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劉家慘案(3 / 3)

每天用拳頭擊打樹幹,經過最初的痛不欲生和皮開肉綻後,他的小拳頭開始結痂掉落然後形成厚厚的角質層,拳頭上的痛覺開始消失,擊打樹幹的力度越來越大,最後他開始擊打泥地石頭,配合著用手掌插入燒熱的沙子,然後就是練拳法,這套拳法並不複雜,幾乎沒有招式,就是簡單的直拳勾拳擺拳寸拳,隨心所欲的組合,一切以殺傷敵人為目標。

張知秋依然努力幹活,幹最髒最累的活,然後沒事時就去找那些當地乞丐和流氓的麻煩,從最開始被人揍個半死躺床上好幾天,再到他把所有的流氓乞丐打個半死,雖說他也就十二歲,比不上那些大人,但他的拳頭厲害啊,根本不怕疼,而且每次都是單挑,那些混混乞丐礙於所謂的江湖名聲也隻能答應單挑,且他找的都是十多歲的青少年,所以也就有了他能戰勝的情況,如果讓他去找大人打架,那還是不行的,那種十四五歲以下的小屁孩能暴打成年人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在現實中的。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沉默的張知秋也看出了小啞巴的不同,這家夥盡管穿的破爛故意將臉弄的很髒,但那種感覺就是不對,他終於知道為啥小啞巴那麼愛哭,那麼抗拒和他下河遊泳了,這家夥完全就是個小丫頭,這也是他事發後唯一一次因為驚訝而開口說話:“呀!原來你是個女娃子”。

時間一晃而過兩年多匆匆過去,張知秋十四歲多了,據張婆子猜測的年紀推算,張知秋應該快十五了才對。

他找到小啞巴一起花了不少工錢好好的過了個年,這兩年來,小啞巴就住在了張婆子家,初五時張知秋找來鎮長和街坊鄰居做了個見證,將張婆子留給他的房子地契都轉給了小啞巴,見他始終堅持,鎮長等人也沒再多說,就立了字據按上了手印。

大年十五元宵節,他跟柒家老爺要來一些酒,他去墳頭跟張婆子和小花姐說了好一陣話,燒了香燭紙錢祭拜完畢,他將一些酒灑在地上,然後回家跟小啞巴過了節,他第一次喝了酒,醉的一塌糊塗,他今天跟柒家老爺說了他要離開結了工錢,所以他可以一醉解千愁。

次日一早張知秋走了,緊緊抱住了小啞巴許久,然後說了句保重就狠心地甩開了小啞巴挽留的雙手,他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離開了生活了接近四年的平安鎮,離開了張婆子的家,離開了小啞巴,小啞巴哭的可傷心了,但她沒法哭出聲音,隻能倒在地上流著淚捶打著胸口。

張知秋將那地上撿到的帶血破衣做成了褂子,那件破衣怎麼洗也洗不掉那暗紅的血色,這讓他永遠也忘不了張婆子對他的好,他要用仇人的血來祭奠張婆子跟小花姐。

平安縣城,熱鬧的縣城每天都有無數人進進出出,值守城門的守衛並沒有太過嚴苛,隻要看你不是畫像上的通緝令和異族西夷人就可以進出城門。

張知秋離開平安鎮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他在一個月前就來到了平安縣城,找到了一處破廟作為住所,他用狠辣的眼神和磨得錚亮的短刀打發了前來驅趕他的乞丐,成功地占據了這座破廟的一半地盤。

他如同別的乞丐一樣在街上晃悠,進行著乞討和拾荒,通過蹲在茶館酒肆外牆聽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經過整整一個月的跟蹤和踩點大概摸清了周大金的出門時間和經常光顧的店鋪,那就是青樓賭坊還有飯館。

十五歲的張知秋因為長期的鍛煉和繁重的工作,雖然長得並不高大也才一米五的樣子,但卻是擁有一把子力氣,身體也是非常結實全是肌肉疙瘩,如今的他光憑體力和拳腳對付那些普通成年人也不成問題。