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彩這麼一說,眾人都有些無語。
張鎮說:
“你兩人也真膽兒肥,沒錢沒工作就......”
看眼年紀最小的三平又把話咽回去。
夏彩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王冬兒說道:
“我不是有嗎?過完年我跟二富一起回工地,我能養活小夏!”
說罷癡癡地看著夏彩。
張鎮端了碗,掃了眾人一眼,大家都撈湯圓的撈湯圓,該吃的吃,裝作沒聽到王冬兒的話。張鎮點點頭,撇嘴道:
“那小夏呢?她怎麼辦?她家裏如今也不管她了。”
王冬兒略一遲疑,望向白嬸,
“嬸子,求您幫個忙......”
白嬸端了湯圓坐在桌前,聞言頭也沒抬,
“讓小夏住到我家來?”
“嘿嘿......”
王冬兒笑嘻嘻地,
“還是您懂我!小夏住這裏我放心,有您看著她。再者,我回家看她也方便。”
“那可不行,”
沒想到白嬸抬頭說道:
“你倆這樣稀裏糊塗地,我要幫著你們,我不也成了同犯?往後我可怎麼跟你媽交代?”
又說:
“你沒見你媽如今把靜靜媽恨成咋樣?再說,小夏真要住這裏,你們得去找玉籬商量,如今家裏她管事。”
白嬸說完又低頭吃東西,王冬兒和夏彩嘴裏含了湯圓,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夏彩一口咽下嘴裏的湯圓,險些嗆著。
“您怎麼啦?您不喜歡我啦?”
一雙大眼睛水汪汪地望著白嬸,可憐巴巴的樣子。
白嬸放下碗筷看著兩人,
“錯了就是錯了,還不趕緊地回去跟大人說清楚,躲起來就萬事大吉啦?”
夏彩一對好看的眉頭微蹙,撇了撇嘴,
“我們錯什麼了?我跟冬子好好的,她們兩個設計想離間我們,她們算什麼媽?要道歉,她們給我們道歉,不然我們就不認她們!”
白嬸睜大眼睛看著夏彩,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認她們?我今天頭次聽說!小夏,你這都是哪來的稀奇古怪的想法?”
夏彩伸伸舌頭,
“當然是嚇唬嚇唬她們,假的!她們老了我們還是要養的,等以後我們發達了再說!”
說完看向王冬兒,兩人對著傻嗬嗬地直樂。
眾人都看著王冬兒和夏彩,一臉匪夷所思。張鎮放下碗,伸手拿出旱煙袋,慢條斯理地點上了,衝白嬸和眾人笑道:
“看吧,我說是兩尊佛吧?”
王冬兒斜眼盯了張鎮一下,將頭埋在碗裏,
“我知道您這話的意思!多的我也不說,反正你們等著看就是!”
頓了頓,抬頭又看著白嬸,
“眼下隻求這麼一件事,讓小夏先住這裏吧!解解燃眉之急!”
白嬸看著一臉懇切的王冬兒,坐在白嬸旁邊的嚴姐碰了碰白嬸的手。
“現在他們兩家的大人都在氣頭上,即使去了不過就是火上澆油!”
白嬸默了默。
“也行!你們去跟玉籬說一聲,她同意我就沒話說!”
王冬兒和夏彩聞言,夏彩像泄了氣的皮球低下頭刨著碗裏的湯圓。王冬兒卻喜滋滋地大聲答應,
“好呐!”
玉籬懵懵懂懂醒過來,看見王鳳羽床前影影綽綽好像立了兩個人。玉籬心裏一激,心突突地跳。腦子裏驀然出現上次那個夢的情景......
即使床前的兩人是王鳳羽和自己,那麼這夢又是什麼意思?
玉籬揉了揉眼睛,使勁兒掙紮坐起來。玉籬一動,床前的兩人不約而同轉過身。女的嫵媚豔麗;男的,雖早已沒有了額前的金發,嬉皮笑臉的表情卻再熟悉不過。
玉籬看清兩人,不由自主撫了撫胸口。
“人嚇人嚇死人!你們這是怎麼進來的?我還在睡覺呢!”
王冬兒一皺眉,
“你睡你的我們又沒打攪你!過來看看羽哥而已,羽哥出事後,小夏就沒見著過人!”
王冬兒這麼一說,玉籬不好再說什麼。坐在被窩裏看著王冬兒和夏彩。
王冬兒倒沒什麼,夏彩一臉眼淚,看眼王鳳羽又看眼玉籬,眼裏的怒火越燒越旺。最後,好似忍無忍,夏彩轉身瞪著玉籬,
“好好的人,我也沒跟你爭,沒跟你搶,人都歸你了,你就不能把他照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