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天目洞門人對前方發射著光丸。天空中，大如人的蚊子徑直向他俯衝過來。
赤劍真人一躍而起，在半空中將蚊子斬成兩截。蚊子的碎體重重地撞在地麵。
他落在地麵，也不應會那個天目洞門人對自己說什麼，繼續揮劍加入戰鬥。
一個快到看不清的身影衝向幾個天目洞門人。身影掠過哪個人，哪個人就會慘叫一聲倒地。
那個身影站住了。反手握雙刃匕首的陶一珊看著被自己刺倒的幾個天目洞門人，得意地一笑：“原來，天目洞的大老爺們還比不過那個小貓崽。”
她一腳踢中一個天目洞門人的屍體。屍體被踢得翻了幾翻。
猛地，她一側身，躲過了一劍。
她看著身後的赤劍真人，惡狠狠地說：“冤家路窄呀。”
“你這個瘋女人”，赤劍真人揮劍劈向她。
陶一珊敏捷地躲過。她快如閃電地移動起來。赤劍真人也是如驚龍一樣揮舞寶劍。持一短一長兩種兵器的二人打在一起，眼花繚亂，身影交織。
突然，赤劍真人感到陶一珊繞到自己身後了。他扭腰，將寶劍畫了個圓弧，向後掃去。同時，他身後的陶一珊揚起手，從上而下刺向他。
赤劍真人的劍砍中陶一珊的肋部，陶一珊則刺中他的握劍那隻手的臂膀。
赤劍真人叫了一聲，快速後退幾步，用一隻手捂著鮮血直流的臂膀。
陶一珊臉上沒有任何痛苦表情，她側頭，快速看了一眼鮮血直冒的肋部。肋部流出的血，已經染紅了她的一側衣衫。
她先前邁了一步。突然，她原地一躍，向後一翻，落到衝向自己的一個天目洞門人身後。還沒等那個天目洞門人反應過來，她用匕首刺中那個天目洞門人頸側。
那個天目洞門人叫了幾聲，急忙用雙手捂住頸側。但雙手根本捂不住頸側噴出的鮮血。他踉蹌了幾步，倒在地上。
此時，天目洞門人已經由防守營地，發展成衝出營地追趕那些怪物。
赤劍真人換另一隻手握劍，攻向陶一珊。陶一珊將一隻腳伸到那個天目洞門人身下，一抬腳，將屍體卷飛起來。
赤劍真人一側身，躲過撞向自己的屍體。此時，陶一珊已經遠遠逃走了。
赤劍真人聽到身邊傳來玉鼎真人的聲音：“天尊有令，天黑林密，窮寇莫追。”
他看到，玉鼎真人和其他幾個人對天目洞門人反複吆喝著。
天目洞門人不再向外追擊了。有的人收殮屍體，有的人幫助同門包紮。
玉鼎真人走向赤劍真人：“你如何？需不需要找人料理一下？”
赤劍真人搖搖頭：“不需要，自己可以料理。”
玉鼎真人點點頭，轉身走了。
赤劍真人脫掉外衣，包紮著自己。完畢後，他看了看四周。此時，已經到了清晨。一個個帳篷，已經被放倒，卷好。隊伍已經開拔了。
他找了些水，洗好手，之後跟著人流前進。
3.
紅水河畔。排成長龍的鄉兵挖著壕溝，有的則構築壁壘。還有一些褐衣人夾雜他們之中。
餘樂醒和夜鶯陰沉著臉，走了過來。二人身邊，還有一個褐衣人。他四十多歲的樣子，左眼似乎有殘疾，眼眶變形。
他對餘樂醒說：“你消失後，那些充當保長甲長的鬼人也消失了。鄉兵立即群龍無首了，還有一些鄉兵中了魔教的幻術，自相殘殺。暗衛教官暫時接管了鄉兵，全部撤到紅水河東岸布防。被那些修道者打開幾個缺口後，大隊的官軍也湧進了廣西······”
突然，餘樂醒對那些鄉兵低沉地說：“不要繼續挖了。準備一下，半個時辰後渡過紅水河。”
那些鄉兵怔了一下，之後緩緩地應了幾聲，散開了。
褐衣人的話被打斷後，他就沒有繼續說，默默地站在一旁。
餘樂醒麵對他，輕輕地說：“周複，你和暗衛們勞累了。你可以退下了。”
周複默默地行了個禮，轉身走了。
餘樂醒麵對夜鶯，說：“那個小女子帶來的麻煩還不少呢！她那個法寶可以將我的魂魄困在其中。你將那個法寶毀了，我的魂魄被放了出來。我的魂魄回到魏銑閣下手中，他重新給了我身體。”
夜鶯默默地點點頭。
餘樂醒麵對河麵，說：“一些地方的百姓給修道者和官軍送水送飯，夾道歡迎。好呀。夜鶯，傳我的令，以紅水河為界，對於河西邊的人，全部將他們屠盡，無論官民，老幼。見風使舵之人，留之何用！”
夜鶯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一段時間後，河上已經搭上了浮橋。大批的鄉兵經過浮橋在對岸登陸。這些鄉兵手持的武器很不一致。有的是刀矛，有的是燧發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