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恩……恩……”那是……小彥的聲音……
我從沒有像此刻那麼厭惡自己的聽力！如果那交錯的身影裏有小彥，我死也不願意知道！
極度克製地關門，逃出。顧不上什麼熱水，我隻想遠遠地躲開。
不知道隔了多久，叫玉的美男找到了我。他說，他叫潘玉，是這裏的總管。
“你蹲在廚房裏幹什麼？”潘總管有些好笑地問。
“我……我餓了……想找有沒有吃的……”有些迷茫地抬起頭，看著他。
“你的臉怎麼了？傷了？”潘總管抬起我的下巴，看著傷，眯起了眼。
“可能……找東西吃的時候，哪擦到了……”我又低下了頭。
“那你把這些東西吃了，跟我去見主人。”他指了指灶上熱著的粥跟饅頭。
很緩慢地站起來，發現腳因為蹲的時間太長而血脈不暢。下意識地抓起饅頭吃，也不管燙不燙。
“這是燙的，你舌頭不要了?!”到是一旁的潘總管大驚小怪地把饅頭搶了過去。
“我……沒事……不燙的。”說著又想搶回來。
潘玉看了我一會，把稍微涼些的饅頭還給了我，不再說話。
我又開始一口一口機械地咀嚼。其實，我隻是不想麵對小彥。我怕我忍不住會問出口：到底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腦子混亂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再次看到臥在榻上閉目養神的顧彥，我忽然有了問出口的勇氣。
“你有問題要問你。”我的確欠你，但是我並不怕你。
“說。”
“你為什麼成了天際樓主？”天機樓樓主的身份，跟你變成這樣，有沒有關係。
“貴人相助。”依舊冰冷的語氣。
“是誰？……是不是昨晚……”我看見的那個男人……
“哦？昨晚？”顧彥睜開了那雙曾經星輝熠熠的眼，別有深意的看著我，似笑非笑。“該說是今早吧。”
“你……”
“是他，讓我勞累了一整晚的家夥。”邪惡的話，重重地打在我心上。
“為什麼你要……要委身於他！？”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會願意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
“為什麼啊……還不是多虧了某人，讓我當年重傷垂危，遇到了現在的貴人。而他又對我一見傾心，救命之恩就以身相許，天公地道吧。”譏諷的語氣，懶洋洋地說著讓我痛不欲生的話。
“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喃喃地重複著，這樣的事實太難接受。
“不是我可愛的村兒，還會有誰有這個本事，恩？”顧彥忽然翻身坐起，挽過我的腰，抬起了我的下巴。
失神地望著他，好像把他看穿。
“呦，怎麼傷了臉？好好一張臉呐~”說著，就往我已經結痂的地方撫摸上去。剛結上的地方，瞬間被扯破，一絲絲的血腥味開始蔓延。
“你想要怎麼樣……”我的臉不痛，痛的地方在心裏。
“沒有想怎麼樣啊，隻是忍不住想看你流血的樣子呢~今天就到這裏吧，你先下去。”剛才還饒有興致的臉，瞬間變得索然無味，閉目不再看我。
有些呆愣地出了門，躲進了下人房。
“村兒，我們的遊戲今天才開始呢……你別那麼不經玩呐……”
暗色的紗帳，隨風舞著，顧彥看著手指上的血跡，溫柔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