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絕望無助的我渴望爸爸媽媽能給我力量。就像爬山,爬到懸崖峭壁爬不動了,我多麼希望爸媽推我一把。誰知他們不但不安慰我,反而逮到我一頓毒打,打得我心都碎了。我不服氣,咬咬牙學習又上去了,可這一上去反而糟了,因為我媽媽得出了一個結論:教育小孩簡單,一個字——打!
“從此以後,他們稍不順心就打,打來打去,把我的自信心都打沒了。
“上了初中,我的成績越來越差,從第八名下降到了第十九名,而我媽媽的打法則在逐步升級,從用手打發展到用木棍打。現在要分快慢班了,爸爸媽媽又威脅我:‘如果進不了快班,你就別想讀書了。’”
“我感覺自己是在恐懼中學習,我的精神快要崩潰了!考試的時候,我腦子裏總在想:‘考不好怎麼辦?’說吧,肯定要挨打;不說,媽媽最討厭撒謊的孩子,打得更厲害。人生怎麼這麼苦?想放棄,又不甘心;想奮鬥,連自己的爸爸媽媽都不肯鼓勵我!”
家長不會賞識,不許孩子失敗反而使孩子難以逃脫失敗的陰影,悲劇就這樣產生了。
4.爸爸,我怎樣才能得到你的誇獎
一位名叫小紅寶的女青年向我講述了她小時候的經曆——
小時候,因為殘疾,爸爸對我非常嚴厲,規定每次考試必須考一百分。有一次,考了九十幾分,雖然仍是全班第一,還是被爸爸打得爬到桌子底下。當時,我多麼想說一句話:為什麼非要考一百分?話在嘴邊就是說不出口。
由於得不到爸爸的賞識,我就千方百計地想證明自己。
一天,我們家對門的一個名叫蘭蘭的小女孩,編了一個五角形的小紅包,非常精致漂亮,我爸爸看到後,驚喜萬分,大加讚賞。
我突然看見了光亮,原來編個小紅包就能得到爸爸的誇獎啊!
於是我把幾頓早飯錢省下來,買了紅線,向蘭蘭請教。教了第一遍,蘭蘭就不耐煩了。於是我隻好自己鑽研。第一次,編得太粗了,隻好作墨水瓶的套子;第二次,又細了,隻能作鋼筆套。
就這樣,編啊編,我終於編出了一隻比蘭蘭的還漂亮的小紅包。我興高采烈,滿懷希望地拿給爸爸,說:“爸爸,我也編了個小紅包!”
哪知爸爸哼了一句:“人家蘭蘭早就編出來了,你那個有什麼看頭!”說完便把小紅包摔到一邊。
可憐的小紅寶為了得到一句爸爸的表揚,曆盡心血證明自己,到最後卻落個一場空的下場。親愛的家長們為何如此吝嗇?吝嗇到一句表揚的話都不說?
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腳。
生活中類似這樣的例子不少,很多家長根本不會對孩子“說話”,講出來的話不是讓孩子感到舒心和有力量,而是讓孩子感到傷心。孩子的心靈是脆弱的,家長的語言往往像一把刀子,把孩子的無形生命劃得累累傷痕,處處傷疤。
5.走近苦難
記得我上到初二的時候,一次偶然測驗的失敗使得我傷心了半天,我的父母意識到在麵臨中考的關鍵時刻,應該讓兒子輕鬆一下了,換一個環境。
於是媽媽帶著我回到蘇北老家。
暑假到了,媽媽帶我坐上火車又轉汽車,最後順著彎彎曲曲的小路走到一個幾十戶人家的小山村。
這裏沒有高樓大廈,沒有寬廣的馬路,更沒有穿梭不停的汽車,像到了另一個世界。我與媽媽直接到了爺爺家裏。
第二天,我和媽媽就跟家裏人一起下田去給玉米授粉。
開始時我興致勃勃,到了玉米地裏,那茂密的玉米風雨不透,火辣辣的太陽把玉米地烤得像個大蒸籠,熱氣從地上直往上冒,撲麵而來,那汗水拌著塵土從臉上直往下滾,風一刮,那帶著毛毛的玉米葉子直往身上、臉上掃,稍不小心就會被劃出一道道血痕。
幹了不一會兒,我又渴又熱,實在受不了了。
媽媽帶著我從玉米地裏出來,坐在田頭上休息,一位農民在地裏鋤草的情景映入眼簾,看見農民光著黑黑的脊背在辛勤地勞作,我觸景生情,詩句脫口而出: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我指著自己胳膊上被玉米劃的一道道血痕,小聲對媽媽說:“媽媽,我不當農民,農民太苦了。”
媽媽說:“不當農民,你吃的饅頭、米飯、麵包從哪裏來?這裏的農民祖祖輩輩在這山田裏種莊稼,你爸爸當年就是這麼走出去的。”
“你要是覺得農民苦,就要努力學習,將來搞些發明創造,改變農民的生產條件,實現農業生產機械化,農民也就不用這麼苦了。”
“這裏可以建造避暑山莊,你看這山清水秀的地方,又沒有汙染,到時候再修上高速公路,人們到這裏避暑,該有多好呀!這美好的前景就靠你們這一代去實現了。”
“你看,山那邊與這邊就不同了,聽說那山窩裏飛出個‘金鳳凰’。有一年那裏出了一名學農林的大學生,在大學裏非常優秀,畢業後省農科院挽留他,他謝絕了,決心回鄉帶領鄉親們科技致富,把荒山禿嶺都種上果樹,沒幾年那裏的農民就富起來了。為了提高水果的產量和質量,他還去過日本、美國學習先進技術,不斷更換新品種,所以產量越來越高,質量越來越好,農民收入越來越多,因此,他被人們稱為‘活財神’。他自己還寫了有關果樹栽培、嫁接方麵的專著,經常出席國家、省級科技講習會,成為這一帶的名人。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