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2 / 2)

“少年除了驚豔,別無他想。兩人一見投緣,相談甚歡,幾次相約品茶賞花,隻覺相見恨晚。夏至的前一日,兩人約了明日再敘。誰知那再敘,竟是十年之後的物是人非。

這十年裏,少年曾幾次去廟裏尋訪,希望得知隻字片語的消息,換來的是老和尚無聲的歎息,以及年輕主持的敵意。直到女娃消失後的第三年,老和尚涅槃,年輕主持也失去行蹤,少年才真的死了心,心灰意冷地離開那裏,回來接受自己原本的命運。他娶妻,生子,當了家,遵循自己的軌道,過著懷念當初與女娃品茶賞花的日子。

其實他也不算笨,剛開始確實沒看出女娃乃女子之身,但一段時間下來,早已知曉事實,隻是女娃不說破,他也願意陪伴。他永遠也忘不了女娃說命運是要掌握在自己手裏時,眼裏閃過的堅定,眼光細碎地撒在她稚嫩的臉龐上,有種攝人心魄的美。當時,他就暗暗下定決心,無論有什麼枷鎖套在他身上,隻要是為她,他願意用盡所有去顛覆。

隻是話沒有說出口,女娃就從他的身邊消失了,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頹喪地度過了九年,在母親的三尺白綾前,他終於點頭迎娶了早已等了他十年的夫人,生下了兩個孩子。”侯爺說道這裏,有些嘲弄地看了看門口。

“十年後的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個重傷的女人倒在他家門前。家丁來報,他便鬼使神差地跟了出去。直到看到那個女人的臉,男子如遭雷擊,馬上命人請最好的大夫前來診治。

是的,那個女人就是男子心心念念了十年的女娃。隻是她不再著男裝,眼睛也不再那麼神采奕奕,蒼白的嘴唇,近乎透明的膚色,微弱的鼻息。

不知是否是上天的垂憐,女子從鬼門關被搶了回來,男子卻被告之女子已懷有三個月的身孕,胎氣不穩。男子瞬間覺得天旋地轉,好一會兒才開始自嘲,自己竟然沒有資格責怪她,隻能恨自己。

女子沒多久就醒了,看見男子的時候也很驚訝,但也隻是淡淡地答謝他的救命之恩。男子不問為什麼會懷著身孕身受重傷,女子也不答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消失不見。

時間就在女子養傷的時候悄悄過去。男子見女子身體虛弱,堅持要女子留在府內調養,保證定會護她周全。女子剛開始不同意,但在被告之胎氣不穩時,才勉強同意暫住一段時間。男子每日都陪伴在女子身邊,談天談地,卻從不問關於女子的任何問題。女子卻始終冷冷淡淡地回答,多數時候是對著窗戶發呆,似乎在思考什麼。直到她肚子裏的孩子臨盆,是個跟她長得很像的女娃。

那天晚上,她終於開口,解開了男子心中的疑惑。她說,她是彌音教的樂者,注定是要以處子之血來完成某個祭祀。當年她剛滿16歲,就被彌音教的人帶走,所以才不得不爽了男子的約。

男子很驚訝,因為彌音教是流傳了百年的神秘教派,沒想到女子竟是被他們帶走。女子不要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決定,所以鑽研教內秘術,還設計使自己破了身,事後被發現,逃了出來卻身受重傷,幸好被男子所救。

男子心疼女子的遭遇,意氣風發地說要照顧她們母女一輩子,絕對不讓她們受到傷害。女子聽了,隻是柔柔地笑了,低低道了聲謝謝。誰知,那一夜之後,女子連同她的女兒一起消失了……”侯爺的聲音暗啞了。

“不多久,一個男人來找男子,戴著麵具,冷冰冰的聲音。他把一個女嬰交給男子,說這是故人之女,希望他好生照料撫養成人,讓她能活得自由自在。一晃又是十幾年,那女嬰也長成了淑女,努力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了。”這時侯爺才出現了一絲欣慰。

我卻一片茫然了,那麼大的故事,我知道男子應該就是侯爺,女子應該就是寧王口中的那個,小女嬰是……郭香?

“不錯,古人之女確實是小香兒。”

黑線,原來這個故事跟我沒關係啊……害我還投入那麼大的精力去聆聽,原來是《侯爺與XX不得不說的感情故事》……

“但香兒不像她,雖然她生性活潑、單純善良,正是我們的心願,但老夫始終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直到,見到了你……”若有所指地說。

“難道……”我才是那個樂者的女兒?

“你跟小香兒和她娘,長得都很像。但當初,子鳶確實隻生了一個女娃,老夫現在還十分困惑……”

“我跟郭香不是血親……”我驗過!

“匪夷所思啊……”

“那為什麼彌音教要搶我的頸緞?還有他們都溜去哪兒了?”

“老夫不知……他們行事,一直很詭秘。此次出手相救,已經不是他們的風格了,要尋他們,得讓他們願意你尋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