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那個鬼轉過頭來,對著然陰陰一笑。
“這也太他媽的猖狂了。”然轟的站了起來。
“別急,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再說。”那個鬼從窗口飄了出去。
然跟著從大門跑了出去。丟下一屋子人麵麵相覷。
“就在這裏吧。”那個鬼在教學樓背麵的拐角處停了下來。
“你是專門來找我的?”然盯著那個鬼“脫出你的外殼吧,也不知道哪個鬼上輩子沒積德,被你附身。”
“嘻嘻……”紅影一晃,一個全身著紅裝的女孩子出現在然的麵前。俏顏生輝。玉肌凝脂。
“嘩……”然口水流一地。“你?……貴姓啊?”
“我是冥尊座下三大護法之一,血豔修羅。”血豔修羅笑得如花綻放。
“找我啥事?……咱們……好像還是敵對的……”然口齒不清。
“真是敵對的嗎?你還沒覺醒嗎?十五年前,你重傷之後,就沒了你的消息。我可是千辛萬苦才嗅到你的氣息呀。”血豔修羅走到然的麵前,吐氣如蘭。
“???”然茫然的看著血豔修羅“你說什麼?認錯人了吧?”
“喲!裝得還真像呢。這個人類的軀殼你不會舍不得吧?認錯人?你是人嗎?你的氣息總不會錯吧?你少騙我啦。”血豔修羅伸出手指在然的臉上輕輕一拂。
“嘿嘿……嘿嘿……”然全身酥癢“還沒有女孩子跟我這麼親近過。”
“說話呀。像個木頭似的。”血豔修羅將嘴湊到然的耳邊。
“!”然怵然一驚,後退了一步“別,你別這樣。”
“嗯?為什麼?你把我忘了?”血豔修羅凝視著然。
“你剛才說我的氣息?什麼意思?”然連忙岔開話題。
“嗬嗬……你考我來的?當然是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啦。”
“???人的身上會散發出氣息嗎?”
“?”血豔修羅皺起眉頭“說什麼呢?你不會是被人類的低等意識控製了吧?”
“……#¥#%#¥%#……你們他媽的才是低等的!”然心裏咒罵,臉上傻笑。
“喂,你不是耍我吧?我要生氣了。你知道我生氣會怎麼樣的。”血豔修羅一揚眉。
“不……不是,我好像真的記不起來了……”然做冥思苦想狀。
“看來,還是暗夜修羅說得對。應該讓他撕開你的身體,把你解放出來。”血豔修羅喃喃低語。
“!!!不行!那我不就死了嗎?”
“???嘢?!你該不會以為你是活的吧?”
“???不……不是,我跟你開個玩笑……嘿嘿……”然覺得這次麻煩大了。
“不過……我真是有點記不起來。我……不,是他”然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前幾年生了一場病,嗯,發高燒。後來,我……就記不起來了。”
“是嗎?”血豔修羅用懷疑的眼光看著然“人類的軀殼真是麻煩。”
“¥%_#_#……你們處心積慮的想要毀滅人間界,還不是想重入輪回。還不是想要這個軀殼。”然心中暗道。
“你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了?”血豔修羅盯著然。
“也不是,剛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好親切。”然胡編亂造。
“嘻嘻……是啊,還是老樣子。一看到人家就流口水。”
“對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所說的‘氣息’是怎麼回事?”然覺得這個問題對他才重要。
“真可憐!好吧。我給你好好的講一講,也許會讓你想起從前,恢複法力。”
“好啊,好啊。”
“氣息是萬物都有的,三界之中,隻有人類才無法通過氣息來分辨其它的個體。”
“人類,你好像說的僅僅是人類?不是人間界?”
“唉,真是的。怎麼會變成這樣!當然是人類啦。在上古之時,人類也是可以通過氣息來做很多事的。可是隨著進化。工具啦,畜力啦什麼的,乃至現在的所謂科學。把人類變得表麵強大。它們拋棄了與生俱來的能力。適應了舒適的生活方式。變得弱小、膽怯、無知。要不是天界那群家夥閑著沒事兒幹,給了現在的人些許法力。那麼冥尊的皇圖霸業早就成功了。”
“什……什麼皇圖霸業?”然聽得一身冷汗。
“嘻……告訴你也沒關係。反正是自己人。冥尊要一統三界。讓天界和人間界都臣服腳下。”興奮在血豔修羅的臉上蕩起紅潮。
“那,那冥尊直接和天界打就好了。小小的人間界也妨礙不到它。”
“是這樣。可是人間界有法力的人雖說不多。但還是會妨礙到煉獄。因為前任的幾個護法就是被十幾個人間界有法力的人連手害死的。冥尊覺得應該先將人間界消滅。用幻術使地府和人間界形成大混亂。然後……”
“好了,好了。還是說‘氣息’吧。”然覺得聽不聽這些沒什麼必要,雖說自己估計錯誤,但解決方法還是一樣。還不如在她沒有疑心的時候套點有用的東西。
“我也懶得說那麼多。總之就是除了人,所有的東西都能感覺到其它個體的氣息。人不行,就是法力高強的人也不行。”
“為什麼?怎麼做才行?”然急切的想知道。
“人不行,是因為長久以來低等繁衍導致的。先人拋棄了能力,後人也不去找尋。幾千年的時間,在**外部形成了一個類似硬殼的東西。這個東西包裹著人的**和靈魂,不死不休。所以,人變成鬼後馬上就有了法力。其實,那些法力本來就是自己的。隻不過,從來都沒有用過。”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我說怎麼鬼什麼時候來我都不知道呢。”
“什麼怎麼辦?你這麼喜歡你這個外殼呀?脫了它。回煉獄來。你的法力可是在我和暗夜修羅之上啊!煉獄使者。”
“!!!煉獄使者???”然感到一陣恐怖。“不是啦,我有人類的軀殼不是很好嗎?這是個多好的掩護啊。”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可我怎麼也進不了人的身體。反到是那些地府的傻鬼們能進入。真是奇怪。那你是怎麼進去的?”
“我?……我法力比你高唄。”然打著哈哈兒。
“臭美樣子?”血豔修羅嗔笑道“也好。那你就在那個東西裏麵待著吧。”
“可這也不好。我感覺不到氣息呀。”
“這好辦。人再怎麼法力高強也看不到這層硬殼,尤其是有了法力後就自以為突破了這層硬殼。咱們魘可不同”說著,血豔修羅伸手在然的身前一抓,隨後向上一提。
“啊!!!……”然一聲慘叫,昏倒在地。
然感覺像是掉在熔爐裏。全身上下如被烈火焚燒一樣。痛得已經近乎於麻木。然的意識一會兒有,一會兒沒有。然覺得自己在生與死的邊緣掙紮。
漸漸的,然的意識開始清醒。他覺得有一股陰寒的風在自己附近。他忍著痛慢慢睜開眼……
一張嬌美的臉呈現在然的眼前。是血豔修羅。
“你終於醒了。”血豔修羅笑得很開心“我說的沒錯吧,人的軀殼就是這麼脆弱。才這種程度就讓你昏迷了四天。”
“四天?這是哪呀?”然依然很虛弱。
“這是醫院。哈哈,真是好笑。那些醫生查了四天都查不出來你得了什麼病。真是笨得可以。”
“唉……他們是人類嘛。對了,這股陰寒的風是你的氣息吧?”
“是啊,你感覺到了?怎麼樣?你要怎麼謝我呢?可是我把你身上的那層硬殼撕下來的。”血豔修羅甜甜的笑著。
“謝你?我還想扁你呢!也不說明白就動手。我差點被你害死!”
“那不是更好?你就可以回複煉獄使者本來的麵目了。”
“………………”然笑了笑。
“你送我來醫院的?”然覺得還是轉變話題的好。
“啊?你傻了?我怎麼把你送來呀?那些醫生要是看到你橫著飄進來,還不把你打成肉醬?”
“那你可要給我報仇啊……”
“哈哈哈……才不呢。”血豔修羅坐到床邊,握住了然的手“要這個軀殼做什麼?真是搞不懂你。”
“怎麼你握著我的手我沒感覺呀?”然緊了緊手掌,發現根本握不住她的手。
“所以我不喜歡這個軀殼呀。”血豔修羅拿起然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我可有感覺。”
“騙人!那要是你想掐死我呢。我沒感覺,你不是白費力氣?”
“傻瓜。殺人的時候用法力和幻術啊。你腦袋有毛病啊?”
“對了,有沒有什麼方法讓我摸得到你?”
“?!”血豔修羅遲疑了一下“有到是有。可如果讓你摸得到我,那你以人的身份就可以做魘的事了。”
“?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要是想殺我,不用法力也能做到。就像是人殺人一樣。”血豔修羅眼中射出寒光。
“嘿……嘿嘿……她為什麼這麼說,她識破了我的用意嗎?”然強笑著。
“你笑得好陰險呢!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才不是呢。我隻是覺得這樣多不好,又抱不到你,又親不到你。”
“齊默然!”血豔修羅眼中露出凶光“你不用再騙我了!”
“!!!”然的心髒狂跳不止。
“我撕掉你身體外的那層硬殼後,發現你身上屬於煉獄的氣息並沒有增強,而你身上來自天界的罡氣卻增強了好多。看來,我是認錯人了。”血豔修羅一邊說著,一邊用妖氣做成一柄匕首。
“你……你要幹什麼?”然右手一翻,掌中騰起一團黃色罡氣。可由於身體虛弱,罡氣一現而逝。
“我說吧,你想殺我!”血豔修羅舉起匕首。
“不……不是那樣的。是你想殺我!我隻是想自衛!”然大叫。
“醒了,這孩子醒了。醫生,醫生。”護士推門進來,後麵跟著醫生。
“救命啊!有鬼要殺我啊!”然衝著醫生護士大叫。
“情緒比較激動。可能是受了什麼刺激。先給他打一針安定。”醫生下了醫囑。
“你們這群渾蛋!渾蛋!!大渾蛋!!!”然絕望的大罵。
“沒用的。”血豔修羅看了一眼醫生和護士“他們看不見我,也聽不到我說話。這就是人類的悲哀。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同類死掉。”
“那你能殺了他們給我報仇嗎?”然注視著血豔修羅。
“哈?你居然寄希望於敵人?”
幾個護士按住然,強行給他打了一針安定。然的意識逐漸模糊,他準備好了迎接死亡。
“唉……他媽的,做了鬼了身上還這麼痛。早知道要死,就不受那活罪了。你說是不是?”然看著血豔修羅“你還在這裏,是想等我變成鬼後再打散我是嗎?告訴你,休想!我……咦?!我怎麼還這麼虛呀?”
“沒心肝的小東西。摸摸你的臉,是熱的還是涼的?”血豔修羅瞪了然一眼。
“熱……熱的!!!你沒殺我?!!!”然驚喜的看著血豔修羅。
“太久了……我下不了手……這次死的可能是我了……冥尊不會饒恕我的……”血豔修羅喃喃低語。
“修羅,告訴我怎麼才能摸到你。我幫你對付冥尊。”
“你?哈哈哈……你別逗我笑了。你有什麼本事?你還不夠冥尊一個手指頭打的呢。還有,別跟我沒大沒小的,我已經幾百歲了。”
“我說的是真心話!我真的是想幫你。”
“少來!你是想更方便殺我吧?再說,冥尊是何等的法力高強,他還在地府的時候,圍攻他的煉獄十大高手七死三重傷!現如今他掌管煉獄,法力已非昔日可比……”
“那你就等死嗎?”
“不想等死又有什麼用。在你睡著的時候,暗夜修羅來過。傳冥尊法喻,命我回煉獄受刑……”
“那他怎麼不讓暗夜修羅殺我?”
“冥尊根本就沒把你們人間界會法術的人放在眼裏。他要看著你們在他親手畫的圈裏麵鑽來鑽去。等到他厭煩了,一舉手就能把你們全部殺掉。”血豔修羅看了然一眼“我要走了。你回去以後不用對任何人解釋,我施了幻術。有另一個你每天上學、回家。你應該知道怎樣把那個幻術解除。”
“別走……讓我摸摸你的臉。”然的眼中泛起了淚花。
“你還是不死心嗎?好吧,反正對我來說一切都結束了。”血豔修羅走到床前,用匕首割開自己的手腕“喝了我的血,你就可以摸到我了。而且,你可以對所有的鬼和魘有觸覺。”
滲涼的氣息流過然的喉管。然一把抓住血豔修羅的雙手“我不讓你走!和我一起對抗冥尊吧?”
“放開!你放開我!我要生氣了!”血豔修羅用力掙脫然的雙手“不行的。”
然眼睜睜的看著血豔修羅在自己的麵前消失了。然自己也不明白,當血豔修羅消失的那一刻,然突然覺得活著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這麼多天,你去哪了?那個幻術是怎麼回事?”劍行天一見到然,披頭蓋臉的怒吼“這麼危險的時候,你還在搞什麼花兒樣?”
“沒去哪兒。心裏不舒服,找個地方散散心。”然用頹廢的眼神看著劍行天。
“!怎麼了?你……”本來想開個玩笑的劍行天發覺然真的意興索然。
“沒什麼?對了,雲師姐呢?她沒和你在一起嗎?”
“這小子該不會是看上心兒了吧……”劍行天微一皺眉“她去跟蹤一個鬼,那個鬼像是要害人。”
然感覺到劍行天的氣息有所變化。然看了一眼劍行天說道:“雲師姐是你的,我心裏很清楚。還有三個師姐呢。我不著急。”然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說什麼呢你。說正事吧。”劍行天微微有些臉紅“師父讓咱們三人駐守在這座城市裏。阻止那些鬼害人。”
“哦,可是就我們三個人怎麼守這麼大的一個城市啊?除非是這樣。”然說著一揮手,一道黃光射向一個向他們靠近的鬼。那隻鬼立時被打散。
“師弟!你怎麼隨便殺鬼?!是要遭天譴的!你的罡氣?!……”劍行天目瞪口呆。
“別緊張。那個鬼就是來害我們的。”然就是感覺到了那個鬼的殺氣才出手的“我的罡氣?提升的很快是吧。這說明我很努力呀。”然嘻皮笑臉的說著,心裏卻感到痛。那是一種莫明的痛。然真想大哭一場,可他卻找不到理由。為了血豔修羅嗎?她隻是魘啊,她來這裏是為了毀滅人界間的。
“你……你……”劍行天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了,我要回家了。我很累,有事我會找你們的。”然轉身走了。
“天哥……”雲可心跑到劍行天的身邊“你怎麼了,傻站著。出什麼事了?”
“默然回來了。”劍行天如夢初醒般的收回目光。
“他回來了!這幾天他去哪了?他幹什麼了?這會兒他又去哪了?”一連串的問題從雲可心的嘴裏蹦出來。
“不知道,他什麼也沒說。可是他的罡氣已經是黃色的了。還有,他隨意出手殺了一個過路的鬼,卻說那個鬼是來害他的。”
“師父說的話要應驗了吧?”雲可心臉色突變。
“不知道,師父說查覺到默然的身上有屬於煉獄的氣息。而他明明是人類。所以師父才收他做記名弟子。希望通過除魔衛道消弭他的戾氣,不致成為煉獄為禍人間的傀儡。可惜,咱們感覺不出氣息。要不然心裏會踏實些。”
“那有什麼辦法,這是咱們的宿命。可是師父為什麼不直接除掉他?”
“?傻丫頭,糊塗了?別說他是人,就算是鬼或魘,隻要不害人,就不能殺它。”
“那他剛才不是隨便就殺了一個沒害人的鬼嗎?”
“是啊,可是師父沒有傳話來。這就說明他殺的那個鬼是來害他的。可他是怎麼知道的?”
“先別管他怎麼知道的了。他提升得這麼快,要是等他出手害人的時候已修練到頂峰了。那咱們就不一定能製住他了。”
“…………師父說,好是人間界的福份,壞是人間界的劫數。各中自有定數。隻能聽天由命了。”
“廢話!”雲可心瞪了劍行天一眼。
“媽,我回來了。”然走進了家門。突然,他查覺到蘇雲的房間裏有屬於煉獄的氣息。
然搶過去推門而入。“然!你……回來了……”蘇雲驚慌的站了起來。旁邊,暗夜修羅嘿嘿冷笑。
“煉獄使者,殺了他!跟我回煉獄吧。”然還沒開口,暗夜修羅已搶先發話。
“你閉嘴。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蘇雲怒視暗夜修羅。
“媽!!!你……”然倒吸一口涼氣。
“嘿嘿……哈哈……他就是煉獄使者。原本我們以為是你的氣息影響了他,可沒想到他居然會躲進女人的身體裏。”暗夜修羅陰笑著對然說。
“你為什麼要告訴他?!你想死是嗎?”蘇雲盯著暗夜修羅的臉,眼神中溢滿怨毒。
“你以為我不說他就不知道嗎?血豔修羅那個笨蛋撕掉了他的禁固。他自己就能查覺到你的氣息。”暗夜修羅淡淡的對蘇雲說“你還是殺了他回煉獄吧。冥尊是很欣賞你的。”
“這是你逼我的……”蘇雲舉起右手,一團暗紅色妖氣圍繞在她的手上。
“嗜血斬!?”暗夜修羅一驚躍起“使者,你不能殺我。你我可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蘇雲正要劈出的手放了下來“你還不走嗎?”
“給我一個解釋吧。”然目送暗夜修羅離開,冷冷的對蘇雲說“你騙了我多久?”
“十五年了。”蘇雲的聲音沒有任何感**彩“你要聽嗎?”
“你說吧。”“好……十五年前,為了對抗界法,我與兩個同伴闖入地府。我們與冥尊,當時還是地府的守護者。大戰了三天三夜,我被他打成重傷。兩個同夥都被冥尊打得魂飛魄散。我逃入了人間界。正巧一輛小車出了車禍,我過去看時,男的已經死了,女的還一息尚存,但眼看是不行了。這時,冥尊已經尾隨而至。我拚盡最後的力氣,進入了這個身體。冥尊看到這個身體原來主人的氣息還在,就沒辦法下手。我用微弱的妖氣支撐著你媽媽的靈魂。不讓她脫體而出。後來,救護車來了,把你媽媽送到了醫院。救活了她。十五年來,我和你媽媽一起看著你長大。我隻是在必要的時候才會占據這個身體。其它大部分時間,我總是躲起養傷。直到去年,我的傷全好了。但這個身體溢出的妖氣早就引起了煉獄的注意。也傳到了你的身上。所以,他們找到了你,以為你就是我。可後來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們找到了我。我說完了,這件事你媽媽很清楚。要是你不相信,就讓她跟你說吧。”蘇雲看著然。
“!你……你是說,我媽沒……”
“是的,你媽媽沒死。我隻是躲在她的身體裏。這樣,我更容易隱藏妖氣。蘇雲,我出去了。我……不能再陪你了。”
“等等,讓我跟他說。”蘇雲走過去拉著然的手。然感覺到在妖氣裏包裹著一股暖意。清靜寧和。“然,他說得沒錯。一開始的時候我很害怕。所以原本不相信玄幻的我開始信佛。他一點兒害我的意思都沒有。因為有他在我的身體裏,很多次的危險和……騷擾都沒有傷害到我。而且,你不覺得嗎?從你五歲起,我的容貌和身材就沒有變過。是他用妖氣在延長我的生命。還有,很多次鬼來騷擾你,都是他趕走的。你上了高中以後,來的鬼越來越多。他怕驚嚇到你,所以每次都用妖氣將你圍住。所以你早上才醒不了。然,你已經和他一起生活了十五年,你隻是不知道而已,可是你應該已經習慣了。”
“媽,我想靜一靜。”然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雲,我還是走的好。”“不行!我不會讓你走的。身體是我的,現在和你進來的時候不一樣。我的意誌在本體內強過你,你出不去。”“何苦呢,雲……”“不要說了,你要是走了,我會很孤單的。”“還有然呢。”“孩子大了,現在又有了一身本事。他會陪我這個老太婆嗎?他要去除魔衛道,造福人間呢。”“雲,你怎麼會是‘老太婆’呢?你這麼美,比血豔修羅還要美。”“又想起老情人啦?”“瞧你說的,她可是愛上你的兒子了。”“不是你的兒子嗎?”“雲……”“暗夜修羅還真是八卦呀,這種事也拿出來跟你說。這和要你回煉獄有什麼關係?”“嘿嘿……他腦袋進水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然躺在床上生氣“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怎麼全讓我碰上了?應該去問問師父。不行!師父會理解嗎?就是理解,會置之不理嗎?那不是更亂?唉……真他媽的煩!修羅!”然想起了血豔修羅,忽的坐起來“煉獄使者好像很強。說不定他可以救修羅。”
然走進蘇雲的房間“媽,你是我媽嗎?亂!”
“然,怎麼了?”蘇雲禁不住好笑。
“我找煉獄使者。”
“什麼事?!”“然找我,還是讓我跟他說吧。”
“你們的事我不管!”然煩煩的“媽不讓你走你就不用走。我要求你一件事。”
“然,我不能去救血豔修羅。”煉獄使者猜到了然的想法。
“?!為什麼?!”然的臉上盡是失望。
“我不是冥尊的對手。況且,我要保護你媽媽。煉獄的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如果我去救血豔修羅,就是正麵與煉獄為敵。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害你媽媽的。”
“你待在這兒他們就不會來了嗎?”
“至少,冥尊不會來。其它的人來不是我的對手。再說,隻要我不和煉獄起衝突,他們不會太在意我。倒是你要多加小心。”
“…………”然沉默著,他覺得自己的心在一點一點的被掏空。
“然,你已經長大了。而且你練成了天界的罡氣。為了你媽媽的安全,我不能再保護你了。以後就要靠你自己了。以你現在的力量,暗夜修羅都可以殺你。你還很弱。我的妖氣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你的功力。你……願意嗎?”蘇雲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然。
“喂,你不要用我媽的眼睛這麼看著我!我覺得不舒服。”
“然,把手給我。”蘇雲向然伸出了手。然遲疑了一下,伸出手放在了蘇雲的手中。
一股陰冷的氣息傳入然的體內,凍得然直哆嗦。然感到這股妖氣在自己體內流動起來。然盤膝而坐,用意念使這股妖氣和自身的力量溶和…………許久,然伸出右手,一團罡氣噴湧而出,放出萬道金光。
“噢……我明白了。”然恍然大悟“我的罡氣從灰白到純白隻用了一年的時間,師兄師姐他們都覺得太快,原來和你的妖氣有關!”
“然,你真聰明。就像是電影裏演的那樣。一個內功高強的老人把內力傳給年輕人,那個年輕人就變得很厲害。”
“可他們都是人啊。你……”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
“人分正邪,氣息不分。我在很早以前也是人呢……”蘇雲感歎道“然,你這樣不行。”
“???”然不解的看著蘇雲“什麼不行?”
“你要學會控製罡氣。不是殺每一個人或鬼都要用最高等級的罡氣。你控製不住,就等於是浪費。而且,如果你發出金色罡氣,你的同伴會比鬼更害怕的。”
“是呀……”然想起了劍行天看到他發射黃色罡氣時的表情“那怎麼才能控製呢?”
“讓我來教你好嗎?”蘇雲的眼中又出現了期待的神色“隻有學會控製罡氣,你才能將罡氣發揮到極致。”
“煉獄使者叔叔……”然脫口而出,蘇雲險些喜極而泣“你生前就是天界指定的受法者吧?”
“真聰明!然!你太聰明了!”蘇雲一把抱住然。然覺得渾身不自在。
“嘿……放……放開啦……”然尷尬的推開蘇雲“你還是教我控製罡氣吧。”
“好,你先要明白。用氣和用力雖說不同,但也有相似之處。力量大小由肌肉控製,但肌肉的收縮與放鬆也是由意念控製的。而用氣完全是依賴意念。所以用氣比用力強大得多。用力的大小取決於意念,同樣,用氣的大小也取決於意念。恰到好處的控製意念,就能控製用氣的大小。”………………………………
然伸出右手,微一凝神。掌中騰起六個小小氣團,分別為灰白色、純白色、藍色、紅色、黃色、金色。六個氣團忽爾相互碰撞,忽爾同向旋轉,忽大,忽小。然收回罡氣,喜形於色。
“然,你已經學會了!快點回去睡吧。你已經好多天沒睡好了。就要升高二了。要抓點緊呢。”
“哦……知道了。”然回房睡了。
“師弟,你沒事吧?總覺你這幾天怪怪的。連鬼撲到你麵前你都不動手。還得我和師姐幫你殺掉。”劍行天把然揪到一個沒人處,不無擔心的問。
“沒什麼。你忘了?前些天我不是用黃色罡氣殺死過一隻鬼嘛。”
“是啊。怎麼了?”劍行天有點糊塗。
“我那時心裏很是煩燥。我還以為我的罡氣提升的那麼快,誰知道從那天以後,別說黃色的,就是白色的我都發不出來了……”然一臉的沮喪。
“?!”劍行天吃了一驚“沒事的,可能是那天你用力過猛。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我想也是吧。你看”然說著伸出左手,發出一團極微弱的白色罡氣。
“沒事!你就是太累了。那天可能因為你心情不好,所以把體內的罡氣急速逼了出去。才變成黃色的。太體內真氣消耗太大。所以需要時間恢複。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劍行天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靠,你還真會解釋。比我編的好。這回我倒是省事兒了。”然在心裏偷笑。
“天哥,你們在這兒呀。”雲可心跑了過來“天哥,又有人死了……”
“我知道,可我沒辦法。我不能說啊。”然在心裏發著牢騷“都是這個劍行天,要不然那個同學就不會死了。”
“怎麼死的?”劍行天皺起眉頭問雲可心“害他的鬼除掉了嗎?”
“我從遠處看見一群人圍在那兒。過去看了才知道有人死了。那個人是自己撞籃球架死了。沒看見什麼可疑的鬼。”雲可心憤憤的說。
“師兄,師姐。這樣不是辦法呀。總是等鬼害了人再殺它。那是人多呀還是鬼多呀?”然插嘴問道。
“這……”劍行天回答不出。
“我看怎麼算都是鬼多。死一個人就多一個鬼。咱們隻能殺害人的鬼。可誰敢保證那些冤死的鬼不再去害人。到最後,人死光了,鬼還是一大堆。那些鬼再去殺動物,咱們就不能殺它們了。而動物裏麵據我所知是沒有會法術的。人間界不就滅亡了?”然搖頭晃腦的說。
“你閉嘴!天哥知道怎麼做。用不著你操心!”雲可心白了然一眼。
“我……我也不知道。師弟說的沒錯。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劍行天搔著後腦勺兒,喃喃的說。
雲可心聽劍行天這麼說,也沒了主意。然卻在一旁洋洋得意。
“那也沒辦法,咱們隻能盡力而為”雲可心看到然那副得意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無論是什麼,隻要他不做惡,咱們就不能剝奪人家的生存權力。你那麼得意,你有什麼辦法?說出來聽聽。”
“?我?……嘿嘿……我也沒辦法。”然被雲可心一頓搶白,啞口無言。
“沒辦法你得意什麼?長了一副欠扁樣。”雲可心又白了然一眼。
“你!……”然氣得直瞪眼“你怎麼總是針對我?我又沒得罪你。”
“你們還是不要吵架的好。”一個聲音從三人頭頂傳來“齊默然,你的那個同學是我用幻術殺的。”
“是你!!!”然雖說早就查覺到了暗獄的氣息,可看到它的時候還是大吃一驚。
“師弟,你退下!讓我和師姐來對付它。”劍行天怕然的罡氣太弱會受傷,所以一閃身擋在了他的麵前。那邊,雲可心已經手持黃鏈攻了過去。
“齊默然,你不和我打嗎?”
“有我們兩人就足夠了!”劍行天提劍迎上。
然呆呆的站在那兒,看著三人拚鬥。突然,齊默然大喝一聲,雙手推出,兩道白光分襲劍行天和雲可心。
劍行天和雲可心同時一怔。隻覺眼前一花,然和那個魘都已沒了蹤影。
“天哥?!他用罡氣打我們?!”雲可心看著劍行天,眼神中盡是疑問。
“不會吧?可能是想幫咱們,但體力不濟。出手偏了。”劍行天覺得然不會打他們。
“是這樣嗎?”雲可心表示懷疑。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剛才你沒來的時候,我問過他,他說那天發了一道黃色罡氣後就發不出罡氣了。你也看見了。他剛才發出的是白色的而不是黃色的。我覺得他是想幫我們。但是,因為上一次過激使用罡氣後沒得到恢複。才會打偏的。”劍行天覺得這樣解釋才最合理。
“是嗎?原來那天是因為過激使用罡氣才變黃的?嚇了我一跳!可有什麼事會讓他那麼過激的使用罡氣呢?”雲可心也覺得劍行天的解釋合理。
“可能是因為你。”劍行天在心裏這麼想,但嘴上卻說:“不知道。”
“咦?齊默然呢?”雲可心轉了一圈也沒看見然。
“?!……不會是讓那個魘給抓走了吧!!!這可怎麼辦呢!”劍行天手足無措…………
“小東西,放開我。再不放開,我要生氣了!”
“放開你?也可以,先回答我的問題。真是你用幻術殺的那個人嗎?修羅。”然抱著血豔修羅,讓她雙腳離地。
“是啊,怎麼了?你不高興了?”血豔修羅一邊說一邊向然的臉上吹氣。
“你覺得我會高興嗎?”然黑著臉“你沒有回煉獄嗎?又到這兒來殺人。我的職責可是消滅你們這些害人的家夥。”
“那又怎麼樣?”血豔修羅一撇嘴“你要這樣勒死我嗎?”
“那也說不定。”然說著緊了緊兩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沒回煉獄嗎?”
“唉呀~你輕點!我回去了。原以為冥尊會處罰我,甚至於殺了我。可沒想到冥尊說我雖然笨,但卻給他找了個玩物。”血豔修羅笑著用手指指然的鼻子。
“?什麼意思?我是那個王八蛋的玩物?!!”然咬牙切齒的問道。
“是啊,冥尊拿你當玩物看待。他說看你能殺得了多少隻鬼。哈哈……”
“我被當成玩物你好像很高興是吧?”然說完一口咬住血豔修羅的耳陲兒。
“呀~!要死了!好疼啊!我當然高興啦。總比見不到你要好得多。”
“那你為什麼又來殺人?這不是跟我做對嗎?”
“鬼害人你就殺鬼。那人害人呢?你殺不殺人?”
“?什麼人害人?壞人是要由法律來製裁的。你懂不懂?”
“懂!但我才不管什麼法律呢。你們人類的法律真的能將壞人製裁嗎?那些有權有勢和有錢的人,你所說的法律對他們有用嗎?”
“…………”然無言以對“那……那也用不著你管。”
“什麼叫用不著我管?!我就是被男人害死的。死了白死。誰為我申冤了?我隻殺該殺的人。有什麼不對?”血豔修羅的眼中滿是怨毒。
“那麼久的事了,你現在都是魘了。還耿耿於懷?這不是人害的吧?”
“怎麼不是?!人死了不就是鬼。我是被色鬼活活掐死的。要不然我才不會是魘呢。”
“……嘿……你……這麼美,那也沒辦法呀……”然其實不知道該說什麼。
“啪!”血豔修羅一巴掌打在然的臉上“你放屁!!!”
然愕然相對。血豔修羅眼中噙著淚,用手輕輕的揉著然的臉,哽咽道:“打疼了吧?你就會亂說話……”
“修羅……我從來不知道會有這麼慘的事。”然輕撫著血豔修羅的後背。兩個不同空間的生物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非禮勿視!)
“帶我去見煉獄使者好嗎?”血豔修羅抬起頭問然。
“?……你自己去不就好了。”然明顯不情願。
“嘻嘻……你不想讓我見他是嗎?”
“誰說的?那是你的事。關我屁事……”然把頭扭在一邊。
“嗬嗬,我隻是有些事跟他說而已。你在旁邊聽著好不好?”血豔修羅摟著然的脖子,笑得豔如桃李。
“我不聽!你不會不知道煉獄使者在哪吧?你沒去找他嗎?幹麼要我帶你去?”
“他在你家嘛。我一回來就來找你了。沒去找他。我想讓你帶我去。”
“你哪是一回來就找我了?你是一回來就殺人!”然說著又不自覺的摟住了血豔修羅的腰。
“好了~還記著!那個人該死,他偷看女孩子洗澡。被發現了還恐嚇人家不準說出去。要不就先奸後殺。”
“!!!不會吧?他……他最多也就十六、七歲!”
“有什麼不會。我死的時候就隻有十六歲。我也是被同學……”血豔修羅住口不說了。眼中有怨毒,臉上有紅潮。
“十……十六歲?幾百年前?那時候不是女孩子進不了學堂嗎?還同學?那時候有叫同學的嗎?”然記得她說過她有幾百歲了。
“?哈哈哈……傻瓜………騙你的啦。我從人變成魘還不到三十年呢。”
“!那你就有這麼高的法力?”然驚佩不已。
“唉……我原本沒什麼法力,隻有一身的怨氣。要不是煉獄使者看我可憐。傳給我法力。我就要在煉獄受那怨氣焚燒之苦。永世無休!然……我對煉獄使者僅僅是出於感激……”血豔修羅緊緊摟著然。
“媽的,煉獄使者這個老家夥!不見得有什麼好心!”然心裏怒罵,雙手回抱血豔修羅……(非禮勿視第二次!!)
“找了。哪兒都沒有。也不知道哪兒去了……”雲可心有點兒著急了。
“咱們再分頭找找。”劍行天說完,丟下雲可心跑開了。
“齊默然這個王八蛋!為了他天哥都不理我。讓我找到,看我不狠扁你一頓!”雲可心頓足咒罵。
“你才是王八蛋呢!再亂罵人,我把你嘴撕開。”血豔修羅突然出現在雲可心的麵前,對她怒目而視。
雲可心嚇了一跳,差點轉身就跑。等她看清了血豔修羅的麵目之後,一言不發,揮手就打。
“喂……喂!你們別打呀。師姐,誤會。修羅,你住手。”然站在一邊大呼小叫的。
“你讓她先住手!”血豔修羅一邊與雲可心互毆,一邊衝然大喊。
“好啊!齊默然!你居然串通了煉獄裏的狗東西來害人。你怎麼不上來打呀?你這個渾蛋!”雲可心一邊打一邊罵。
“你敢罵我是狗東西?!要你好看!”血豔修羅突然縱身躍起。右手自上而下劈出。一道淩厲的妖氣疾撲雲可心麵門。
“啊!賤人!”劍行天一聲驚呼,寶劍脫手,向血豔修羅疾射而去。
劍行天又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然的影子,就往回走。他遠遠的看見雲可心正在和血豔修羅打鬥,而齊默然站在一邊指手畫腳的像是在…………勸架!???劍行天還沒搞清狀況,就見血豔修羅忽施殺手。情急之下,不及趕上前去。隻得將罡氣化做寶劍擲出。
齊默然眼見血豔修羅這一掌非同小可,而雲可心定然無法閃避。情急之下,不及多想,一閃身擋在了雲可心的麵前。
“啊!”雲可心和血豔修羅同時驚呼。血豔修羅硬生生將右臂向右一帶,扭得右臂徹骨巨痛;雲可心一把抱住齊默然,向旁便倒。妖氣緊貼著齊默然的腳邊劈在地上。
“你瘋了!!!”雲可心與血豔修羅對著然同聲怒斥。血豔修羅左手一揮,打開劍行天擲來的罡氣。因為心不在焉,左半身被震得幾乎麻木。
劍行天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情況,隻覺得什麼都是亂七八糟的。有幾個腦袋都想不明白。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劍行天聽了然的解釋後微微點頭“這樣也好。咱們就可以多少知道些煉獄的動向了。”
“不行!”血豔修羅斬釘截鐵的說“我隻是想和然經常在一起。我不會告訴你們有關煉獄的動向。”
“修羅……”然期待的看著血豔修羅。
“修什麼羅呀?暗夜修羅也是修羅。”血豔修羅斜了然一眼“我叫冷煙。”
“好好聽哦……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有關煉獄的動向?”然還是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冷煙。
“你傻呀?冥尊可不傻。要是我告訴你們的話。我就別想再見你了。那我隻有死路一條。”冷煙在然的胳膊上使勁兒掐了一把。然直裂嘴。
“死了也沒什麼呀,反正也不是活的。告訴我們就等於是做了好事了。說不定神還會打救你呢……”雲可心明顯在向冷煙挑釁。
“王八蛋!”冷煙氣衝牛鬥,衝向雲可心揮拳就打。
“別打!別打!師姐開玩笑呢。”然及時抱住冷煙,用救助的眼光看著劍行天。那邊,劍行天正抱著雲可心,阻止她衝過來。
“好了,心兒,別衝動。”劍行天安撫雲可心。
“什麼別衝動?她殺了人了。咱們就該除了她。”雲可心怒道。
“師姐,煙兒殺的是壞人呀!”然向雲可心解釋。
“壞人也用不著她殺。她管得著人間的事嗎?”雲可心根本不理然說什麼。
“你不是也在管冥界的事嗎?”冷煙針鋒相對。
“我是為了守護人間界,為了正義!為了不讓你們這些妖魔鬼怪危害人間!”雲可心正氣凜然。
“我呸!你有什麼本事?就憑你也想守護人間界?不說別的,就剛才我殺的那個偷看女生洗澡的變態。你動得了他嗎?就算你動得了,你知道他做過什麼事嗎?”冷煙毫不示弱。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你把人殺了。你想說什麼都可以。”雲可心嗤之以鼻。
“信不信由你,那個變態的魂魄正在去往地府的路上,有本事你就把他召回來問問看!放開我!別抓我哪兒呀你!”冷煙用後腦頂著然的下頜。然為了抱住她,右手已經握住了冷煙的左胸。
“召就召!有什麼了不起的!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幽冥無路,符引歸途。鬼使聽命,召……呀~!天哥!討厭啦~!”劍行天想阻止她召魂,幾次捂她的嘴都被擋開。無奈之下,隻好抓雲可心的胸部。
雲可心、冷煙。兩人已顧不上吵架,各自轉向心上人的懷抱,粉鬢羞紅、眉眼含笑。
“唉……總算安靜了……”然和劍行天相對搖頭。
“師弟,事關重大。我看我和心兒要去請示師父了。你體力未複。自己多加小心。冷煙,師弟就拜托你了。”劍行天自己實在不敢擅做主張。
“啊?你們兩個都去呀?也不留下一個幫我。師兄,你還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啊。”然譏諷劍行天。
“你沒資格說我。你才是真正的有異性沒人性。”劍行天說完和雲可心絕塵而去。
“說不過就落跑了……”然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
“煙兒,咱們回家吧?”然看著懷裏的冷煙“你不是睡著了吧?”
“討厭,又胡說八道。”冷煙笑著把然推開“喂,那邊有鬼要害人嘍,你殺不殺?還是我替你動手呢?你的體力好像還沒恢複喲。”
“誰說的,讓你看看我的真實能力”然說著右手中指一彈,一粒金珠如箭離弦。十步開外一個正在走路的鬼毫無準備。珠到鬼亡。
“哼!顯本事嗎?原來你能接住我的‘嗜血斬’。早知道就不用扭到手了。”冷煙見然的罡氣已經提升到第六級,不禁為他高興。可嘴上卻不依不饒。
“‘嗜血斬’?你剛才打雲師姐那招就是煉獄使者那個老色鬼的嗜血斬?”然瞪著眼睛大吵大鬧。
“然……你怎麼了?我不是說過,是煉獄使者傳我的法術嘛。”冷煙看見然暴跳如雷的樣子,有點兒害怕。
“?沒什麼……我是……我是覺得那招很厲害。”然看到冷煙害怕的樣子怵然一驚。心想:“我這是怎麼了?他們在二十幾年前就認識了,那時我還沒出生呢。就算那時我是鬼也見不到冷煙呢。我在地府,她在煉獄。!!!我真的對冷煙這麼在乎?我……愛她?!是的!我愛她!可人鬼殊途……管它呢,再說吧。有首詩不是寫道……”
“想什麼呢?”冷煙見然冥思苦想,像是有什麼事不得要領。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然隨口念了出來。
“啊?”冷煙莫明其妙的看著然“傻瓜!”
“柔兒,去將劍兒他們擋在門外。為師要回天界一趟。讓他們留在這裏等我回來。”五行尊者(然的師父——天尊座下四大護法之首)對唯一知道他真實身份的大弟子煙雨柔吩咐道。
“是,弟子尊命。”煙雨柔轉身出房,回手一揮。一片七彩雲霞裹住了房門。
“止步!師父閉關。命你二人小住幾日。旅途勞頓,回房歇息去吧。”煙雨柔喝住劍行天和雲可心,傳下師尊法喻。
“是,弟子尊命”劍行天與雲可心跪倒行禮,隨後站起身來。向煙雨柔一躬身“參見大師姐。”
煙雨柔躬身回禮道:“師弟、師妹好。”
劍行天和雲可心見過禮後,回房休息去了。煙雨柔俏立門前,為五行尊者護關。晚風徐來,吹動煙雨柔的披肩長發……
“出來吧,鬼鬼祟祟的做什麼?”煙雨柔身不動,影不搖,像是在自言自語。
“冥尊座下護法無冕修羅見過五行使。”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煙雨柔的麵前。
“不敢!大護法屈尊來此,不知有何指教。”煙雨柔話說得客氣,臉上卻是冷若冰霜。
“冥尊得知五行尊者駕返天界,特命在下來相送一程。”
“哈……多謝冥尊一番好意。小妹替家師謝過了。大護法請回吧。”
“怎麼?在下遠道而來,未見尊師金麵,五行使就下逐客令?未免過分吧?”
“這麼說來,大護法是要為難小妹了?”煙雨柔秀眉一挑,右手虛握成拳。一柄七彩寶劍憑空而生。
“哈哈哈……久聞五行使的‘七彩龍像劍’威力絕倫,在下倒要領教。”
煙雨柔更不搭話。右腕一挺,分心便刺。無冕修羅目視劍尖兒,趨身急退。煙雨柔如影隨形,點、刺、挑、劈,四式一氣嗬成。無冕修羅一味退避。
“怎麼?隻挨打不還手嗎?”煙雨柔倒躍回門前,仗劍而立。
“嘿嘿……五行使……哈哈哈……七彩龍像劍……哼哼哼……不過如此。”無冕修羅雙手虛握,妖氣化做一條長槍。槍尖兒一點煙雨柔“受死吧!”
“大膽!”兩人同聲怒斥。劍行天和雲可心從無冕修羅身後圍了上來。
“退下!這裏沒你們的事。回房休息去吧。”煙雨柔向劍行天二人一揮手。
“大師姐……”劍行天話剛出口,見煙雨柔又是一揮手,便住口不說了。拉著雲可心回房去了。
“?怎麼?有幫手都不用?”無冕修羅用懷疑的眼光看著煙雨柔。
“你太強,他們太弱。”煙雨柔說完,左手劍指一引,長劍拖在身後,向無冕修羅飄去。
無冕修羅挺槍刺出。煙雨柔右腕自左向右圓轉,砸開槍尖,劍鋒一立,點向無冕修羅左胸。無冕修羅順勢轉身,避開來劍,槍尾迎頭砸落…………兩人堪堪打了五十回合。煙雨柔抖起劍花兒護在身前,左手劍指虛點,口中念道:“臨者在前,塵土成兵!”祭起無數土塊砸向無冕修羅。無冕修羅一躍升空,長槍旋掃。大喝一聲:“裂風斬”一股妖氣推動狂風卷向煙雨柔…………兩人鬥法依然難分勝負。轉眼又是四十回合。煙雨柔頭上見汗,呼吸變得粗重。無冕修羅催動妖氣,排山倒海般壓向煙雨柔……
“龍像行空!”煙雨柔眼見再打下去對自己不利。隻得雙手握住劍柄,祭起七彩龍像劍。刹時間,風雲變色,天地動容。六條龍像罡氣從劍身上分出,分擊合圍無冕修羅。紅、白二龍擊向左側;黃、灰白二龍擊向右側;金、藍二龍呼嘯升空,劈頭壓下;煙雨柔雙手緊握七彩龍像劍,合身刺向無冕修羅胸口。
無冕修羅目瞪口呆“這……這就是龍……像?”
六條龍像罡氣相繼打中無冕修羅,將他擊出五步開外。因此,煙雨柔的寶劍沒能刺中他的要害。
“你已受傷,還不走嗎?真的要把命留下嗎?”煙雨柔冷冷的對無冕修羅說道。
“你……咳咳咳……不殺我嗎?”無冕修羅有氣無力。
“你以為都像你們一樣嗎?天界,人間界,還有冥界的地府。都不是以殺戮來立威的。隻有你們才是無惡不作!”煙雨柔說完,不再理他,退回門前。
“我會找你報仇的!”無冕修羅恨恨的離去。
煙雨柔目送無冕修羅遠去後,頹然坐在地上,隻覺全身乏力。
煙雨柔身後的七彩雲霞緩緩隱沒。門開了,五行尊者走了出來。
“師……師父。我……殺不了他……”煙雨柔聲音微弱。
五行尊者揮手示意她不要說話,伸出右手放在她的頭頂。
煙雨柔隻覺一股溫暖的氣流從頭頂注入自己體內。片刻,煙雨柔站起身來。
“師父,無冕修羅法力太強。我祭起龍像劍後,已無力殺他。”煙雨柔低著頭對五行尊者說。
“嗬嗬……沒什麼。你已經很了不起了。小小年紀就能操控‘七彩龍像劍’。不容易啊……無冕修羅可是冥尊親手調教的高手,你能打得他铩羽而回,足見你法力高強。”五行尊者深邃的目光望向天際“看起來,龍像劍還是得由默然使用才能發揮到極致。”
“師父?小師弟……真的會比我……”煙雨柔有些吞吞吐吐。
“嗬嗬……柔兒,我可不是說他比你強啊?你是天尊選定的受法者。你的天資可不是別人能比的。但這龍像劍霸氣之中帶著凶性,你天性純良,是不可能把它發揮出來的。否則也不會每次使用後都會全身脫力。法力盡失。而默然的體內有妖氣輔助,所以,他才是龍像劍的主人。”五行尊者微笑著向煙雨柔解釋。
“師父,那我就不能用龍像劍了吧?”煙雨柔實在是舍不得。
“哈哈哈……小孩兒心性。為師自會傳你另一門絕技。讓你自己挑,好不好?”
“謝謝師父,我要學‘五行截殺陣’!”煙雨柔拍手大叫。
“!!!這……這個”五行尊者想不到這個小丫頭一開口就要學自己的看家本事。
“師父,不準耍賴!是您讓我自己挑的。”煙雨柔敲釘轉腳。
“好!師父從不食言。但有一樣,你要牢牢記住。”五行尊者神色轉為嚴厲“‘五行截殺陣’是天界的高等級法術。從來不傳給人間界!能傳給人間的最高法術就是‘七彩龍像劍’。這也是我說話漏了嘴。學會之後,你可要常自警醒,切勿步入歧途!”
“是!弟子會的。”興奮溢滿煙雨柔的俏臉。
“把嘴張開,吞下這顆五行珠。”五行尊者手中托起一顆五彩繽紛的圓球。
“師父,您把五行珠給了我,那您不是不能用‘五行截殺陣’了?”
“嗬嗬……那怎麼辦?我答應你了嘛。”
“那我不學了。您教我別的吧。”煙雨柔一臉肅然。
“哈哈哈……好孩子。吞下去吧。師父是天界的護法。用法術不必靠這個珠子。你是人間界的,凡人的身體如果沒有天界法珠,就算修練五百年也沒用的。”五行尊者滿臉笑容。
“那……我先把龍像珠吐出來吧。”煙雨柔說著,口一張……
“等等!柔兒,天界法珠進了凡人的身體後,除非是這個人死了,才能從屍體中取出。否則帶著人類氣息的法珠一見光就會法力盡失。”五行尊者及時阻止煙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