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晴才放下東西趕了過來,就見到章小秋擺著搞笑姿態對著許樂喊話。許樂伸出的手僵了僵,隨後也不含糊,當即回道:“俺天不怕地不怕,有何不敢?”
“許…許,許什麼來著?”章小秋小臉憋得通紅,百忙中回頭朝席晴問道。
“許樂。”
“好妖孽,姑奶奶且叫你一聲,你敢應我麼?”章小秋橫眉怒目,搖著頭拖著長音再次朝身前的許樂大聲喝道。
“誒…”許樂抱胸應道。
颼的隻瞧那玄光耀耀,天搖地動間…不,就隻見煙雲翻滾,許樂原地一縮,化作一縷白煙,隨著章小秋的喊話,仿佛受什麼吸力般朝葫蘆口竄去。室內無風,但許樂演技極為逼真,竄入葫蘆口時更是分化出兩隻扭曲的手,仿佛想抓住什麼。那扭曲的臉龐滿是複雜之色,既有三分痛苦,又夾雜著恐懼,令人拍案,連一側看戲席晴都變了臉色。
“啊啊啊…”
章小秋大大咧咧的神情突然一變,猛地把手中葫蘆仍飛,驚叫中卻是被嚇著了。
卻不想,葫蘆在空中滴溜溜一轉,突然一聲細響,隨後猛地裂開一處,煙雲竄出,瞬間化作許樂模樣,隻見他哈哈一聲大笑,道:“潑魔,你寶貝不行哩!俺一個筋鬥就跑了出來了,哈哈哈…”
再一竄,煙雲紮入那死靜的老鴉體內,撲棱棱展翅而起,嘎嘎嘎…仿佛嘲笑倆女人般,飛快竄出窗口衝出別墅,騰飛九天,一個盤旋,轉瞬間就沒了蹤影。
黑線,席晴臉色難看的嚇人,甚至身子都有些哆嗦。反之,一旁的章小秋卻不複剛剛的害怕,一臉興致勃勃的趴在窗口看著許樂遠去的黑影,口中不時讚歎道:“知音呀,我以為這個梗沒人玩了呢!沒想到這帥哥比我還厲害…”
“席姐,這帥哥有女朋友嗎?”
“滾…”
“哎呀,別這樣嘛!要不再給我說說,他真能擋子彈嗎?還有,身體換來換去,能換回人的身體嗎?”章小秋如同一隻嘰嘰喳喳的麻雀,跟在席晴背後一臉興奮之情。
“嘭…”
“哎呀,席…席姐,別動手啊。”一個過肩摔,惱人的情況終結,獨留章小秋在柔軟的地毯上直哼哼…見席晴走向廚房,章小秋仿佛想起什麼,咻的一下直挺挺站起,快步奔向亮著屏幕的電腦前…
“我了割草,四連超神…”
………
淮河之水浪靜風平,冰冷的水流因近幾年受到較好的保護,恢複勃勃生機。做為國內有數的一線城市,世紀初淮河因躍進的工業而遭到嚴重破壞,水不再蔚然,魚兒不再遊蕩,岸邊黃泥沙石使之看的像黃河多過江南名流。
船兒在水麵停擺,冬鳥圍繞飛舞,尋覓難得的食物。
黑色烏鴉橫衝直撞,把那些覓食的鳥兒驚的四處亂飛,展翅盤旋,嘎嘎一笑,許樂帶著快意再次攀升,足足兩三百米高空,溫度驟冷。視野遼闊,選了一處茂密叢林,許樂猛地扇翅朝那方向疾飛而去。
別墅裏一番逗弄,也是令許樂心情非常愉快,加之在遊戲裏大殺特殺,放空的心情直使得他想飛躍高空,釋放下滿腔撓人的情緒。
自由飛翔總是讓許樂感到沉迷,攀升的高度,漸大的狂風,以及地麵如螞蟻般的世界,沒有目的,沒有方向,想飛哪就飛哪。
扇翅,尖鳴,擺尾,俯衝,攀升…
“噗…”
一隻水麵換氣的魚兒被枯瘦的雙爪帶起,利爪刺入血肉,魚兒吃痛猛地抽動脊骨,巨大的力量帶的許樂一個搖擺,險些有些不穩。又滑行幾十米,許樂嘎嘎尖笑,鬆開爪子,把大魚拋飛,泛著血絲的魚鱗飛速逃離,尖銳鳥鳴恍如沙啞的老者尖笑,回蕩水麵上空,惹得附近船兒上遊人好奇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