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回:異姓何封王(下)(2 / 3)

秦蘭亭笑過一陣子之後,正了正顏色對著吳大猷說道:

“底下,老夫要代太後問你一句正緊話了。你要好好聽著。”

吳大猷一聽是太後托自己的恩師問的,知道這就話非同小可,分量不輕,連忙離開座位,跪下來說道:

“太後有何垂詢,還望恩師示下。”

秦蘭亭看了看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的吳大猷,眼中流露出極其欣賞的眼光,畢竟是自己教出來的弟子,雖然現在是武將,但是對於朝廷規製還是嚴格的奉守的。看來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人,眼前的這個吳大猷就是一個精忠報國,肯為朝廷出來的良將。

有這樣的念頭,秦蘭亭就放緩了聲音說道:

“吳大猷,太後問你,如今四海不靖,正是你等這些有才具的對朝廷又忠心的人用命的時候,你是不是聽從朝廷的吩咐,如果朝廷有所差遣,例如派你去山西節製一省武備人員,扼守要道,拱衛京畿,你有這個能力麼。你要仔細考慮清楚。”

吳大猷心中,想了想,自己去山西赴任倒是一件小事情,以自己的能力和才具,足以勝任這件事情,可是要調派人馬扼守山西的要道,首先就是不能夠讓袁震東大將軍在自己去山西上任和調派兵馬之前就突然發難。否則自己就算是到了山西,袁震東大將軍已然帶兵攻到了京師城下,自己就算是把山西守得跟鐵桶一樣也沒有什麼用處。所以他仔細的想了想,這件事情還是先要提醒朝廷注意的。

所以吳大猷抬起頭,對著自己的恩師說道:“恩師,去山西上任,扼守山西通往京師的要道學生自問以自己的才具都能辦的到,隻是有一點學生要跟太後回奏。”

“難道你有什麼難處嗎,朝廷用人,絕對不會不管你的難處的,你隻管說出來,無論是要錢要糧還是要兵勇,朝廷無不答應。”

秦蘭亭誤會了吳大猷的意思,還以為他有自己的難處,所以就這麼問道。

“不,不是這些事情,也不是學生自己的難處,而是學生覺得如果袁震東大將軍已然有了反意,如果袁震東大將軍在學生到山西上任之前就揮兵通過山西,直指京師,學生就是到了山西,調動所有的兵馬也隻能跟在袁震東屁股後麵追了。所以學生最當心的是這一點。”

吳大猷的這番話雖然說的粗魯無文,可是這番見識還真是實打實的讓秦蘭亭佩服。

秦蘭亭這才發現如今自己的這個門上經過仕途上的一番挫折和曆練,已然有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了。這番見識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夠比的上的。

“這個問題,你不必過於擔心,太後和我以及崔文傑大人已然商量過了,決定安排一個緩兵之計來讓袁震東大將軍無法在這段時間內動手。”

“哦,原來朝廷和太後已然對這個事情有所安排,學生鬥膽,想要請教恩師,朝廷安排的這條緩兵之計到底是什麼。”

吳大猷好奇的追問到,他知道如今太後和秦蘭亭已然視他是朝廷的藩籬,而且是遏製袁震東大將軍的一個至關重要的棋子,肯定會把一些不能讓外界與聞的事情告訴自己,這樣子才能好好的辦好這件大事。

“很簡單,太後今天準備召集親貴大臣在宮中商議,要給袁震東大將軍分一個王爵,一字並肩王。”

秦蘭亭淡淡的說道。

“王爵,還是一字並肩王,看來太後此次真的要對付袁震東了。”

吳大猷震驚之餘,很快就明白了太後的用心,太後是想拿這個爵位來牽製住袁震東大將軍,不讓袁震東大將軍此時反叛朝廷。

“何以見得。”

秦蘭亭問道。

“我朝的規製,異姓不得封王,而太後居然打破這個祖製給袁震東封王,而且一封就是尊貴無比的能與皇上和太後比肩的一字並肩王,這就說明太後用心之深。

如果袁震東大將軍接受了這個爵位,那麼他就是這一朝有史以來第一個能夠封到如此高的王爵的大臣。位極人臣自不待言,而且權柄聲勢徒然增加數倍,黎明百姓自然也會為這個不世出的恩典而奔走相告,這是朝廷稀罕至極的異數。肯定會天下周知的,如此一來,朝廷就可以出於不敗之地,而袁震東大將軍如果再想要舉兵謀反的話,必然被天下人所唾罵,這個顯然是忘恩負義的舉動,想來袁震東大將軍肯定不會輕易地冒這個天下之大不違的。如此一來,袁震東大將軍的手腳就像是被無形的東西捆住了似的,無法暢行其誌。朝廷自己可以借著這段時間調兵遣將,好好布局,來對付袁震東大將軍。這個買賣做的好呀,拿一個王爵,換這個袁震東輕易不敢舉兵造反,這是多麼合算的交易,太後果然聖明,能夠用這種高妙的法子來牽製住袁震東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