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次看著她良久,才慢慢地說:“先離開這裏再說。”
他們離開那個辦公室,來到幹淨清冷的走廊裏。青子回過頭,看著那扇小小的門,心裏突然掠過一陣奇異的感覺。
快鬥……我不能給你自由。所以……我能給你的——隻有愛。
整個世界籠罩在傾盆大雨中。
江古田檔案館的年老的看門人從睡夢中驚醒。有人在奮力拍門。
“誰啊——這麼晚……”他嘟噥著,慢吞吞地下床,披上衣服,打開門,看見一個年輕的男子正急促地喘著氣。
“你——”
“突發緊急事態……”高木涉氣喘籲籲地舉起手中的警官證,“我是警察,奉命到這裏來查資料,請把檔案館的門打開!”
白馬探聽見qiang聲就在自己耳邊不間歇地響著,他深深吸了口氣。
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不管怎麼樣,我們開始尋找這裏有沒有機關。”他說,看著工藤有希子、阿笠博士、灰原哀,又補充了一句,“盡快。”
“我也來幫忙。”
人們看著遠山和葉從地上鋪的衣物裏費力地坐起來,蒼白的臉色上是堅決的表情。
“不行!”哀幹脆地說,“雖然手術做得很成功,但是,你胸口的傷口還不足以讓你自由行動。”
“那麼我就躺在這裏等死嗎?”和葉輕笑,“你聽,外麵那些聲音,我們的人真的能招架住嗎?我也知道的,再不行動,等那些人攻過來,我們這些傷員更加……而且……”
哀凝視了她一會兒,她的心漸漸陷成柔軟的一片。
而且,你要活下去。為了你等待的,和等待你的青梅竹馬對嗎?
低下頭,沒有再說話,隻是將毛利蘭身上的蓋的被單掖好。
蘭靜靜地躺在手術台上,臉色是同和葉一樣的蒼白顏色,她墨睫緊閉,但是眉尖並不安穩,時而緊蹙時而舒展,仿佛在夢中經曆了很多事情。
“和葉……可是……”有希子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和葉已經在博士的攙扶下掙紮著站了起來,她露出堅定的笑容:
“我已經沒事了。”
是的。 已經沒事了。
而且……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
你怎麼會在這裏?
黑羽快鬥在心裏疑惑地問。但是,他冰藍色的銳利的眼看著站在自己前麵的男人的背影,終於選擇沉默。
“你們一定很奇怪——我怎麼會在這裏?”苦艾酒甜膩地笑起來,“對不對啊?老伯?”
“啊。”被稱為“老伯”的男人簡短地應了一聲,良久他回頭,看了看身後謹慎的快鬥,“難道——是為了這個孩子?”
“啊啦,現在你我處於兩個陣營……”苦艾酒神秘舉起食指放在唇邊,“秘密哦秘密——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是啊……”男人微微眯起眼睛,“我記得——你已經不是組織的人,而是和Sherry一樣的背叛者,真是讓人意外……”
快鬥觀察著兩人的表情,然後目光轉向地上一類似下水道蓋子的東西。
Vermouth,你出現在這裏,是為了這裏這個隱秘的通道吧?
“不過——”苦艾酒輕聲道,“你的行動似乎也是……”
“我自己也很意外……”男人慢慢地說,“但是,在這裏將這孩子交給你我還真不放心……”
快鬥眼神一凜,他伸手穩穩搭住男人的右肩:“目的都一樣的話,就不要打架了。”
男人正欲行動的手指慢慢放鬆下來,他看著快鬥平靜的眼,微微一笑:“眼力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