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界,東州,宋國。
宋國皇城城南,一隊黑甲兵士正朝著一處而去,攜刀負箭,殺意騰騰。
不多時,兵士便停在一處高大府邸之前。府邸匾額上書“將軍府”三個燙金大字,孤零零的映襯著落日餘暉。
“抓人,若有抵抗,格殺勿論!”
兵士領頭,乃是一身著金甲之人,胯下戰馬通體血紅,沒有一根雜色。
隨著金甲之人一聲令下,兵士一腳踹開大門,衝進了這將軍府之中。
“唉,好端端的將軍府,今日之後怕是要死絕了。”
“誰說不是呢,叛國之罪可是頭等的大罪,白家此次真的要血脈斷絕了。”
“白將軍怎麼會叛國?那可是我宋國柱石,戰功赫赫,莫不是另有冤情?”
“我等升鬥小民哪裏能知道廟堂之事,眼下白府是在劫難逃了。”
將軍府外圍滿了百姓,畢竟此次被抄家的可是宋國文武雙璧之一的大將軍白無敵!
白無敵一生極為傳奇,白身參軍,二十載殺敵無數,替宋國打下七郡之地,獲封異姓王,已經是封無可封。
關於白無敵的傳奇經曆,民間百姓也能說上個三天三夜。
可這位戰無不勝的宋國戰神,卻在三月前與趙國的邙山之戰中,生死不明,宋軍也是大敗虧輸,死傷慘重。
隨後,便有白無敵早已叛國投靠趙國的風言風語傳入皇城,再之後,便是皇帝大發雷霆,下旨剝奪白家所有封賞,白家三代全數入獄,秋後問斬!
不多時,兵士帶出一個七八歲孩童。
孩童一襲白衣,雖已枷鎖在身,但臉上無悲無喜,一雙眸子如幽深寒潭,古井無波。
“小王爺,別來無恙啊。你這淡然模樣倒真有幾分王爺的樣子,隻是不知道秋後問斬之時會不會哭出來。”
金甲將領端坐高頭大馬之上,居高臨下譏諷道。
孩童輕抬眼眸,斜眼看了金甲統領一眼,嗤笑了一聲。
“我當是誰?原來是李元你這廢物。當初想投靠我父親做狗,奈何我父親看不上你這無能廢物,如今投在哪家門下做狗?”
啪!
李元猛然抖直馬鞭,狠狠抽在孩童身上,孩童胸前立時破碎,麵上赫然多了一道紅色鞭痕,血流不止。
受此屈辱,孩童仍是一聲不吭,隻是眼神冰冷了幾分。
“你還以為你是小王爺不成?老子早就看你跟你爹一樣的眼神不爽了,一家子反賊賤種!”
李元如今終於能一吐惡氣,將那個羞辱他的男人的兒子踩在腳下,麵上露出變態般的快意。
“李元也太過下作,竟如此折辱小王爺。”
“聽聞他當年在戰場上貪生畏死,被王爺重重罰過,定是一直懷恨在心。”
“可憐小王爺,七歲大的娃娃,遭此無妄之災。”
“唉,世事無常啊,昔年王妃常常領著小王爺布施災民,白府上下也從不曾有欺壓百姓之事,如今卻蒙此大難。”
百姓雖對小王爺同情不已,但卻無人敢阻止。
這李元如今可是駙馬爺身邊紅人,白府更是被定性為欺君叛國,若有阻撓,一律按叛國罪論處。
“你這卑賤囚徒,打你真是髒了我的手。等你秋後問斬之時,老子再來拿你屍首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