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方儒半妖,不知道要遭來多大的危險
雲月笙遞給喻城一杯茶,娓娓道出自己的想法
“當初北羥兵亂,我隻得拖住西臨的世子徐徐圖之,如今你回來了,馬上就是上祀節,屆時西臨王也會來,或可用此次定親,探一下西臨的虛實”
喻城聞言一愣,是啊,四年一次的上祀節要來了
南朝的廟宇中,常供奉著一尊乘鶴女像,百姓都稱她做“孔夙娘娘”,傳說孔夙娘娘能禦百獸,掌風火,幻林木。大限之後以軀體幻出世間萬物
那是所有生靈的起源,所有國家都供奉的神明
雲氏先祖也曾統一過大陸,隻是後輩無能治理
從而分裂出許多國家,列如北羥,景國,樓蘭,就連西臨也隱隱有獨立治理的意思
可無論如何,卻還是會遵照祖訓,來京都參加上祀節,萬國來朝
不止是祭拜孔夙娘娘,也還有著別的目的,萬國朝會各國會有比試
那是一場,返祖半妖之間的戰爭,也是一場以小博大,侵略領土的戰爭
兩人商議了許久,吃過飯又溫存了一會,喻城半夜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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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慶功宴,雲月笙也來了,她本不想出門,奈何小皇帝下了口諭,一定要見她
宴會上,雲月笙看著宋或安一身血紅的官服,頭頂黑色烏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同周圍官員攀談自若
不由的心生滿意,宋家的人,果然還是適合立身朝堂
隻是她覺得滿意了,有些人就會覺得不快
“太後,臣有事啟奏”陽陵侯錢義元突然站出來
太後麵帶疑惑
“哦?愛卿有什麼事要事今日啟奏?”
“臣偶然獲得一個消息,霍家之婿鴻臚寺卿宋或安,乃罪臣前太傅宋沐幼孫”陽陵侯說道
“臣家中長子曾於書孰見過宋家幼子,三日前在鴻臚寺上任,偶遇宋或安,一眼便瞧出來來,實是同一個人”
陽陵候的兒子也走上前
“稟陛下太後,此人確為罪臣之子,隻需一查,立辯真偽”
宋或安麵上色鎮定極了,冷冷的開口
“錢公子可不要瞧錯了,誣陷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陽陵侯也不是吃素的,顯然有備而來
“我兒絕無可能認錯,宋大人敢對峙嗎?”
宋或安麵色不改
“如何對峙?”
“見過你的不止我兒,尋得當日書孰同窗,便可指認”
陽陵侯普定,當年宋家門生無數,怎麼可能沒人見過宋或安,他今天一定要把他拉下馬
“即如此,傳哀家令,拿下鴻臚寺卿,交由刑部審理”
太後也有些考慮,宋或安若真是宋家人,那這事可就大了,宋家的人做了霍家的女婿,還做到四品大員,不就是在自己身邊放了把刀嗎?
仔細瞧著,宋或安還真有點宋沐的影子,一想到那個軟硬不吃的老東西,她心中就不快極了
當初宋沐仗著門生眾多,處處製衡她,參奏霍家,她好不容易才扳倒他
決不能讓宋家卷土重來
“等等”一道輕淺的女聲傳來
雲月笙從席中走了出來
“陛下,皇祖母,月兒有事啟奏,當日春闈一案有了新線索”
她說完指向陽陵候的兒子錢寬
“此人,便是凶手”
錢寬登時就站起來反駁
“胡說八道”
陽陵候也危險的盯著雲月笙“殿下沒有真憑實據,可不要血口噴人”
雲月笙隻是掛著乖巧的笑容,開口也柔柔弱弱的
“放心,一定讓陽陵候心服口服”
說者招招手,雲一便從殿外帶進一名女子
席間的應王看清來人聲音不悅
“雲月笙,你做什麼將我的人帶到這來?”
她卻並沒有理會雲淵,隻是轉頭麵向太後
“皇祖母明鑒,父親一直神誌不清,不問政事,那日卻無故來到貢院,為考官做偽證,想來是中間有人挑撥”
雲淵登時就掀翻了桌子,開始瘋罵
“小畜生,你說誰神誌不清?誰做偽證?”
他形色癲狂,眼中因被激怒而泛紅,上前就開始發瘋,由宮人和喻城攔著才沒有傷到雲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