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不會是自己沒考上便誣賴說是有人換走了她的卷子吧。”
“我看也是想要強行挽尊，也不用這麼弱智的方法吧，真叫人看不起。”
白芷走到程霽身側，叉著腰說道：“我若是你，這會兒丟下人便也走了，何苦還留在這兒，叫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丟臉了？”
成績不耐煩的捏了捏耳朵，捂著鼻子，拉遠了自己和白芷的距離：“你有口臭你不知道嗎？離我這麼近，真是叫人臭暈了。”
春塵聽了這話，忍不住捂著嘴笑起來，默默地給程霽豎了一個大拇指，她家小姐氣人的本事真是越發見長了。
白芷的鼻子差點被氣歪了，楚丹丹擋下了白芷，在她耳邊輕聲道：“就由著她去吧，諒她今天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如此質疑主考官隻會引得人生厭罷了。”
白芷想了想確實如此，便忍了下來，隻在旁邊靜靜看戲。
主考官聽見程霽這麼說，第一反應便是有人鬧事，於是皺起了眉頭，嚴厲說道：“你這是何意？”
程霽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的丁意然說道：“我懷疑有人偷換考卷。”
“哦？那你便說說你懷疑誰偷換了你的考卷？”
程霽抬手指向丁意然說道：“我懷疑她換了我的考卷。”
這話說完，周邊的人麵色各異。
“她是說她才是原來的第一名，而丁小姐是冒充的？”
“真是好大的膽子呀，若是叫人發現是假的真是逃不了一頓冷嘲熱諷的。”
“我倒覺得未必是假的，從前也聽從未聽說過丁意然的名號，這次便一鳴驚人著實是有些奇怪。”
七嘴八舌的討論聲很快將兩人淹沒在其中。
丁意然心中雖然敲起了鼓，沒想到程霽如此快就發現，看來她當真對她的才華十分有自信。
但是麵上卻裝得十分平靜，朗聲道：“你說我偷換你的考卷可有何證據？”
程霽勾唇笑道：“無需證據，那考卷上的每一個字，每一道題的答案都隻有我一人才能寫出。”
丁意然捂著嘴笑道：“哎呀，程小姐好糊塗啊，這種沒有證據的事情也敢拿出來說。”
主考官也在上麵連連點頭說道：“若要質疑還需得有證據，不然若是人人都這麼說，我們朱雀營的威嚴何在？”
丁意然知道程霽拿不出任何的證據，畢竟沒有任何人發現她找人將程霽的考卷臨摹了一份改成自己的名字。
但是程霽卻說希望看一看考卷的原卷。
丁意然有些慌了神，佯裝慍怒，說道：“我的卷子可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程霽挑眉，微微側目，說道：“若你真是這第一名，又何懼他人觀摩你的卷子？”
白芷就是看不慣程霽，對著台上的主考官說道：“大人，這自古以來便沒有這樣的事情，總不可能為了她一人打破先例吧。”
“規矩就是用來被打破的。”一道磁性的聲音傳了進來。
眾人紛紛向後看去，台上的主考官麵色一變，連忙躬身行禮道：“聿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