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等死的囚徒(2 / 3)

“為啥要說這樣的話?”他沉悶了好一陣,才悻悻地訴說自己走到這一步的緣由……

廉劍認識他的老婆J,是在剛參加工作不久,那還是個朝氣蓬勃、充滿幻想的年齡。廉劍是單位的小車司機,從單位到家與J有很長一段同路。一次大雨天J上學要遲到,大膽攔住廉劍的小轎車搭便車,兩人邂逅相遇,聰明美麗與眾不同的J,年紀雖不大,卻發育的青春鮮靚,令廉劍一見傾心,當時J還在上初中三年級。廉劍從此把J上學與回家的時間記得很準確,以順路為由接來送往。學生時候的J很虛榮,因為有個校外的帥哥,開著大領導才坐的高級小轎車接送,既愜意又神氣、很方便。所以很快的出雙入對成了初戀**。一起看電影、逛商場、下館子;一起去遠郊爬山野炊度周末;街上流行什麼花色的好衣服,廉劍總會搶著去給J買,一心把J包裝成一個雍容華貴的校花。J也為有這樣一個男朋友,沾沾自喜。

J從初三上到高三,高考落榜再複讀一年,五年的漫長時光,浪漫愛情列車,是要靠一張張人民幣來做燃料的。花錢時廉劍毫不心疼猶豫,J那裏知道僅僅靠廉劍一月微薄的工資,如何維持她花一樣的笑臉。開始有了負債,接下來負債越來越重,廉劍不得不去找些門路掙點外快。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當一個朋友介紹利用周末用公車送一個客商去長沙時,廉劍毫不猶豫答應下來。這趟外差兩天時間,油耗客人另加過後,客人甩給他了1000元辛苦費。這可是好幾個月的工資收入的總和呀。客人臨別時,互相留下電話號碼,約定今後有事就合作再幹。

一來二往,廉劍知道他們是做黃金和古董的黑道生意,用高級小轎車來回,可省去路途很多檢查的風險。他便不斷提高價碼,客人認為廉劍聰明精幹、身手利落,有意拉他下水。路上就講一些江湖風險以及規矩常識,不知不覺廉劍就進了黑道門戶。他特意拜師學藝練就一身好功夫,老大們更加倚重與他。不到一年時間他不僅還清外債,還給讀高中的J添置了戒指、耳環、項鏈等貴重首飾,使J在學校女同學裏成為有名的富姐。這樣幾年做下來總算風平浪靜,廉劍還積累了不小一筆存款,準備供她上大學之用。等到JF複讀再次落榜時,廉劍拿出來14萬買了商品房,還花了6萬餘元裝飾房子和添置家具,又用3萬多元與J體體麵麵辦了婚禮。這在當時確實已經是高檔消費了。J一家沒有一個不誇廉劍能幹的。

婚後幾年裏,J在廉劍的殷勤嗬護下,過著無憂無慮美滿幸福的日子。做點家務帶帶孩子,打打麻將,周末想到哪裏瀟灑就去哪裏,想去哪家館子消費就去哪家。要天上的星星廉劍也得設法摘呀。誰不羨慕小兩口日子過得紅火?

就在1987年的冬天,一莊與安徽太和縣人的買賣,對方欠下了38000元款子。因為黑道上的生意,除了老關係戶賒欠,一般都是現把交易。廉劍幾次來收帳,這人推三阻四,就是不肯不付款。遇到這種情況又不能去法院起訴,隻能靠自己料理。1988年臨近春節,廉劍再次來到太和,欠款人躲了三天不見麵,無奈之下隻有綁走他八歲的兒子,勒逼他拿錢贖人。廉劍把孩子哄出門後,用自行車帶著,沒跑幾裏地就暴露了去向,對方約著幫手,用摩托車追來了。路過一座便橋時,因為緊張加上孩子拚命的掙紮,連人帶車摔到了橋下,孩子不慎被摔成重傷,他跳到橋下去看孩子時,小孩已經奄奄一息,追來的一幫人正好大喊大叫趕到便橋附近,為了不暴露目標防止小孩再出聲叫喊,廉劍用手捂著孩子的嘴巴,這樣等到追趕的人群走遠了,廉劍鬆開手才發現,因為倉卒間捂著嘴巴,使本已重傷的孩子,呼吸不暢窒息死亡。就此一樁命案背上了身。他本以為不屬故意殺人,也就沒有專門用心去逃避,尚在考慮要不要主動投案自首期間,在武漢被安徽警方輕易地拘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