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南征
1.
在一處山路上，六臂怪物密密麻麻地前進。
兩側高山上，一些桐山門人埋伏著。
“弟子用起五雷轟，邪師邪法化灰塵，謹請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青龍真人和幾個桐山門人同聲高嗬。
怪物之中發出一聲聲爆炸。怪物的肢體四處飛濺。有的爆炸，形成一團血霧。
爆炸雖然在怪物之中形成了幾處空白。但這些空白，很快就被前赴後繼的怪物填滿了。
“它們數量太多，並且不懼怕死亡”，青龍真人對身旁的雨露仙子說。
“我們隻能消耗它們一部分。現在它們分成很多路。想完全擋住它們是不可能的。隻能，集中守衛桐山”，雨露仙子看著他，說。
青龍真人點點頭，神色凝重。
到了黃昏，二人回到桐山。夕陽，斜射在山體上，使山上的樹木鍍上了金色。
二人到了正殿外的平台上。此時，平台上，玄黃天尊正對幾個桐山門人說著什麼。
二人一起對玄黃天尊行了個禮：“天尊。”
玄黃天尊看著二人。
“稟天尊”，青龍真人說，“那些妖魔數量極多，分成幾路向桐山靠近。各派弟子已經分頭狙擊。”
“好”，玄黃天尊看著二人，點點頭，之後看著眾桐山門人，“太原一帶的名門正道已經到了桐山，準備與我們一道，與妖魔決一死戰。”
這時，一個桐山門人走進人群，麵對玄黃天尊：“稟告天尊，一些騎馬的妖魔已經進入太原境內。他們沿途散發檄文。弟子取了一張。”
他從衣懷中拿出一張折著的紙，打開，遞給玄黃天尊。玄黃天尊接過，看到上麵幾行粗黑的字：“本軍之起，非為喜攻伐。天下修道之人，散立門戶，交伐不休，恩怨糾葛，代代連綿。吾風逾，乃一介武夫，感南之魏銑一教製之明英，舉此伐亂之師，以求一教之永息兵戈。特此遵告太原之桐山門，勿要阻抗，冥頑不靈，自害自身。喜納太原之修道之人歸附本軍，與冥頑之流委蛇，隨其陸沉，豈不痛哉？”
玄黃天尊哼哼了幾聲，將紙揉成一團，扔在地上。
“你們忙你們的吧”，他看著眾人，說，“我去見見那些名門正道的掌門。”
眾人應了一聲，各自散開了。
青龍真人和雨露仙子並肩走著，來到山腰處的一個平台。
雨露仙子停下腳步，看著遠處。此時，地平線已經吞沒了半個太陽。
“你還記不記得”，她對青龍真人說，“咱倆是誰最先提的婚結？”
“當然是你了”，青龍真人笑了笑，“是你最先說要嫁給我的。”
“是嗎？”雨露仙子板起了臉，“我怎麼記得是你最先說要娶我的。當時，我還問了問我弟弟。他說你人還勉強。他還說如果日後有意外，他會來總壇收拾那個負心漢。”
青龍真人仰頭笑了笑。
“大敵當前”，他說，“咱倆到還有閑情逸致。”
“除了玩笑一番，咱倆還能幹什麼呢？”雨露仙子陷入了沉思中。
“我會保護你的”，青龍真人伸出手，將她摟在懷中。
“我不是小家碧玉，何須保護？”
二人相視一笑。
2.
傾巢而出的天目洞門人停下來安營。時間，已經到了晚上。月明星稀，很是安靜。
一個帳篷中，多寶天尊，幾個天目洞門人，還有一些名門正道的掌門，交談了一段時間，就走出帳篷，各自休息去了。
赤劍真人和玉鼎真人並肩走出帳篷。
二人抬頭看了看月色，似乎暫時沒有睡意。
“你在想廷燕嗎？”赤劍真人看著玉鼎真人，說。
玉鼎真人似乎思考了片刻，之後輕輕點點頭。
“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她就這樣被妖魔害了”，赤劍真人自語地說。
“我去休息了”，玉鼎真人說。他轉身走了。
赤劍真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在心裏說：“你剛才在敷衍我。我發現你的女兒的死沒給你帶來任何悲痛。我雖然沒有兒女，但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不愛自己的女兒？她很自強，也很本分。你與她究竟隔閡在何地方？別人之家事，我也就在心裏嘀咕嘀咕。”
就在他說心裏話時，他忽然聽到有人喊：“有怪物來劫營！”
他一個激靈，拔出寶劍。同時，從各處帳篷中，持兵器的人紛紛走了出來。
幾個人拿出李子大的球。球發出光芒。一時間，營地如同白晝一樣。
大如牛馬的蟲子和猿猴似的怪物從四麵八方攻向營地。天空中，出現潮水一樣的轟鳴聲。
一些天目洞門人拿出銅棒，對那些怪物不斷地發射著光丸。爆炸聲，喊殺聲，人被蟲子撲倒後被撕咬發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交織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