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對程錦的挖苦毫不在意,低頭繼續飲茶,“倒不如錦妹你自己開個茶樓好了,沒事的時候我就來你的茶樓喝茶!”
“你說的輕巧,這茶葉自打摘下後,就做成的茶團,我開茶樓,到時賣的還不是那些‘俗物’?你應該叫我去種茶!”程錦放下茶盞,將白玉堂拉起,“你既然來了,不妨到
我的店裏去看看,說不定還能遇見四哥!”
晚秋底澄清的天,像一望無際的平靜湖泊,陽光依然強烈,葉子一片片落下,跳躍著,旋轉著,輕舞飛揚著,翩然落下。
程錦換上一身水藍色的輕薄男裝,發髻用白色絲帶半束馬尾,加上白玉堂一身白色錦衣,端得是風流倜儻,兩人這一路上的回頭率那是百分之三百!
白玉堂自是習慣的,程錦平時習得也是平心靜氣的功法,自是淡定。
可是蔣平不淡定了。自己好不容易讓那丫頭換上女裝安心呆在家裏,這白小五一來,好嗎,又變樣了。
“我說,老六,你怎麼又是這身打扮?”蔣平無奈的看著程錦。
程錦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裝,水藍色交領長衫,束白玉錦帶,外罩水藍紗衣,沒什麼不妥啊?
“我說,老五,你怎麼來了,大哥他們呢?”蔣平又看向白玉堂。
“在陷空島裏待得無聊,就跑出來找你們了!”白玉堂扇著扇子,毫不在意地笑道。
“你是偷跑出來的?你也不怕大哥罵你!”蔣平更加不淡定了,這隻小白耗子,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另一邊程錦嗤笑出聲,偏過頭去,肩膀猛抖。
白玉堂則是冷哼一聲:“就你最怕大哥!”當然了,我也很怕,就是不說。
“是是是,就你最英雄,最好漢。”蔣平將兩人領進後院,“我說老六啊,你是個女孩子,正是豆蔻年華,應該多穿些女孩子的衣服......哎哎,你們兩個,等等四哥啊。”
那邊兩人一個是一臉無奈,一個呈望天狀的轉進了後院的書房。
“錦妹,你這店裏很是別致嗎!那窗戶上透明的東西是什麼?”白玉堂方才見錦繡年華繡莊的店麵的櫥窗和模特,很是新奇。
“哦,那是玻璃,我曾經在窯裏燒製瓷器時,偶然發現一種礦物,燒出來的東西就是那種透明的,經過反複改良試驗,終於做出那種樣子!”
似兒見自家小姐和五爺一起到店裏來,趕緊過來給白玉堂行禮,“咦,五爺今兒個怎麼這麼有空?這下可好了,我們小姐也不必無聊了!”
白玉堂似笑非笑的睨了程錦一眼,“原來五爺我是給錦妹解悶的?”
“怎麼,不是嗎?”程錦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似兒趕忙命人將茶水點心送上,“五爺,您嚐嚐這奶香蛋卷,可是小姐教似兒的!”
白玉堂拿起一個鵝黃色的手指長短蛋卷,看了看,咬了一口,奶香滿口甜而不膩,“很好吃!”
看著白玉堂吃得香甜,笑道:“五哥先吃些墊墊肚子,待到晚上咱們再到城中的一品閣,那的女兒紅可是好喝的緊!”
次日,白玉堂在程錦的房頂上懶洋洋的躺著,院中有一顆六七米高的大銀杏樹,白玉堂正好躺在這樹蔭下,一縷縷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在他臉上映出一片斑駁。
想著第一次與程錦見麵時的曲子,心中蕩漾著別樣的情緒。
正在白玉堂自我悠閑的時候,隻聽蔣平嗷嘮一嗓子喊道:“老五,丫頭,大哥大嫂二哥三哥來啦——!”
白玉堂好懸沒從房頂上折下去,忙做起來穩穩身形。
“你給我站住!”白玉堂剛想運起輕功跑路,就被盧大嫂厲聲喊住,白玉堂隻好從房頂上下來,跑到盧大嫂麵前,討好的撓著大嫂的肩膀。
“我說老五啊,你就不能讓大哥省點心啊,沒事離家出走。”韓彰走過來拍著白玉堂的肩膀,搖頭道:“你都不知道大哥有多擔心你!這一路上,馬都快被他給累死了!”
“玉堂啊,你說說你,你要出來大哥不攔你,你一個人出來,也不帶點人,這江湖上人心險惡,萬一遇上點什麼事,可怎麼辦好啊......”
韓彰徐慶蔣平無語中......
白玉堂在一邊小聲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盧大嫂和程錦則在一邊偷笑。
程錦聽見了蔣平的那一嗓子,出來正趕上盧方像老媽子似的訓斥白玉堂,趕緊上前給幾個人見禮:“大嫂好,五位鼠哥好!”
五鼠滿臉黑線中......
直到此時盧方等人才注意到程錦,程錦今天穿了件染水墨色織錦鯉的窄袖對襟齊胸襦裙,內著水紅色繡白蝴蝶半臂,水紅色的係帶在胸前與肩上的水墨披帛隨風擺動,柔順的墨發梳成可愛的雙環望仙髻,未帶釵環,薄施粉黛,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眉心用胭脂繪成三瓣紅梅,襯得她嬌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