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時間,靈音言出必踐,陸上黎民至此方得安亨太平盛世。是年入秋,靈音、襲風各自產下靈兒,一對小姐妹始出娘胎便靈氣逼人。殘陽笑得合不攏嘴。宮裏宮外喜氣洋洋。轉過年來,餘天宣呈上萬民帖,言道全國百姓為兩位公主焚香祈福。然而靈音知道,天神不知現在何處,如有降福,也隻能是天魔所為。但自家三人曾力戰惜風,估計天魔要是沒吃錯藥的話,是不會保佑這兩個孩子的。
而在另一個不知名的空間中,天神已於百年前脫出牢籠,而今正在逐漸的重生。在天神的身邊,煙雨柔的真魂一直靜靜的守候著,已然守候了一百多年。有時她會想起兩百年前救出天神本體的時候,然,冷煙,煉犾使者,雲可心,劍行天,一個接著一個的投入到天神的本體之中,為了讓天神能夠在被封印了這麼久後有力量開始重生。最後,蘇雲也投入進去了。在投進本體之前,蘇雲對煙雨柔說:“柔兒,如果還是不行,你再來,那也沒辦法。要是行的話,你就要一個人守護了。柔兒,媽媽自私,我不敢想像一個人守候五百年是怎樣的孤獨。”
煙雨柔就這樣孤獨的守護著,守護著自己的愛人,守護著自己的親人,她將一直守護下去,直到天神重生……
一日午後,雨過天睛,朝堂之上,靈音微微皺眉,堂下百官分列兩廂,正中跪著一人,正是五年前闖上朝來大罵靈音的那個王爺。“朱景鹹,你為什麼要聚眾造反?”靈音問道。“笑話!我哪有造反?這天下原本就是朱家的天下!你才是亂臣賊子!”朱景鹹理直氣壯的說。“當年你朱家殘害忠良,荼毒百姓!你心中沒一絲一毫的愧疚嗎?”靈音逼視著他。“什麼叫殘害忠良?什麼又叫荼毒百姓?父皇在位之時,親政理國,創下這繁華盛世,那些老不死的隻知道沽名釣譽!說什麼要減免稅賦。沒了稅賦必然國庫空虛,拿什麼來建設?百姓原來就該為國出力,為軍納糧。否則國之不存,安有家為?”朱景鹹一臉的不屑。
“你倒是有理呀!那你父親三年選一次秀女難道不是罪大惡極?單此一條就是死罪!”靈音眼中閃出寒光。“回顧中國各個朝代,哪一個不是後宮龐大,佳麗雲集?別說父皇,就是我也有美妾數十名。這本來就是尋常之事。說什麼罪大惡極!要是選個秀女就算罪大惡極,那中國曆史上就沒有一個有功的皇帝!”朱景鹹道。
“餘天宣!”靈音一聲怒喝,餘天宣出班跪倒。“餘天宣,我來問你。當時論罪責處之時,你可知他有美妾數十名?”靈音眼中如欲噴出火來。“回皇上,臣知道。”餘天宣低聲道。“這麼說,你也認為一人強占數十乃至數百數千的女子是尋常之事?”靈音的語氣帶著森森的寒意,餘天宣喃喃無語。“朱家人都是如此嗎?”靈音問。“男的都是這樣,均有妻妾數十名。”餘天宣說。
“那好吧。朱景鹹,我原本還想好好調教你一番,期盼你能為國出力,現在看來,我也不必多費口舌了。刑部,朱家子嗣殺光斬絕。餘天宣杖責一百,罰薪半年。退朝。”靈音說完,自往後宮去了,留下朱景鹹尤在高聲謾罵。
刑部奉旨行事,一日之內將朱家子嗣盡數捕獲,於次日午時斬首示眾,此舉贏得民心大快。餘天宣負傷在家,整整休養三月有餘方得下地走動。
“靈音,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後宮裏,殘陽皺著眉頭問道。“我也不知道……希望沒有吧。可是我不覺得我有什麼不對的。他們家搶了那麼多良家少女。毀了那麼多大好姻緣。難道不該殺嗎?”靈音看著殘陽。“殘陽不是說你不該殺朱家的人,但你沒找好借口,現在朝堂上的官兒們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的。你這麼做,隻怕要人人自危了。”襲風一邊逗著孩子一邊漫不經心的說。
“我覺得那不一樣。朱家是用搶的,那些女孩子肯定不願意。而嫁給這些官兒的可能都是自願的吧?你的意思是我要在朝上做個聲明是嗎?”靈音問襲風。“我不知道,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又不懂。”襲風自顧自的在那兒哄孩子。“靈音,皇帝不好當,你再怎麼仔細也還是不會盡如人意。聲不聲明的倒好說。隻怕會有別的事。這幾天我夜觀天象,好像君星暗淡。你還是早做準備的好。”殘陽意味深長的對靈音說,靈音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