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寺麻裏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她居然還是沒有辦法麵對安利·留卡斯,當初的事情是她這輩子做過最狼狽的決定,現在他的道歉更是讓她感到狼狽不堪,比當初直接被他果斷的拒絕還要令人難堪。
她早就不應該期待了,不是嗎?
安利·留卡斯這次來,說這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和她攤派嗎!?
安利老師是打算和自己劃清界限,她甚至連做他弟子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天王寺麻裏快步地走著,淚水滑落,暈開了精致的妝容,隻是她的家教不允許她蹲在馬路邊放聲大哭,否則她一定會這麼做的。
她已經不去打擾他了,不去見他了,就是為了不想因為當年的事情,讓他感到為難,為什麼,連他們之間的師徒名分,他也要剝奪呢。
被淚水沾濕的眼睛有些模糊,天王寺麻裏甚至是沒有看路,就直直地往前衝,一輛轎車卻是飛馳過來。
等到天王寺麻裏察覺時,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應能力了,隻能傻呆呆地看著。
“麻裏!”安利·留卡斯的叫聲。
“嘶!”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安利·留卡斯抱住天王寺麻裏往一旁撲。
“安利老師,你有沒有事?”天王寺麻裏也是從精神恍惚的狀態中立刻清醒了過來,看到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安利·留卡斯,著急地問道,連忙檢查他身上是否有傷口。
安利·留卡斯的身上的確是蹭了一小塊的皮,本想說沒事,但是看到天王寺麻裏緊張的模樣,卻是皺了皺眉頭:“出血了。”
“什麼,出血了!”天王寺麻裏眼中還噙著淚水,看著安利·留卡斯的眼睛中慢慢的愧疚。
要不是她,要不是她精神恍惚,安利·留卡斯怎麼會因為保護她而受傷,自己真的是太不乖了,這樣的她哪裏還有資格做他的弟子。
“別哭,麻裏。”安利·留卡斯也發現自己的玩笑開大了,連忙為天王寺麻裏拭去淚水,無奈地笑道,“你忘記我是誰了嗎?我是安利·留卡斯啊,這點傷怎麼會有事情。”
“真的嘛?”一直是女強人的天王寺麻裏少見的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小女人味兒十足。
“恩,”安利·留卡斯笑著應道,摸摸天王寺麻裏的頭發,“我不疼的,你先起來。”
天王寺麻裏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還趴在安利·留卡斯的身上,立刻站起來,又將安利·留卡斯小心翼翼地扶起來,不放心地又問了一遍:“真的沒有事情了嗎?要不要去醫院包紮一下?”
“我沒事,真的。”安利·留卡斯再次強調道,看著雷厲風行的職業女郎一下子化身為小公舉,他也是有一點哭笑不得。
天王寺麻裏聽到安利·留卡斯這麼說,便點了點頭,不說話了,她其實還是很擔心的,隻是她也很了解安利·留卡斯性子,他說沒事,那應該就是沒有事情了,他不是喜歡強撐著的人。
“麻裏,你剛才走路怎麼不看呢,要不是我追的及時,你知不知道你就被撞了!”看到天王寺麻裏收起了淚水,安利·留卡斯就想起剛才那一幕,他的心髒在那一刻真的是停滯了一秒,要是再慢那麼一下下,他真的會發瘋的。
“我……”天王寺麻裏也知道是自己的錯,沒有反駁,低頭挨訓。
“你啊,怎麼小脾氣一上來就什麼都不顧了。”想到天王寺麻裏剛才摔車門離開的那一幕,安利·留卡斯就是哭笑不得。
“安利老師……”說到這個,天王寺麻裏就咬緊嘴唇,看著安利·留卡斯,調整了半天的情緒,開口時卻依舊帶著鼻音,“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麻裏做錯什麼了。麻裏當初錯了,我不應該有非分之想,可是這麼多年來,我一步都不敢踏錯,我沒有去找你,沒有去打擾你,也不敢去煩你,為什麼呢?為什麼你連我的老師都不願意做了?我們之間的師徒之情,你都不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