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章建川這種混不吝的人也膽寒了三分，但很快便惡狠狠地咒罵道：“你還敢回來，今日便叫你知道誰才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
章建川舉著手中的木棒就要朝程霽走去，卻不想程霽徑直迎上伸手直接擋住了章建川的一棒。
“你這小兔崽子敢反抗了！”章建川怒道。
下一瞬，程霽直接將手中的木棒蓄足了力向著章建川揮去。
章建川一時不防被木棍甩翻在地，正欲從地上爬起，程霽一腳踩在其胸口。
章建川心下一凜，掙紮著要起身，程霽一腳踩在章建川的心口處。
“你，你想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想謀殺親爹？”章建川哆哆嗦嗦想向後退。
奈何程霽不鬆腳，輕笑道：“我沒有你這樣欺軟怕硬的窩囊爹。”
章建川聽了這話想發怒，程霽拔刀猛地插在章建川的身側，距離刺中僅差分毫。
“胡芸，你這個賤人！是不是你教唆她！”章建川見在程霽這討不到好處，轉而將話頭對準了胡芸。
胡芸雖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但卻並不打算阻止程霽，道：“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問你，你和章順元什麼關係？你們之間有什麼勾當？”程霽雙眼緊盯著章建川。
章建川心頭一跳，佯裝鎮定道：“沒什麼，最近我和村正之間不曾見過。”
“是嗎？你適才不還說章順元嘲笑你嗎？這會兒又不曾見過了？”
程霽俯身在章建川耳邊輕聲道：“他這會兒是死是活都不一定呢，你也不想自己的下場和他一樣吧？”
章建川渾身一顫，還未開口，隻聽外麵亂糟糟一片的叫喊聲：“不好了，起火了，快來人呐，村正家起火了！”
程霽回轉目光，嘴角勾出一抹似有若無嘲諷的笑。
章建川這才感覺到了真切的害怕，早在程霽剛開始回擊的時候他就應該明白的！
章建川吞了口唾沫，道：“村正本來是每半月讓我運送一批貨，今日剛好是運貨時間，村正卻沒提起這件事，反而嘲諷我看管不住妻女，毫無尊嚴。”
“送什麼貨？”程霽嚴肅了幾分。
“具體的不清楚，隻是每次村正都叮囑不要看，貨也都是用麻袋裝得嚴嚴實實的。”
“貨都送去哪兒？”
“送去鎮上，轉手交給鎮西買豆腐的陳三寶。”
“我就知道這些，能放我走了吧？”章建川賊眉鼠眼地滴溜著眼珠子。
程霽沒多廢話，抬手打暈了章建川。
“霽兒，這是要做什麼？”胡芸小心翼翼地問道。
自從祭祀被打亂之後，程霽的變化著實有些大，胡芸不由自主地事事都想問程霽。
“把他關起來，現在放他出去恐生事端。”程霽將章建川捆了個結結實實。
“那娘便在這看著他！”胡芸上前幫忙。
“娘，我還有一事想問您。”程霽輕聲喚道。
“何事？”
“我的身世。”程霽放緩了聲音。
“章建川不是傻子，不可能在村裏人都罵我是野種的情況下還能容下娘。”
見胡芸愣神，程霽接著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並不是娘親生的，那我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