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給大招快快…”
“再來中路抓一波,對…他閃現跑了,發信號打小龍。”
“控製,控製,哈哈哈!我終於三殺了。”
室外清晨寒冷,房間溫熱怡人,章小秋清秀的臉龐全是興奮,呼喝中雙手飛快操作。電腦一旁不知何時架起一台筆記本,黑色烏鴉氤氳濃霧彌漫,操作著電腦中的英雄大殺四方,最終一場召喚師戰爭,在他人驚歎的聊天信息中,以勝利做為結束。
煙霧收縮,許樂慵懶的拍著翅膀,騰躍到幾米外的台子上,鳥喙輕啄,小塊牛肉幹入嘴,淡綠色煙氣自胃囊竄出,一裹下就化作烏有,奇異的味蕾傳遞,蒼白的眼眸眯起,許樂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許樂,別吃了呀!快開了,快點,快點…”
章小秋啜了口橙汁,圓圓的眼睛泛著血絲,通宵達旦給她身體造成影響,精神卻比平常更加亢奮,見許樂又在吃著東西不幹活,立馬嚷嚷起來。
從昨天傍晚回來後,章小秋就一路纏著許樂,東問問,西打聽,甭提多煩人。死纏爛打下,搬桌擺上電腦,一夜奮戰,連連贏下比賽,凱瑞戰場。這讓沉迷遊戲的章小秋爽到爆,兩人相熟程度迅速升溫,情投意合,狼狽為奸,夫唱婦隨,反正關係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得。
窗外院子裏一縷晨光穿透薄霧,靜謐濕潤的空氣帶著絲絲清涼灌入口鼻,站樁吐氣,席晴沒有管屋內的倆瘋子。
現今社會,武術沒落,習者甚少,公共場合很難有真正的練家子,練形意,耍太極,一幫老人家鍛煉身體還湊合,要想練出拳法外的什麼,沒有大師傅親手傳授指導,顯然不可能。
像席晴這類功夫在身的人,站樁練拳一般都是背著人的。時代不同,雖然不會和民國武林般,一經發現被偷學就約定俗成比鬥三法,但門戶之見卻根深蒂固。
目光如電,眸中似有精光陣陣,席晴瞭望遠處,口鼻緩緩呼吸,立在院子中,分開雙腿微微曲著,手掌頂在丹田腹前,麵對朝陽微闔雙目,吐納站樁。
小腿肌肉跟腱顫動,隨著時間長久,四周似有一股無形風卷起,一縷金色朝陽照射,席晴驟然雙目一睜,道道精光閃過,口鼻間一道白氣如靈蛇般噴出,與麵前滴溜溜一轉,繞了一圈後,隨著席晴猛的一吸,重新吸入腹中。
抱丹雙手緩緩平舉,動作迂回,時快時慢,勁力震蕩,那緩緩一個直拳擺肩,竟能打出爆響。看架子是太極,樁法卻是‘行樁’功夫,練腿,練身,再練掌,駁雜的拳法讓人不知道所屬哪個流派。
拳法流暢,踢腳擺跨,扭腰拔脊,一遍下來如行雲流水,最後場中收勢,若細心下可發現那枯葉竟被勁力吹出一個圓形,令人驚異。
拿起古色劍匣,打開後露出一黑色劍囊,錦布包裹似有些年頭的樣子。
取出劍囊,一柄劍器入手,劍長三尺有餘,鞘裹鯊皮,樣式正是古代的青龍劍。一抖,清脆鏘鳴,冰冷的光澤在晨光中閃爍,平舉寶劍,手腕勁力一動,刷刷刷三個好看的劍花耀人眼,劍鋒輕輕朝花叢削過,一片枝落,切口細看下好似高精密機器切割,鋒利的恐怖。
步法跳躍疾進,扭腰轉腕,一口劍器舞的密不透風,截、削、刺種種攻擊連綿不絕。院中一大樹前,席晴口中清喝一聲,聲如刺耳雷鳴,腳下徒然勁風一起,身形一撲就是跨越幾丈距離,劍鋒顫動,光華耀目至極,手腕隨之一抖,那枯皮大樹就被削下塊人頭大小的木塊,劍光中化為木屑落地。
一時間,屋內呼喝喊殺與院落閃光練劍成鮮明對比。
……
平靜的時光流逝,午後章小秋就躺在電腦旁的墊子上呼呼大睡,許樂則電影、論壇無聊的逛蕩。科技的發展令他驚異,電腦、手機這些產品兩年一代,三年就被淘汰。這令當年還用磚頭的他很是汗顏,電影中那包裹全身戰甲的超級英雄一炮將坦克擊飛,震撼的背影足足令許樂失神。
……
黃昏,夕陽似在金色彩霞中滾動,地平線之後,通紅的火球金邊閃閃,迸發熾熱的火星,將四周樹林輪廓披上一層淡色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