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風逾
1.
廣州府衙的書房中，魏銑，劉七斯，陶一珊，邢森洲四人圍成個圓圈坐著。
邢森洲遞給魏銑幾張紙。魏銑將紙放在大腿上，默默地看著。片刻後，他將紙卷好，放進衣袖中，看著眾人：“他們開了不少會議。”
他站了起來，眾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你們兩個幹自己的事吧”，他對劉七斯和陶一珊說。
劉七斯和陶一珊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他麵向邢森洲：“通知風先生和易學忠，立即發動北方戰事。”
2.
渤海。海麵平平靜靜。漸漸的，海麵中伸出尖銳的東西。密密麻麻，布滿了海麵。這些尖銳的東西開始向海岸移動。海水中，成批成批的兩人高，三頭六臂的怪物走到岸上。它們的手上持有劍，杵，斧，鐧等物。它們上岸後，有的沿山路前進，有的登上山丘。四麵八方，擴散開來。
風逾從海水中走到岸上。他的衣袍沒有潤濕，隻是頭發濕潤了。他叉開手指，梳了梳頭發。
他默默地看著那些怪物向陸地縱深挺進。
被六臂軍圍得水泄不通的錦州城。那些怪物沒有湧進城裏，而是在城外靜靜地站著，仿佛雕塑一樣。錦州城裏一片肅殺，家家門窗緊閉。仿佛發出點聲音，就能引那些怪物殺進來。
風逾從怪物中走出。孤零零，不緊不慢地走向城門。
城牆上，一個兵卒問身旁的一個人：“放不放箭？”
“不要發箭。他可能是派來的使者”，那個人搖搖頭。
風逾走到城門前。厚重的城門，打開了一條隻能容一人通過的縫隙。他走了進去。
進到門裏，他看到，一些持矛槍的兵卒把自己圍了起來。
“諸位的將官在哪裏？”他掃視了眾人，說，“我要與他談談。”
從兵卒中走出幾個將官模樣的人。一個將官一揮手，兵卒立即向兩側散開，不再包圍風逾。
“我是這裏的守將。你是使者嗎？”他對風逾說。
風逾打量著他，點點頭。
“你我借一步說話”，守將做了個請的手勢。
3.
從呼和浩特，走出了黑壓壓的一片騎兵。他們的樣子，與隊伍最前麵騎馬的易學忠基本相同，騎黑馬，著黑衣，黑布蒙麵，但不像易學忠那樣頭麵皆蒙。
他們走到距離雲內州幾十裏的地方，就被官軍擋住。官軍的騎兵列好陣，準備衝擊。
易學忠看著官軍，因為蒙麵，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拿出馬刀，其他黑旗軍人也拿出馬刀。
“殺”，他揮起馬刀，高嗬一聲。
雙方的騎兵飛奔起來，衝向對方。當黑旗軍人距離官軍隻有幾十步時，他們化為黑沙。當再次聚合，現出人形時，他們已經混雜在官軍騎兵中。
一陣激烈的砍殺。官軍騎兵一個個被斬落馬下。
一個騎兵用長槍刺向一個黑旗軍人。那個黑旗軍人化為黑沙，當再次聚合時，他已經到了那個騎兵身後。他麻利地用馬刀斬掉那個騎兵的頭顱。
官軍騎兵漸漸被消滅掉了。黑旗軍人開始衝向官軍步卒。步卒轉頭就跑。如同割麥子一樣，一片一片的步卒倒下了。有的是被黑旗軍人砍翻在地，有的是被卷入馬蹄下，踏死在塵埃中。
4.
風逾孤身一個登上了長城。風，吹起了他的衣擺。他俯視著長城腳下的景色。
忽然，他的身後的空氣中出現黑沙。黑沙聚合在一起，易學忠出現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