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麵的清秀“大叔”,慢慢喝著上好的碧螺春。
茶味微澀,留香於齒,難得不是喝那大碗小碗的陳茶,忍不住又喝一口。
這大叔好耐性,在我無敵激光的審視下,還能坦然自若,眼觀心得這麼徹底。不簡單呐,不簡單。
“呃……古掌櫃……”這位清秀大叔就是醉仙樓的大當家,古如君,人淡如菊的君子一名。
“村小弟可以給個麵子叫聲古大哥的。”清清淡淡的一笑。
“既然古大哥這麼爽快,我就做認個大哥。”怪不好意思地一咧嘴。
昨日把兩沙包送來之後,終於遇見了商場上赫赫有名的古如君,隻是雖說他是個商人,全身卻聞不到一丁點兒銅臭味。反而一副超壓脫俗的味道,費解費解。
更令人跌眼睛的事,看見重傷的夜淩天,古如君隻是皺了下眉頭,就把他安置在客房,派人請了醫師來醫治,並沒有著急的觀察過夜淩天。由著那半死不活的家夥在床上躺了一晚都沒去看過他。要說他們關係好,古如君不會那麼冷眼相待夜淩天。但要說他們關係不好,夜淩天也不會在重傷之下將人托付給古如君。事情果然蹊蹺得很。
在我預料範圍外的是,古如君對我跟顧晗到熱情周到,地主之誼的禮數做得齊全。
特別是當他送給我一張名叫“醉仙牌”的打折令牌時,我有種回到現實世界的感覺。
莫非是遇到組織了?!
極其強烈的預感,在古如君偶爾試探的眼光中,點點化為真實。
於是,他鄉遇故知,我明白你,你也明白我。
“這麼說,你也是穿過來的?”我把古如君拉進房內,一屁股坐下,發問。
“醒來就在這身體裏了……”有些低低的聲音,帶著回憶的味道。
“那你原來幾歲,男的女的?”
“26歲的時候,被車撞的,我……”古如君有些難以啟齒,有些為難地看看我,“別老把我當犯人審啊……好歹我都穿過來10年了。”
“10年?!前輩啊……我才過來兩年。就是大大小小的事情遇到不少。”不知道怎麼了,遇見組織,引起那麼點淡淡的鄉愁。
“這世道,人人都有不得已的時候。村兒,你為什麼要扮男裝?女裝多好看。”
“古大哥,沒看出來,你還挺雞婆的啊……行走江湖,當然男裝方便啊。”
“可是,女兒家就該有個女孩子的樣子,怎麼把自己弄得那麼粗魯?”
“……”
“……”
“……”
“好吧,我認輸。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對吧?”
“恩……”
“沒事,下次把心裏的話說出來吧,憋心裏多難受。”
“恩……謝謝你……”梗在心裏的東西,被撥動了下,難以自製地有些想哭。吸了吸鼻子。
“你們下一步準備做些什麼?”
“我必須查出滅莊的人,還有彌音教,不過江湖上能知道他們消息的地方隻有天機樓,而我連它是山是坑都不知道。”
天機樓據說分舵很多,主樓卻不清楚具體方位。而我要問的事,據說要找天機樓的當家才行,所以在路上耗費相當多的時間打探主樓的具體方位,最後圈定了方圓百裏,就是還沒有進一步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