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邊坐著的儒雅男人笑了笑,喝了口紅茶:“還不是你忘帶相關證明了?”
“好哥哥啊,本來就是準備想在談判前私下裏加點料讓這筆生意對我們更劃算點,帶什麼相關證明啊我找抽吧。天知道那裴少將什麼品位啊,還要皮膚白,眼睛黑,眼睛又大又亮,喜歡學生妹是不是啊!”
“你先出去吧,”儒雅男人對麵帶著個黑色帽子的男人說,“我們換個人去。”
女人哼了聲:“再讓我去我也不去了!那我先去吃飯了,賢哥,White,你們加油。”
說完,女人哼著小曲兒打開門走了出去,高跟鞋的聲音踢踢踏踏。
戴黑帽的男人拿起眼前的一疊資料,對著上麵印著的那張穿軍裝的男人的照片看了又看。
……
一個星期後
今天這場會議很重要。近幾年來馳騁亞歐大陸的一個軍火集團KWA準備拓展亞洲市場,首先把目標放在了中國。而裴非想做的,就是在第一時間與KWA建立起良好的溝通橋梁,想為自己的軍隊以第一手的價格打開KWA在中國的消費市場。
而價格……
裴非坐在會議室裏的皮椅上,在心裏笑了笑——自然是壓得越低越好。
沒過多久,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大校,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裴非點點頭,大校便轉身,立正,朝門外喊了句:“請進!”
門外進來了一個穿著深色千鳥格大衣,拿著一個文件夾,戴著遮住大半個臉、隻露出白白尖尖下頷的黑帽子的男人。
裴非緊接著站起來,朝男人做了個請的動作,男人便在他麵前的皮椅上麵坐下了。
男人一落座,先前進來的那個大校便走出去了,還小心翼翼地帶上了門。
男人坐下後默了會兒,把文件夾放到桌上。
“您好。”裴非朝他伸出手。
男人於是先脫下了手上的皮手套,露出一雙蒼白漂亮的手,他不發一語,把右手放到裴非手上,握了握便縮回了手。
“我們來談談合同細節吧。”裴非說著,棕色眼睛有點不悅地從男人頭上大大的絨線黑帽子上掠了過去。
男人卻很是敏銳地捕捉到了裴非的眼神,翻開了文件夾後,露在外麵的嘴角有些羞澀地勾了勾。接著裴非便看見男人抬起那雙宛如白玉雕刻成的藝術品的雙手,捏住了絨線黑帽的邊緣。
在裴非那雙棕色眼睛的注視下,男人慢慢脫下了自己的黑帽子,隨著帽子的離開,半長的黑發從裏麵有些調皮地鑽了出來,柔順的劉海掃過男人精致的鼻梁,劉海下白淨的微有些男人棱角的臉上,一雙垂著的睫毛長長的眼睛,忽的睜開來,黑亮的眸子對上裴非棕色的眼。那黑色玻璃珠似的眼裏,倒映出的是裴非臉上整個呆掉的神情。
“呃……雖然是初次見麵有些冒昧,不過在討論公事之前,我能問您個問題嗎?”皮膚雪白的男人身上有種軍人的嚴肅氣質,可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紅了起來。
裴非靜靜地看著他,放在腿上的雙手卻不住地顫抖。
“我想問您……”男人的語氣有些小心翼翼,黑亮的眼睛瞅著裴非,“我們……什麼時候……嗯……可以,一起去荷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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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女人哼著小曲兒打開門走了出去,高跟鞋的聲音踢踢踏踏。
戴黑帽的男人拿起眼前的一疊資料,對著上麵印著的那張穿軍裝的男人的照片看了又看。
“怎麼,認識?”黑帽男人抬起頭,說這話的儒雅男人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不認識……”黑帽男人皺皺眉,手指抹過資料上混血男人英俊的臉,“不過,總感覺應該在哪裏見過。大概是以前認識的人吧……感覺,很特殊。”
男人笑了笑,打趣道:“我倒是覺得,莉莉描述的那種,你倒是很符合,幹脆這次談判就你去好了,我不出麵了。”
黑帽男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怎麼那麼懶啊,好歹有點以前當殺手不畏辛勞的操守好不好。”
“我懶的話,”男人說,“你現在還沉浸在過去的痛苦裏呢。”
“雖然很感謝你曆經‘千辛萬苦’把我治療好了,以前的事都沒什麼印象了,而我現在也過得很快樂,”黑帽男人勾起嘴角,“但是有一點我還是知道的,當時蹲大牢的時候,我是讓你把我殺掉的,沒叫你把我擄走吧。”
“是這樣啊,”儒雅的男人有些哭笑不得,他聳聳肩,“所以你後麵那五百萬美金都沒給我啊,虧我後來還幫你做了那麼多。”
“你自己都說對我有愧,搞得好像還很委屈似的嘛。”
“不過,我說的是真的,我還是不去比較好,”男人這時候也沒再笑了,“我相信你能勝任這任務的,把集團利益最大化的。”
“啊,我可不那麼認為。”黑帽男人朝他眨眨眼。
“怎麼了?”男人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
黑帽男人抓著那把資料朝對方揮了揮,笑得很燦爛:“剛才,就在剛才,我看到他的照片……我敢保證,第一眼我就愛上他了。祝福我吧,夥計。”
“你——”男人額頭上青筋暴起,“少看點法國電影,Ok”
……
幾個星期後,KWA的武器正式入駐了濟南軍區。
又過了幾個星期,共和國史上最年輕的少將便請了公假,和一個年輕男人一起坐上了開往荷蘭的航班。
Nemo-Nightwish
This is me
for
forever
這就是永恒的我
One of the
lost ones
一個來自迷失的人
The one
without a
na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