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放手也是一種美 (1)(2 / 3)

“我把它放回您的衣兜吧。”這個瘦小的家夥說。本森急忙伸手想接住煙盒,但他不無惱怒地發現,煙盒已裝在他的衣兜裏了。

片刻之後,本森說:“為什麼要到底特律去呢?”

“到一家汽車工廠去找份活幹。”

“當時您在軍隊裏幹過麼?”

“在前線開了4年的救護車。”

“是麼?我就是醫生,我叫本森。”

“這車子裏充滿藥味。”那人笑起來了,然後又鄭重地加了一句,“我叫埃文斯。”

沉默。本森注意到他有著像貓一樣的消瘦的臉頰,並且上麵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像是新近才有的。他想起索裏夫人並伸手掏表,他的手指摸向衣兜的深處,這才發現他的手表不見了。

本森醫生慢慢地移動著手,小心翼翼地伸向座位下,摸到了那支自動手槍的皮套子。

他緩慢地抽出手槍,借著黑暗把它貼在自己身體的一側。然後急速刹住車,把槍口對準了埃文斯:

“把那隻表放進我的衣兜!”

乘客驚嚇得跳起來並慌忙舉起手。“上帝!先生……”他囁嚅著。

本森先生的槍口衝著這個陌生人頂得更緊了:“把那隻表放進我的衣兜,否則我要開槍了。”

埃文斯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背心口袋,然後顫抖著把表放進醫生的衣兜,本森醫生用空著的那隻手將表收好,然後逼迫對方滾下車。

“我今晚出門是為了救一個婦人的性命,然而我還花費時間去幫助你!”他怒氣衝衝地對那人說。

本森迅速發動車子,奔向農莊。

索裏夫人擁有許多關於怎樣將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來的經驗,顯然她幫了自己的忙。接生孩子沒費多少事兒。

“今晚,路上搭我車的一個家夥想搶劫我。”他對奧特說,帶著幾分得意,“他拿了我的表,可我用手槍頂著他,他隻好把表還給我作罷。”

“我真高興,他能把表還給我。不然,還真沒法知道孩子的出生時間。”

“孩子是半小時以前生的。此時此刻是……”他湊近桌前的燈光。

他驚奇地盯住自己手中的表。表麵玻璃是破裂的,柄把也斷了。他把表翻過來,緊挨著燈。他讀出那上麵鐫刻著的磨損了的字:

“贈給列兵T·埃文斯,救護車隊員,1943年11月3日晚,在靠近意大利的前線,他一個人勇敢地保護了我們全體的生命。護士內斯比特,瓊斯,溫哥特。”

我們對其他人的信任最大部分是由我們對自己的信任構成的,但信任又以懷疑為基礎。所以我們不能輕信他人,也不能完全不信他人。

和數字結婚

無限在有限之中發現了自身,這雖是一種矛盾的現象,但卻是紮根在創造基礎上的一種矛盾現象。

——泰戈爾

保羅·艾爾迪什1913年生於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父母都是數學教員。他是一個獨生子,也是一個數學神童,4歲的時候他告訴母親說他發現了負數,把他母親嚇了一跳。17歲那年,艾爾迪什去和另一位數學神童安德魯·瓦索尼會麵,沒說什麼客氣話,艾爾迪什開門見山就叫瓦索尼給他一個4位數字,瓦索尼就說2532,然後,艾爾迪什立刻就說2532的平方是6411024,對方聽得傻了眼。艾爾迪什然後又問這位新朋友:勾股定理有幾種證明的方法?瓦索尼說他隻知道一種,而艾爾迪什說他至少會37種。瓦索尼後來回憶說:“艾爾迪什說完這些之後,說他得跑了,後來他真的就跑了——不是走而是跑。他這個人從來就不會慢慢地走路,而總是一路小跑。”

數學家喬治·波爾迪回憶說,艾爾迪什在大學教學期間,有一次偶然看到黑板上有兩位函數分析專家寫的一個關於函數的長達30頁的解決辦法,他朝黑板看了一眼,問了幾個問題,然後就把他的解決辦法寫了出來——隻有兩行。喬治·波爾迪當時驚訝地說:“這不是魔術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