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就好。對了，你哥就在醉仙樓，我們馬上去找他。哈，他要是知道你沒死，一定會很高興的。”準備拉起小彥就走，卻在快要觸及他的時候抓空了手。
“沒有必要。”
“為什麼……他是你哥啊！”
“我沒有哥哥，還有，我也不是顧彥。”
“你……說什麼傻話，我都認得你！你怎麼就不是顧彥了！”
“我是天際樓主——鴻，而你，不過是我這次的委托者。”
“你腦袋是被煙熏壞了嗎？！”
“恐怕在天機樓，輪不到你教訓我。”顧彥冷冷的眼神掃了過來。
我一哆嗦，硬著頭皮，問：“好，我是來談生意的。我要問彌音教的消息。”
“彌音教？五萬兩白銀，一條消息。”
我一下就囧了，“你確定剛才不是口誤，把五百兩說唱了五萬兩？”我哪裏來那麼多錢給他大爺花啊！
“不二價。”顧彥絲毫不鳥我等砍價行為。
“能分期付款不？”我求饒，最多多跟顧晗出兩趟貪官家，多撈點錢。
“一手錢一手消息，這是規矩。”
“那……我下次有錢再來。”
“嗬嗬，不用了，彌音教的消息我可以給你，分文不取。”
“呃？不坑我？”這小P孩陰陽怪氣的，感覺很陰啊。
“隻是知道這些消息，你需要付出別的代價。”
“呃……什麼代價？”要我賣，我寧死不從的！
“在天機樓當一個月丫鬟，聽我差遣。”
“就這麼簡單？”
“是。”
“好！！你快把消息說了……”
“彌音教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既在江湖又不在江湖。正邪之爭，門派之鬥，他們都不參與。幾乎快被遺忘成傳說，如果不出1年前隱士村被屠殺，也許至今很難找到彌音教的消息。”
小彥說得很平靜，好像他跟那個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些躺在土裏的人跟他隻是毫不相幹的路人，也許連路人都算不上，隻是簡單的信息。
“傳聞彌音教百年得一聖女，要完成祭祀使命，而這代聖女卻無故失蹤，導致彌音教在江湖漏了痕跡。更有人曾目睹，彌音教屠殺隱士村無辜村民，原因似乎與聖女有關。”顧彥說道這裏，眼睛靜靜的看著我，那裏沒有悲傷，沒有沉痛，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
“你知不知道，那個聖女是誰？為什麼失蹤，與隱士村又有什麼關係？”
我寧可你坦白告訴我，你有很多難過，你有很絕望，我也不要看著你現在這冷漠的眼睛。
“我……不知道。”
“聖女春，因為與一名男子相戀而私奔。受傷到了隱士村療養，被姓顧的人家收留，而彌音教為了掩藏聖女的存在，殺光了村裏全部的人。”顧晗拿起旁邊溫著的茶，清吹一口氣，“也就是說，隱士村上下皆因一人而死，你說這樣的人還要不要活下去？”
“哈，這個玩笑開得會不會太大？”不自覺又說了出來。
迎麵而來的殺氣，脖子被扣住的瞬間，我想到的竟然不是死亡，而是惋惜。
“如果我真的是聖女，那我死了是不是就可以贖罪了？”顧不上呼吸的急促，我想要答案，起碼我的死，有它的價值。
越收越緊的手，腫脹的感覺讓我的腦子熱熱的，還差一點啊，這樣的力道讓我死亡的過程很痛苦啊……
眼前是顧彥冰冷的眸子，不帶任何的感情，絲毫的猶豫都沒有。看樣子，真的想殺我很久了呢。這樣的恨，該有多深，我是不是還會穿越到地獄去？
“主人，有人闖進來。”美男單膝跪地，稟報。
瞬間獲得空氣，我頹然坐在了地上，不住地咳嗽。似乎我的罪，還要繼續贖。
“村兒！！！！”門外闖進的人，是顧晗，顧彥的親哥哥。
一陣冷風毫無預警地吹進來，我忍不住一顫，把我別向了另一邊。
我知道顧晗看到了顧彥，那個他最疼的弟弟，而顧彥也看見了顧晗，那個他曾經最崇拜的哥哥。隻是，顧晗失憶了，顧彥變了。
我沒有勇氣抬頭，看顧晗眼裏的疼痛和驚訝，也沒有臉麵對顧彥心中的恨和怨。
也許，地獄是比現在更美好的地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