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籬從房間出來,王冬兒已經帶上夏彩找二富去了。
白嬸給玉籬和靜靜各盛了大大一碗湯圓。
白嬸看著玉籬,
“他們兩個來就去看鳳羽,沒能進了門兒。回頭又跟我磨了半天,我別不過就把鑰匙給他們了,沒生氣吧?”
玉籬笑著搖搖頭,
“沒事!他們也是惦記鳳羽!”
白嬸笑起來,慈祥地看著玉籬。
“昨兒夜裏冷不冷?那床臨時搬來褥子也不夠厚......”
玉籬又搖搖頭,
“很暖和,有火盆呢!”
想了想說道:
“我不在家的晚上,您和張叔輪換著起來看鳳羽,這麼冷的天氣和內容就著涼了。我還是搬回來吧!”
嚴姐也在旁邊勸,白嬸和張鎮都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白嬸從櫥裏拿出兩大包東西,有煙有酒,還有尋常拜年不用的半條火腿。
“這些給你爸你媽帶過去。今年他們沒殺年豬,又住在你幹媽家,多少算些心意!讓他們都嚐嚐!”
白嬸說道。
婆婆避而不答,玉籬也不再追問。吃完湯圓,玉籬拿上東西,痛痛快快地就回了娘家。
玉籬一走,張鎮跟嚴姐說起來,
“問題不在大姐這裏,隻要玉籬媽鬆了口,啥事不好辦?”
白嬸搖搖頭,
“話不能這麼說。玉籬有心,隔三差五來看看,我也忍不下心攆她。可鳳羽一天不醒,就還是讓她在外邊吧。興許,時間久了也就淡了......”
請張鎮得空還是將王鳳羽和玉籬房裏的床搬走。
張鎮皺緊眉頭,慢條斯理地從旱煙袋裏摸出煙葉。
“搬什麼搬,見天晚上往那跑,留著我睡過去!”
白嬸還要說,嚴姐哀歎一聲,愁眉不展,
“我這裏也頭疼,你們幫我出出主意,王冬兒和小夏到底怎麼安置才好?”
靜靜斜母親一眼,
“誰讓您多管閑事?自己的事都理不清。這下小夏家裏人也不認她了!......”
張鎮看了看一旁默不作聲的老林,瞪靜靜,
“怎麼這麼說你媽?她理不清還把你養這麼大?”
靜靜趕緊低頭不說話。
白嬸對嚴姐說:
“這個你倒也別太擔心。嘴上這麼說,火氣一過還不照樣是親骨肉。況且他兩家都拿王冬兒和小夏當寶,能真就攆出來不管啊?”
拍拍嚴姐的手,
“我是過來人,你就信我吧!”
張鎮理理胡子笑起來,
“沒錯,你信大姐的。鳳羽和玉籬不就好個折騰?”
大家都哈哈大笑。
正說著話,夏彩風風火火地跑進院子來。
“你們不是找二富去了嗎?這麼快就回來?”
白嬸問道。
夏彩站在灶房門口往裏到處瞟,含糊地揮揮手,
“去了去了,王冬兒留那兒,我先回來!”
嚴姐見她一臉著急,不由也問,
“有什麼事嗎?”
夏彩眼睛一亮,懇切地看著嚴姐,
“我好像在林叔的車裏看見幾隻雞?”
夏彩這麼一說,嚴姐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頭,
“忙糊塗了!是帶了幾隻雞回來,想著過年多做幾個菜!”
夏彩一拍手,“嘿嘿”笑兩聲。
“您先借我一隻,行不行?”
嚴姐起身往外走,很是奇怪,
“你借雞?借來幹嘛?”
夏彩神秘一笑,
“有用,大用!”
嚴姐盯著她半晌,毅然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