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潮生心此時情十分複雜,他希望這件凶案背後的原因並不是如此醜陋,但是當他們在崔如黛房中的暗格找到一把沾了血的凶刀時,他隻是呆了半晌,接下來就陷入一陣沉默。
此時張太守得到消息,也已經趕到現場,正在聽取林子捷的說明。他得知事情的始末後,隻是不斷歎息,其他捕快則是大罵崔浩哲禽獸不如,都為崔如黛唏噓不已。
張太守又問了秦梁兩人一些問題,秦以樓似乎若有所思,梁潮生隻是心不在焉地應著。
張太守歎了口氣道:「剩下的就是比對這封信的筆跡,證明是否為崔小姐所寫。」
秦以樓道對張泰和道:「我和潮生都有些累了,這就先告辭。若有還有需要幫忙,可否改日再談?」
張太守點點頭道:「當然當然,兩位為這個案子出力不少,若不是兩位,絕計無法這麼快就破案。若還有需要兩位說明的地方,自然會到臨清園請教。」
梁潮生沒說甚麼,秦以樓隻是拉了他離開崔府。一路上梁潮生都在思考著甚麼,秦以樓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忽地,秦以樓策馬靠近梁潮生,身手一拉他的韁繩。
馬忽然停止前進,梁潮生一驚,看著秦以樓,隻見對方也停下馬來,皺著眉道:「先別想了,前麵人多,你這樣騎馬當心出事。」
梁潮生看著秦以樓,並不說話,彷佛還在思考著甚麼,就著麼停在了路中央,秦以樓見狀,知他又開始鑽牛角尖,又隻得笑道:「你肚子不餓麼,我現下餓得甚麼都沒法想,咱們先回去吃飯好麼?」
梁潮生隻是欲言又止,秦以樓又道:「有甚麼話會去說罷。」今天天氣有些悶熱,他見梁潮生臉色蒼白,有些擔心他會中暑。梁潮生點點頭,兩人策馬回臨清園去。
回到房中,命人擺好了飯後,梁潮生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覺得這事另有隱情。」他得知這個令人發指的結果之時,太過於震驚,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無論如何,這事不可能……」
秦以樓握住梁潮生的手道:「我也是。」
梁潮生聞言一愣,秦以樓又接著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現下不能給這些給擾亂了。」
「我也認為這事有些蹊蹺,你說現下該怎麼做才好?」秦以樓心裏自有計較,隻是故意這麼問,好讓梁潮生冷靜思考。
果然梁潮生聞言一凜,心下明白自己剛剛無法接受如此醜陋的事實,以致亂了陣腳。但是在這之前他已有了自己的推想,隻是這個結果同他先前的推想差了十萬八千裏。
於是他點點頭道:「就從中間斷掉的地方開始,咱們重新再查過。」停了一會兒,又咬著牙道:「再追查下去,若結果真是如此,我……」正要繼續說下去時,有人敲了門,原來是梁明
梁明說大小姐等會兒要過來與兩人一同用膳。梁潮生聞言一愣,想起了後天就是爹爹的生日,自己雖然這幾天老是在外晃悠,卻也知道家裏時在是忙翻了天,
好不容易到了壽筵前兩天,該是有些事要給自己做了。
梁潮月不久後就來到房間,沉靜地對兩人道:「事情我都聽說了,你們也累了一天,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