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桐和白玉堂對視一眼,齊齊向後邁了兩步,轉身低頭私語。
小白:“蔣哥這是承認了,咱要想個辦法讓他甘願受罰!”
吳桐:“要不這麼辦......”
不管其餘五人,兩人在那邊嘀嘀咕咕,就在幾人不明所以的時候,兩人又轉回來了。
吳桐朝蔣平欠身施禮,笑道:“小妹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剛剛是小妹不對,先賠禮了,但是鑒於我和玉堂哥都是受害人,如果就這麼算了,也不甘心,都說蔣爺聰敏過人,不如由小妹出一套題,如果蔣爺猜的出來,這事就這樣算了,但是如果猜不出的話,蔣爺就要聽玉堂哥的懲罰!蔣爺意下如何?”
蔣平心知逃不過,料想一個小丫頭出的題目能難倒何處,便答應了。
“那蔣爺可聽好了!”輕輕嗓子,道:“問,米的媽媽是誰
米的爸爸是誰?米的外婆是誰?米的外公是誰?米的丈夫是誰?米的同母異父兄弟是誰?米的老家是哪裏?蔣爺請吧!”
這一連串的‘是誰’不隻把蔣平給問蒙了,就連盧方等人也是有些迷糊。一行人除了吳桐外,全都低頭沉思。
白玉堂想了一會,伸手拽了下吳桐的袖子:答案是什麼?
吳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現在不能說!
“大哥,這林子裏怪冷的,前麵就是正大廳了,不如我們邊走邊想如何?”說著拉著吳桐就往前走,另外幾人則低頭在後邊跟著,就連前麵的兩人如此親密都沒注意到。
到了大廳,吳桐和白玉堂悠哉悠哉的喝茶吃點心,其餘幾人繼續猜題。蔣平那臉上表情豐富,看的兩人低頭偷笑不已。
白玉堂指指蔣平對吳桐低聲笑道:“蔣哥的眉頭皺的都可以夾死蚊子了”
吳桐又指指徐慶輕笑道:“徐哥好像快要睡著了!”
白玉堂朝吳桐使個眼色,吳桐輕咳出聲:“蔣爺,你可猜出來了?”
蔣平搖搖頭,“再等會兒,就快了!”
兩人又喝了一杯茶後,吳桐又問:“蔣爺,如何了?”
蔣平沒說話,一臉的不耐煩,倒是徐慶開口了:“我說妹子,到底是誰啊?”
吳桐將麵前的瓜子推給徐慶,“徐哥,先吃點瓜子,一會再告訴你。”就連盧方和閔秀秀都不猜了,你還猜什麼啊!
就在吳桐快要將一小碟鹽水杏仁吃盡的時候,蔣平歎了口氣:“我認輸了,你告訴我答案吧!”
白玉堂看了蔣平一眼,頓時心花怒放:你也有今天!
其他人都一臉期待的看向吳桐,等她公布答案。
吳桐慢條斯理的喝口茶,開口道:“蔣爺,記得願賭服輸哦!米的媽媽是誰
是花,因為花生米。
米的爸爸是誰?是蝶,因為蝶戀花。
米的外婆是誰?是妙筆,因為妙筆生花。
米的外公是誰?是爆米花,因為抱過花又抱過米
。米的丈夫是誰?是柴,因為柴米夫妻。米的同母異父兄弟是果,人稱花生果。米的老家是哪裏?是“魚”,因為魚米之鄉。”
眾人恍然大悟,蔣平滿臉黑線,目瞪口呆。
“嘿嘿!”白玉堂拿起一隻毛筆朝蔣平走去,蔣平雙手捂胸,滿臉驚慌:“你要幹什麼?”
吳桐頓時無語:蔣爺,你可以了!
韓彰和徐慶還不嫌亂的跑上前去一人抓一條手臂,把蔣平摁在椅子上,任由白玉堂在其臉上作畫。
白玉堂左描描,右畫畫,徐慶韓彰邊看邊笑,終於大功告成,“來看看咱蔣哥英不英俊?”
眾人抬頭看向蔣平,盧方和閔秀秀哈哈大笑,吳桐嘴角抽搐,從腰間掏出自己小鏡子打開遞給蔣平。
蔣平不知道白玉堂到底在他臉上畫了什麼,接過來一瞧:好清楚的鏡子!
再一細瞅,就見自己嘴上畫著兩撇八字胡,惟妙惟肖,非常生動,隨著自己抽搐的嘴角,還一顫一顫的,滑稽非常。
再抬頭看時,韓彰都笑得趴到桌上了,隨即哼了一聲,拿起茶碗,滿不在乎地喝茶,隻要玉堂能開心,不就是兩撇胡子嗎!“我說玉堂啊!你和吳姑娘感情很好嗎?還錦妹?名都改了!”
“我本來就叫似錦!有什麼不可以叫的?”吳桐喝口茶,不鹹不淡的說道。
一下子幾人都愣了,白玉堂是沒想到她會就這樣說出來。“吳桐果然是假名!”蔣平冷哼一聲。
“也不算假名,我連自己真正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叫吳桐,還是叫似錦又有什麼區別?”放下茶盞,吳桐端坐有禮,“我隨養母姓,叫程錦,還有一個孿生姐姐,因為當初撿到我們姐妹的婆婆見包著我們的繈褓織著繁華似錦圖案,姐姐就叫繁華,後隨養父取名韓礫。養父母死後,我們被姑媽和舅媽撫養,我不願寄人籬下,離家出走,遇見先生和師傅,就一直跟隨先生。先生待我極好,教我很多大道理,在他府上我就是半個小姐一樣。”吳桐頓了頓繼續道:“先生歸隱,我本應隨先生一起,但我不甘心,先生亦希望我能過自己的生活,便帶著家眷獨自離開了。”吳桐抬眼看看窗外的月色,想起先生的教誨,心中酸澀。
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怎麼會這樣,你難道沒有找過你的家人嗎?”盧方很是不解,按吳桐這樣不愛吃虧的性子不可能就這樣算了的。
吳桐隨意似的伸手拂過劉海,“隻有一張寫有生辰八字的紙,連個日後相見的憑證都沒有,怎麼找?”
盧夫人見吳桐眉眼低垂,似有愁思,逐上前勸慰:“妹子,你如願意,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
吳桐朝她笑笑,再沒有說話。
其餘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玉堂伸手拍拍吳桐的肩,“我說過,我白玉堂認定你這個兄弟了!不許你再推辭!”說著手上的力氣加重了些。
吳桐望向他,那眼眸中的堅定的令人無法拒絕。
“好啊!”少女笑的燦爛,“程錦,十三歲,請多指教”
“白玉堂,十六歲!”那張狂恣意的少年看不清未來。
“耶?不像啊——”隨即還與一個同樣驕傲的笑容。
你如此坦誠,我必護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