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警視廳?”中森青子仰望那宏偉的建築,“可是……紅子說,不能讓警察知道……”
“沒關係,”黑羽快鬥淡淡地說,“他們已經自己暴露了自己。”
他帶著青子從後門進入,七拐八拐,終於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他輕輕敲了敲門:
“是我。”
裏麵似乎正在確認他的身份,然後門開了,露出一名外國女人美麗的臉,她似乎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這位就是中森小姐吧?”
“是。”青子沒有問朱蒂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沒有想到這扇看起來不起眼的門裏麵竟然那麼寬闊。她看到了見到過的服部平次,和一個梳馬尾的少女站在一起。還有很多不認識的人,每個人都神情嚴肅,看她的眼神似乎裝滿了警惕……客廳裏有消毒水的味道,幾個穿白衣的護士模樣的女子正在給一名樣子冷峻的男人打針。
這不是青子所熟悉的世界。
這時快鬥握緊了她的手,似乎正在給她一些鼓勵,然後他走到平次那裏:
“現在青子也平安到這裏來了,我們還差五個人。”
“嗯……”
“工藤怎麼樣了?醒了嗎?”
“……” “服部?”
沉默良久,平次抬眼,冷冷地說:“醒過來一次,但是情況非常糟糕。現在蘭小姐和有希子阿姨正在裏麵陪他。”
“情況糟糕?”快鬥蹙起了眉。
“優作叔叔偷偷去找目暮警部商量了,看能不能幫他找一間隱蔽的單人病房。我們沒有辦法,工藤的意識一直模模糊糊的,而且……他似乎很痛苦……”
“……很痛苦?”快鬥喃喃地說。
平次凝望著他閃爍著的冰藍色的眼睛,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黑羽,你該把該說的事情說出來了。”
“……我?”
“我知道這對於你來說很難,但是我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能開誠布公的話,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青子心裏忽然緊張起來,她看看快鬥,又看看平次。
“你為什麼要當怪盜?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隻偷寶石?而且為什麼每次都把寶石送回去?工藤是你的哥哥吧?這件事和他又有什麼關係?這一切與那個神秘的黑衣組織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吧?”平次毫不留情地說。
“平次!”遠山和葉在旁邊不忍地喚道,她看到快鬥的嘴唇在難抑地顫抖。
可是平次沒有理會,他堅定地看著快鬥蒼白的臉。
不知什麼時候,房間裏安靜下來,似乎所有人都在聽他們說什麼。
快鬥沒有回答,他隻是繞過平次,走進裏間。蘭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有希子見到他們進來,慌忙站起。
工藤新一安靜地躺在床上沉睡,臉色蒼白。
“……快鬥,”輕柔的聲音響起,快鬥心裏頓時陷成柔軟的一片,“告訴我真相吧。”
“青子……”他微笑著閉了閉眼,回過頭,對上青子溫暖的目光:
“好,我就把一切都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