤來了,和他們的敵對勢力越來越多並都團結了起來,公眾的力量是強大的,他們再要和對著幹,肯定倒黴的自已,所以當趙長青兄弟倆明白這個道理後,做人就開始變的低調了,沒有以前那麼牛逼哄哄的了,不僅趙長青開始夾著尾巴做人了,就連趙長厚也夾著尾巴做人了,因此他們在這段時間裏總是像做賊一樣東躲西藏,害怕在同一個地方呆有久了,被大麵積人圍住,而到處亂跑了,就是被人圍住也人數不會太多,給說說好話,或是承諾點什麼好處就蒙混過關了。

其實趙長厚兄弟倆最擔心的不僅僅是賠問題農藥的錢,而且更擔心的賠破壞莊稼的苗的錢,問題農藥的錢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的,如果再讓賠莊稼苗的錢,那是幾輩子也賠不清的,好在上天好像在幫趙家兄弟一樣偏偏天不下雨,渠裏也水少的很,趙長青對趙長厚說:“哥,你看這天一直幹的不下雨,莊稼地裏的許多莊稼都旱死了呀,用我們藥的和沒有用我藥的都是個死,隻要老天爺再有個十天半月還不下雨的話,莊稼苗全幹死了,到時侯,誰敢說莊稼苗是我們的藥害死了,我就要問他,被藥害死的是什麼樣了的,不害死的又是怎麼樣了,他肯定回答不出來,到那裏,農藥的錢他們也沒有理由問我們要,賠莊稼的事也沒有理由和我們提。”

趙長厚對弟弟說:“話是這麼個說法,理也是這麼個理,天越旱對我們越有利,不過時令已經是這個季節了,就是天再下雨,莊稼也不成了,上仔的時侯已錯過了,本來這個事已躲過去了,可是事情壞就壞在你女人主動給人們賠錢的事上了,她這個頭一開,不但事情沒有解決,反而弄的越來越大了,唉,古語說的好呀,男人沒主意一輩子受窮,女人沒主意一輩子裝精,沒有球三兩二還要愣出來裝聰明,我也被人用大嘴巴子抽過,但我就是被打死也不會答應給他們賠錢的,唉,這事弄的,長青,你去找河南的那個藥廠家了嗎?他們是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